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比用金钱浇灌的感情更为凝固…
“叔,这是我朋友前两天从广州那边给我带回来的,据说是在香港淘的,我就一拎砍刀的手,带这个东西有点影响动作,你看看这东西真假,我也不懂…”丁煜从包里掏出一块浪琴手表,一万多,是别人送给尚垠的,他也不稀罕带,就让丁煜顺手给弄过来了。
村长干笑了两声,看了看手表,没伸手接“好像是真的…”
“我懂我懂,呵呵…”丁煜回过头,拿起闫星君抱在怀里的包,从兜里掏出两万,想了想,又多拽出一万,第一次办事,别显得太小气。
“小丁啊,你也别怪叔,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你看看我这把年纪还能干几年?就是芝麻大点的官,全家指着过日子,有手表也不能当饭吃”村长说话真是从田地里长得的,异常朴实…
“对,是我想的不周…”丁煜点点头,眼看着他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抓起钱,锁进抽屉。
“那个啥,收玉米的钱先不用给,你现在给一点我也不好分账,等都下来吧,我在统一往下发”
村长官是不大,但他一句话,八千吨玉米的收购价八百万人民币,就能往后拖两天,虽说正常也是回来一车给一车钱,现金流几十万就够了,但贵在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要不怎么都说男人要争取两样东西:一是权,二是钱,就是一个小小的村长,也是能发出万丈光芒滴…
当然,前提是会不会干活,惠南市四大工程:春天植树、夏天种花、秋天收粮、冬天清雪,只有有需要大量劳动力的地方,村长都能在中间对个缝…
“小煜啊,你是哪里人?”村长随和的问道。
“惠南本地的”丁煜找了个纸杯,接了点水。
“本地好啊,父母在不远游,不像我儿子出国留学,一年都回不来两次,就能在电脑上看两眼…”
“出国好,有出息,像我们这样的这辈子能不能出去一趟都两说…”丁煜毫无下限的奉承着,接下来就是闲扯阶段,早餐问题也是由村长负责,闫星君吃过之后就回到地头,监督现场装车。
防止造成浪费,像是整一地玉米粒之类的,而丁煜还得坐在村委会继续扯…
另一边,张鹏和徐英剑站在车底下吸着烟,粮库严格奉行朝九晚五的原则,现在八点四十,还没开门,从大门开始往外看,能排出三百米的送粮队伍,司机一般都在车上,押车的都下车。
因为押车进去之后也没什么事,他们的职责是保护在路上不出问题。
“这也太多了,跟蚂蚁搬家似的,密密麻麻”徐英剑吸了口烟,站在大车下面,终于感觉到自己渺小。
“能不多么,一毛钱掉地下都得弯腰捡,更何况这是抢钱”张鹏很有道理的说道。
“鹏哥,怪不得都说你扣,一毛钱掉地上我从来不捡!”徐英剑傲然回道。
“你给我滚犊子”张鹏烦躁的把烟头掐掉,觉得徐英剑的思想跟他就不在一个层面上“你在这等一会儿,我去找地方尿个尿…”
“一起昂?”
“我怕你尿我鞋里”张鹏拍拍手,绕过车钻到旁边小树林。
如果说徐英剑这个人在性格方面来讲,嘴上是有点骚,好处是从来不会主动对不认识的人犯贱。
他不主动,但是有人主动。
“哥们,借个火儿”走过来一名男子,二十多岁,染个黄毛耳朵上带个耳钉,但是没有街边小混子那般抖抖嗖嗖的模样,就是比较潮流社会人。
“烟借不?”徐英剑把打火机递过去,在他看来,是男子主动和他说话,怎么扯都没事。
“借烟行,但是我就能还你点烟灰”男子伸手把烟点着,向后退一步,扫了眼车“你这车也没少装吧?十八吨?”
“好像是”徐英剑含糊其辞的答道,这车一般都载重七点五吨,如果严格按照规格来的话,根本没有利润,所以都得用点手段,每次出车都是那么多钱,单车重量上去了,利润也就上来了。
交警偶尔会抓,但有些事都是心知肚明的…
“差不多,我和飞哥干三年了,扫一眼几乎都能判断出来,这样弄利润高点”他摆出一副老前辈的姿态,见徐英剑年轻,又问道“你谁家的啊?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呢?”
“丁家的!”这个词第一次居然是从徐英剑口中说出。
“丁家?”这人一愣“你大哥谁啊?”
“丁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