决不同意,只允许云家经营盐业,至於铁器可以自行炼制,与海外交易,绝不能在境内贩卖。我瞧著云老爷子虽然脸色不悦,其实心里还是挺得意的。往後挂著云家徽记的盐船,就可以在境内畅行无阻了。
萧家、云家各有所得,朝廷也安然无事,一场偌大的风波,就此风平浪静,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程宗扬不得不服,王茂弘这把稀泥和得真有本事。而这样的结果,恐怕也是最好的。
想著程宗扬有些奇怪地问道:他们几家分赃,叫我去干嘛?
这是萧家和云家的意思。秦会之笑道:我猜度他们两家也怕彼此争执起来,便宜了王家和谢家,想让公子当个和事佬。
程宗扬笑道:少来。云家早把陛下和太后送回宫里,牌都给萧家了,还怕什么争执?
秦会之笑咪咪道:正是因此,才更要公子出面。
程宗扬哼了两声,突发奇想道:他们各捞各的,分赃分得不亦乐乎——我呢?我也辛苦这么多天,难道没我的一份?
秦会之露出为难的表情。
程宗扬失望地说:真没有啊?
属下惭愧。秦会之说著惭愧,脸上却没有一点惭愧的表情,反而有些尴尬的样子。
程宗扬讶道:秦会之啊秦会之,论起奸滑来,我看小狐狸都比不上你,难道还有人能硬吃你一道?到底怎么回事?
秦会之道:属下专门问过王丞相和谢太傅,我家公子出生入死,一身是胆,如今总该有些报酬吧。
程宗扬连连点头,说的不错,这话太有理了。那两个老狐狸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装作没听到吧?
属下问完,王丞相咳了半晌也没开口。
程宗扬恨得牙根发痒,老家伙又装糊涂!谢太傅怎么说的?
秦会之也禁不住咳了几声,才吞吞吐吐说道:谢太傅一听,比属下还惊讶,问属下:贵主人整日在宫里厮混,还想要什么?
程宗扬瞠目结舌,想不到自己这几日的荒唐,看似无人知晓,其实全落在旁人眼中,半晌,他跳起来,我干!我在宫里关他们屁事啊!两个老家伙什么意思?就这么把我打发了?借花献佛也不是这个借法吧!拿这些来搪塞我,他们以为我程宗扬是什么人!见到女人就走不动路的好色之徒吗!
秦会之挺身愤然道:只要公子一句话,属下便是拼上一腔热血也要为公子分说明白!
程宗扬扭过头,什么话?
秦会之正容道:只要公子不再入宫,属下定把公子的一份讨要回来!
程宗扬琢磨片刻,然後严肃地摆摆手,此事还是从长计议。
秦会之一声不响地坐下来。
程宗扬看著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会之,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那个……那个……算了,你知道我就不说了。
秦会之面无表情地说道:公子身为家主,在下只有奉命效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