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越抿了嘴,没有多说,眸子却暗下来。
烧烤也就这样了,童越渐渐觉得无趣,干脆坐到一旁端了水看着他们动手。
康言和陆横一直小声的说着话,陆横身材高大,并肩而立竟然比康言高出大半个脑袋。
童越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也跟着温暖起来。
“越越。”康言端着一盘子烤好的虾和蟹过来:“咱们先吃。”
童越也不客气,动手剥虾,另外两个还在继续烤。
童越就瞅着陆横挺拔颀长的身影小声道:“你们会不会太高调了一点?”
康言在童越面前也不含蓄,扬着眉道:“这里很安全,在外面可不敢。”
话说的很是轻松,但是童越分明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
童越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假装没看见,至少此刻康言是快乐的,想那么多干什么呢?两人欢快的剥着虾和蟹,不一会儿段天宇送来一盘鸡翅,两人又一哄而上。
段天宇咂舌:“你们不等我们一起吃吗?”
童越美淡定的啃着鸡翅,无视!
康言直挥手:“段少,辛苦啦,赶紧的,赶紧的,味道不错,如果再烤一会,外焦里嫩就更好了。”
段天宇干脆丢了盘子跟着一屁股坐下来,扬声对陆横道:“外焦里嫩,听见了没?”
陆横端来一盘大虾,笑呵呵的:“我这就去烤!”
段天宇就朝着他竖起大拇指:“好男人!”
康言看看童越,再看看大爷似的段天宇,认命的跟着起身:“算了,我也去烤,你们先吃着!”
童越今天拍戏打了一天,现在不想动,只顾埋头吃。
嘴里啃着鸡翅,眼珠子却一动不动,思维明显不在鸡翅上。
她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下面是短裤,头发扎成马尾,简单随性。卸妆后没有任何修饰的脸庞在灯光下泛着瓷白的光,她就像一朵在夜色中怒放的玉兰,高洁而动人。
段天宇耐着性子看了一会儿,发现童越完全没有理睬他的意思,冷不丁伸手捏了一下她精致的鼻尖。
童越被吓了一跳,反射性快速出手,食指和拇指铁钳一般钳住了段天宇的手腕,反手一拧,立刻传来那货的惨嚎
“哎,疼疼疼!”
童越脸色很不好,手里的劲道也就没松:“你干什么?”
“我见你鼻子上粘了辣椒粉,帮你擦擦!”段天宇单腿跪在地上,一张俊脸龇牙咧嘴的。
鬼才信他,童越不仅没有放开他,反而加重力道:“再动手动脚,我就卸了它。”
段天宇立刻夸张的叫起来:“不行了,要断了,断了!”
康言焦急的跑过来:“怎么了?你们干什么呢?”
童越丢开段天宇,又拿起一串鸡翅,淡淡的道:“没事,段少胳膊抽筋,我帮他抻一抻,现在好了!”
“胳膊抽筋?”康言咧着嘴笑,他就是过来看热闹的。
段天宇故作潇洒的从地上站起来,煞有介事的甩了甩胳膊,点头道:“不错,确实好多了,浑身舒畅啊,心儿,谢谢了啊!”谢谢两个字被他咬得又狠又重。
可惜童越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康言看着就哈哈大笑起来,这个段少要想接近越越,恐怕不流点血是不行的。
童越小口小口的啃着鸡翅,粉红的嘴唇明晃晃的,仿佛晶莹饱满的果冻看起来滑嫩可口,脸上却带着一股子明显的疏离,就好像,她不需要任何人靠近。
段天宇愣在原地,对纹丝不动的童越突然就升起了一股无力。
那种无从下手抓心挠肺的感觉,段天宇从来不曾有过。
正郁闷着,段天宇兜里的手机毫无预兆的响起来,段天宇拿出手机一看,嘴角挑了一下,接了:“嗨,宝贝!”声音中充满了欢快,眼睛的余光却看着童越。
康言看的直摇头,原来在爱情面前,不只他一个人笨拙,看眼前这个人,那笨的就不是一般,已经是极致了。
没想到一向自命*潇洒的段少,在越越面前竟也是小心翼翼,爱情,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段天宇在那边“宝贝,宝贝”喊了半天,话说的越来越亲密,童越却突然挽住了康言的胳膊:“走,我再去烤点玉米,这里太吵了!”
太吵?
康言嘴角直抽抽,朝段天宇做了一个“你节哀顺变”的表情,跟着童越烤玉米去了。
段天宇猛的拍了一下额头,挂了电话骂了自己一句:“傻|逼!”
康言回头就看见段天宇气急败坏的踢了一下桌角,捏了一下童越的脸颊道:“越越,你是故意的吧?”
童越眨巴着大大的杏眼:“什么故意不故意的?”
“得,当我没说!”
却听童越突然道:“言言,我感觉隼出事了!”
康言心中一凛,见段天宇过去跟陆横说话了,才小声道:“你在担心boss吗?”
