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我也做你车哈”阿圳也从地上起来,缓缓说道。
“哗啦…”他没让雨欣把另一个手铐戴上,脸色乌黑的说道“刀伤是我自己捅自己,闲着没事行不?吃饱撑的,我还有别的爱好呢,自己撒尿和泥玩儿”
他也是真被气糊涂了,眼前一句一句的,虽说没有涉及到明码标价的交易,但是交易已经凸显出来。
“挺大个人,自己下手没轻没重的,那你们私了吧!我们先回去了,如果还有别的想交代,可以直接去局里找我”说着,雨欣就要离开。
“慢走啊,不送…”丁煜也是男人,看见美好的事物也忍不住多看两眼,就从屁股的精致程度来说,雨欣无疑是见过最好的。
缓缓转过头看向这人。
他咬牙骂了句“等会儿,我有情况!”
“恩?”雨欣缓缓转过身,烦躁的说道“有话快说…”
“我要自首,昨天我偷自行车了,赶紧把我抓起来…”
听他这话还不傻,如果雨欣他们走了,而他还留在原地,会被丁煜玩坏了…
事实上,雨欣他们处理的办法是有些夸张,但也是现实,只不过是从中间省掉了去局里在放出去的过程罢了,再有就是雨欣对他的态度,可以说很恶劣,这也是必然情况。
如果换个不认识的警察过来,只能说对丁煜的态度不会太好,但是对他的态度绝对不会改观一点,人都是肤浅的,警察也不例外,混社会打架失败报警,本身就是让人很反感的事,即使报警的人不是失败的人,他们也会这么片面的认为。
比学生被打告老师还令人作呕…
警方讲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不需要破的案子,对他们构不成多大影响。
但是,丁煜的会做人…
“你俩谁去啊?”丁煜转过头问了一嘴。
“我去呗,进里边蹲一会也比在外面被风吹好”龟哥耸了耸肩,无所谓的往路边走,拦出租车“等会儿我就不回来了,直接去浴室,憋挺长时间了…”
“凑…”丁煜骂了一句,也没在意。
之所以让他去自首,是因为有人报警了,如果有人查的话,公安那边得有档案,至少的出现人名,是谁谁谁在干什么,不能说到哪什么都没发现,事是没多大个事,但是对出警人员也有些影响。
雨欣给他面子,他也得让人家脸上有光,相辅相成,很简单的道理。
“你整一嗓子…”丁煜撂下一句,转身又往车里走,他还是不能见风。
张鹏扫了眼面面相觑的司机,清了清嗓子喊道“我不知道报警的是谁,最好也别让我知道是谁,不说得儿打批毛扒净,我也让他裤衩子成为进去的一道风景,我们家什么实力你们以前只是听过,今天是见过,以后你们就是回忆过,都给我记住,进去,交钱,想扯犊子,我们陪你…”
“差不多了,等会儿天黑了…”阿圳在一旁小声提醒。
“最后一句!”张鹏小声回道,随即粗鄙的吐了口唾沫,说“都听好了,前有座山雕占山为王,今有张鹏收玉米最为张狂,上我这交钱,没毛病,来,下一位…”
他呦呵着,像是店小二一样…
龟哥口中的活动彩钢房中午就安装完毕,突兀的安装在没有植被的绿化带里,也算是提供了遮风挡雨的地方,还挺惬意。
丁煜独自坐在车里,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他理解最为深刻的道理就是,没有什么事是一路平坡,都有坎坷。
有傻狍子来挑战自己的权威只是最浅显的一步,后面还有各种各样的手段,他在心里一边一边把自己放到送玉米的一方,设想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会用什么样的手段,绕过中间干拿钱的自己。
把问题提出来,然后再站在现在的角度上解决问题,再把自己幻想成对手,给自己下套,再次解决,他反反复复演变了很多步,就像是在自己和自己下象棋一样,实则到最后就是四个字:头疼、心累…
可能他确实是变了,就像尚垠最开始教育他的,要用脑子思考问题,而不是像莽夫一样暴躁的解决问题。
他曾反驳过,也用粗暴的手段尝试过甜头,但是这种痛快,远远没有,自己做了一个局,眼看着对方一点点钻进去,并且在局中洋洋得意的时候收网,来的更加惬意…
他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边的太阳已经成了红色,是夕阳,才在外力的作用下睁开眼睛。
听见车门声,没睁眼已经知道来人是谁,药水味阵阵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