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他赶走?
闹闹马上不乐意了。
“我也要留下来!”闹闹拉住白雪的衣袖,打算赖住,这样就可以留下来了籼。
“大人在说话的时候,小孩子不能在旁边!”项元奂淡淡的道姣。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在旁边听着,我要跟干娘在一起!”小闹闹的小手死抓着白雪的衣袖不放,就是想要赖下来:“干娘,让我也留下来,好不好?”
小闹闹用那双天生看起来相当无辜又委屈的眼睛看着白雪,只一眼便能让人心软下来。
只是,这一次要谈的事情,涉及的事情,确实不适合小孩子听,闹闹这样的年纪,不该掺和到大人的事情中来。
想到这里,白雪便温柔的冲闹闹劝道:“闹闹,我和你爹爹有事情要谈,你先出去,一会儿干娘就去找你玩,好不好?”
“我真的不能留下来吗?”闹闹巴巴的望着白雪,眼睛里已有光亮在闪动。
他是当真不舍的与白雪分开,三年没有跟娘亲说过话,现在突然看到娘亲,能一直跟着她说话多好,爹爹太可恶了,居然想霸占娘亲,这让他非常不满。
“闹闹乖,干娘保证,一会儿一定去找你,好不好?”白雪只得又委婉的拒绝。
眼看白雪那般干脆的拒绝,闹闹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他愤愤的瞪了一眼自己的亲亲老爹,失望的嘟嘴道:“那好吧,我就先离开,那干娘你一会儿一定要来找我。”
“好,你去吧!”
闹闹心不甘情不愿的随着白天和黑影俩人离开,离开之前仍用不舍的眼睛望着白雪,有那么一瞬间,白雪差点就开口叫住了白天和黑影二人,让他们两个把闹闹抱回来。
最终,那个念头还是打住了。
收回不舍的目光,回头间,白雪便对上了项元奂那双幽暗且深不见底的黑眸,里头夹杂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明明很是阴柔的目光,投注在她的脸上,却又有感觉到一丝柔和,是两种极端的感觉。
刚才在对面酒楼的时候,他就是用这种目光看着自己的。
“世子爷,您一直盯着我,是因为我很像您的妻子,是吗?”白雪开门见山的问。
她猜测着,项元奂会突然出手对付朱向朗,或许……就跟她的这张脸有关。
“不是像,而……你就是!”项元奂十分肯定的看着她。
“世子爷,您一定是弄错了,我不可能是什么世子妃,但是我可以肯定的一点,以前我不会是,将来也不会是什么世子妃!”白雪毫无畏惧的迎视项元奂的目光:“所以,世子爷,您一定是弄错了!”
“那你敢告诉我,你的左心口处,是不是有一块心形的胎记?”项元奂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白雪一字一顿的质问。
“世子爷,是不是只要我证明,我自己的左心口处没有胎记的话,您就可以放了朱大哥了?”白雪皱眉。
“如果没有的话,我会考虑!”项元奂微勾起唇。
在这一瞬间,白雪的脑袋迅速运转着。
如果没有朱向朗的话,也许她现在不知是在哪里,朱向朗对她非常好,而且还对她有救命之恩。
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露出自己的心口处,虽然与礼不合,可若是能救朱向朗的话,恐怕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你考虑好了没有?”项元奂不耐烦的提醒她。
“考虑好了!”
白雪默默的关上房门,面对光亮处,手指默默的扒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了自己心口处的大片的肌肤。
白皙颈项下的肌肤是雪白一片,根本就没有什么心形胎记。
那块心胎胎记呢?
一定是她用什么办法,把那块胎记给抹掉了!项元奂的心里这样想着。
想到这里,他从衣袖下拿出一个药膏的盒子出来:“胎记是可以被一种药物遮盖住,你如果涂上这个,我才会相信你。”
白雪备感羞辱,一只手在衣袖下暗暗的握住一把匕首,随时做好了准备,只要项元奂敢对她用强,她就立刻杀了他。
咬紧
下唇,白雪点头:“好,如果世子爷这样才能相信我的话,那么请便!”
项元奂听罢,当真拿着那个乌木盒子靠近了白雪。
打开乌木盒子,里头一股药膏的淡淡清香传来,然后项元奂的手指沾了那药膏涂抹上白雪的心口处。
当他手指触上她肌肤的那一瞬间,仿若有电流经过,触的她浑身僵直,随着他的手指在心口处将药膏涂开,一股酥麻的感觉令她有一股熟悉感。
不一会儿,她的心口处便有些发热,而项元奂的手也离开了白雪的心口处。
片刻之后,白雪的心口处,除了刚开始项元奂的手指在上面涂药膏时的微红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痕迹。
更别说什么胎记了。
她怎么会不是白千幻的?
项元奂错锷的抬头:“你……真的不是幻妹妹?”
看来项元奂已经信了。
本来,在白雪的心里还有一丝怀疑,自己不会真的是什么世子妃吧,从项元奂的表情来看,真正的世子妃心口处应当是有胎记的,而她……却没有!
这更加证明自己并不是什么世子妃了。
她的手赶紧把自己的衣领拢好,佯装平静的提醒项元奂:“世子爷,这下您该相信我不是您的妻子了吧?”
“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两个这么相像的人吗?”项元奂望着眼前白雪美丽的脸有些出神,从她的脸似能看到她背后的白千幻,实在是两个人太相似了。
“我也姓白,或许我跟您的妻子在几代之前是本家,所以才会这么相像吧!”白雪解释道。
因为初次验证白雪并非是白千幻,项元奂的心脏受到不小的冲击,而更多的却是失望。
他的幻妹妹,现在到底在哪里呢?
项元奂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头也不抬。
从他的头顶看去,白雪能感觉到他心底里的失望,还有他的孤寂和心痛,看到这样的他,她的心里会莫名的心疼。
“你走吧!”
白雪愣愣的看着他:“嗯?”
“我让你走,不要让我再看到你!”项元奂淡漠的道,语调中是说不出的倦意,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现在就像是突然从云端跌落一般的狼狈。
白雪转身欲离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转过身来:“那朱大哥的事情,世子爷是不是可以……”
“这是官府的事情,官府的事情我管不着!”
白雪恼了,愤愤不平的冲项元奂怒道:“世子爷,刚刚您答应过我的,只要我让您瞧过心口之后,您就会放过朱大哥的,您现在不是出尔反尔吗?”
“我刚刚也说了,看过之后我会考虑,可是,我现在考虑过了,既然不是我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插手?而且,这件事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
“明明是你故意让人不放朱大哥,你若是不开口,谁敢放了朱大哥?”
项元奂冷笑:“那这就是你们的事情了,再说了,你说我故意不让人放人?你有什么证据?除非你有证据,否则,我是不可能插手的!”
这个混蛋!白雪在心底里暗暗的骂着项元奂。
白雪气的转身拉开.房门离开。
听说三天之内就会结案,现在只剩下两天的时间,若是在两天之内想不出办法的话,朱向朗可能就会真的被判刑。
她得赶紧想办法才行。
刚打开门,四个人从门外跌了进来,正是闹闹、牛光、白天和黑影四人。
闹闹爬起来,急急的拉住了白雪的衣袖。
“干娘,你这是去哪里?”
“你快放开我,我还有事!”
“干娘,你刚刚不是说,等你跟爹爹聊完之后,就马上来找我陪我玩的吗?”闹闹扯住白雪的衣袖不放。
望着那双可怜巴巴的双眼,白雪只得狠心的把闹闹的手指从自己的衣袖上一根一根拉下来。
“闹闹乖,干娘真的有事,要先走了!”
说罢,白雪头也不回的走了。<
眼睁睁的看着白雪离开,闹闹飞快的奔进房内。
“爹爹,娘亲怎么走了?你不是说一定会留住娘亲,让娘亲跟我们在一起,而且,娘亲以后每天早上都会陪我们用早膳的吗?”闹闹拉着项元奂的手,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渴求。
项元奂歉疚的将闹闹抱在膝头,将他紧紧的搂住,低头在他的发顶轻轻的亲了一下。
“是我们认错了,她并不是你的娘亲,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会找你娘亲的,你的娘亲以后会陪着我们,每天早上一家人一起用早膳!”
闹闹难过的抽泣着,不一会儿就将项元奂的衣襟染湿了一大块。
“她真的不是娘亲吗?我真的好想娘亲呀!”
“乖,爹很快就会找到娘亲的,很快!”项元奂心疼的将闹闹搂的更紧。
牢中,朱向朗那向来高大优雅的身姿,如今,颓然的坐在地,甚是狼狈,他背过身去,低着头不愿意见白雪。
“雪儿,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朱向朗厉声喝拆道:“宁总管,把雪儿带走,不要再让他来这种地方。”
“可是……”宁大风为难的看向白雪。
“朱大哥,是我要来见你的,这牢里阴冷潮湿,我特地带了件衣服过来给你!”白雪把衣服从栅栏放进了笼内。
“知道了,既然东西送到了,你就赶紧走吧。”朱向朗头也不回不耐烦的斥道。
“朱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白雪坚定的看着牢里的朱向朗一字一顿的保证。
“我不需要你来救,立马离开这里,你放心,我的罪,顶多只会判五年而已,说不定只几天就出去了,你无需担心。”
白雪知道朱向朗这是在安慰自己。
“看到朱大哥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快回去吧!”朱向朗急促的道。
又深深的望了一眼朱向朗那狼狈的背影,白影方抬步离开。
白雪和宁大风俩人奔走了一个上午,找遍了凉城内的各种大人物,可是,所有人听说这件事背后之人是项元奂之后,纷纷拒绝帮助,更命他们以后再也不要来找他们,当他们如洪水猛兽一般。
从一家商行中出来,宁大风的嘴里还骂骂咧咧。
“真是欺人太甚,也不看看我们祝家庄以前是怎么帮他的,刚刚居然像赶狗一样的赶我们出来。”
“宁大哥,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们不想得罪项世子,也是情有可原,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吧!”白雪劝道。
“还能想什么办法?他已经是最后能找的人了,现在凉城内已经没有人可以帮上忙了!”
言下之意,白雪的心里非常清楚。
“一定还会有其他办法的!”白雪低声呢喃着:“对了,这个消息已经传回山庄的祝家庄了吗?”
“昨天刚出事就已经传回去了,可是,就算马不停蹄的日夜赶路,也得两天后才能到,到时候二爷的事情,就是铁板上的钉子了!”宁大风叹了口气。
“宁大哥,你再好好的想一想,有没有那些不经常出面,却也能解决这件事的人?”白雪皱眉问向宁大风。
宁大风的表情似有些犹豫,然后低头又摇了摇头。
白雪的瞳孔收紧了几分。
“宁大哥,这都到什么关头了?到底还有什么人可以救朱大哥?”
“唉呀,姑娘,不是我不说,只因为这个人怪癖的很,他不会出手帮任何人的!”
“那我只问你,这个人是不是可以摆平这件事?”
“只要他出马,还没有摆不平的事,但是,从他来到咱们凉城的这十多年中,不管任何人上门求他,他也从来不肯出手过。”
“这个人是谁?”
“他的儿子,您曾经见过。”
“他的儿子?”
“对,就是秦始,秦始的父亲秦明,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人,当年这位秦老爷
子原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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