“我是担心隼,还有修,凡和小米粒,我来s市他们一个才六岁,却已经开始接受隼的事务,另外两个可爱的不行,却已经知道围着修转,像一家人一样。”
康言想了想,道:“boss不带你回去肯定有他的用意,咱们好好拍戏,隼的问题就交给他们吧,你在他身边,他还会分心。”
童越忍不住看着康言,看了足足半分钟才道:“我有在说苏子秋吗?”
康言正色道:“我只是帮你把心里话说出来而已!”
童越一愣:“神经!”
“你敢说你神思恍惚的不是在想boss?”康言揪着童越不放。
童越觉得很奇怪:“我为什么要想他?我只是在想,如果隼真的出事,我能不能帮上忙,毕竟,我是隼养大的。”
“你是boss养大的。”康言严肃的更正。
童越:“……言言,你到底想说什么?”
康言朝段天宇和陆横那边看了一眼,答非所问道:“越越,你没发现段少对你有意思吗?”
发现了,但是跟她有什么关系?
“言言,你真无聊!”童越手上的玉米因为翻的不及时,一半又焦了,她干脆扔了,还是坐着等吃吧。
四人一边吃一边玩,一直到十一点多才散了,回家洗澡睡觉。
而苏子秋的房间此时却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林伊莎披着头发,光着脚,浑身上下只有一块红色的薄纱,薄到什么程度?
薄到你想看见什么就能看见什么!
这还是苏子秋第一次看见披着头发的林伊莎,少了平日里的高贵,却多了更加致命的妩媚。
她一直都是一个能够让任何男人看见了就无法自拔的女人,但是这些男人中显然不包括苏子秋。
苏子秋其实还没睡,他正在等隼那边的消息,所以就假装拿了一本书靠在*头翻着。
林伊莎进来的时候他镜片后的眸子闪了一下,立刻又不动声色起来。
色|诱?
这绝对不是公爵和公爵夫人的招数,外面那么多士兵,林伊莎披着那块薄纱一路走过来…。。呵呵,这个女人与其说高贵端庄,不如说无耻放|荡。
“秋!”秋字拐了好几个弯儿,她眼波如水,丰|胸肥|臀,换做别的男人肯定立刻就勃|起了。
苏子秋的视线一直在书上,看完一页,果断翻了另一页,好像这屋里除了他就再没有活物。
他还穿着衬衣长裤,一点要休息的意思都没有,此刻看上去懒散中就有几分迷人的随性邪肆,特别是当他的目光从镜片后面溜出来的时候,那种似乎要把人穿透的视线能让林伊莎身上的汗毛立刻竖起来,情|欲仿佛打了激素,顷刻疯狂的滋长。
“亲爱滴,你打算无视我吗?”林伊莎袅袅绕绕游蛇一般扭了过去,却没有上g,站在了*头。
苏子秋懒得跟她废话:“滚出去!”
“噢,亲爱的,你似乎忘了我父亲两个小时之前说的话。”
“哦?”苏子秋带着寒意的眸子在林伊莎性感喷血的曲线上溜了一圈,里面是毫不掩饰的不屑:“你父亲似乎没有让我满足你的欲|望吧?林小姐,如果你是实在是空虚难耐,你们家不是有*无数么?门口就有,要不要我帮你叫?”
听见苏子秋这样说,林伊莎不仅没有觉得难堪,反而嫣然一笑:“他们不是你,秋,我只要你!”
苏子秋确实是个薄情寡义的家伙,但是八年了,他始终记得当年那个少女惊恐无助的眼神、在他身下被迫破身时眼中那骤然而逝的满目破碎、以及寸步不离跟在他身边时的小心翼翼。
在没有爱上童越的时候,苏子秋想,这一辈子偿还林伊莎也不错。
但是现在,他不仅有了童越,就是为了隼,他也不可能娶这个女人,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让他见一次就反胃一次。
人是一种可怕的动物,总是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变得自己都不认识!
童越何曾清清楚楚认识过她自己?
苏子秋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不过,他跟童越的事可以慢慢来。
而现在的林伊莎,早在他知道她竟敢用计请了雇佣兵暗杀童越的那一刻,她在他眼里已经就是死人!
林伊莎说话的时候,手上一松,那块薄纱翩然落地,赤果果的站在苏子秋跟前。
年轻诱人的曲线,魅人的眼波,这种邀请,谁能拒绝?
苏子秋眸中寒光一闪,嘴角却扬了起来。
林伊莎带电的眸子紧紧锁住苏子秋,钰腿一抬,跨尚了*。
“秋……”右手直奔苏子秋的皮带。
苏子秋冷哼一声,扔了书就去抓林伊莎的手。
但是,他居然没抓住?
不仅没抓住,林伊莎的身子仿佛泥鳅一般,一滑一伸,等到所有的动作都停止,呈现的画面就是,林伊莎手里多了一把枪,枪口对着苏子秋的额头。
这是怎么回事?
林伊莎不是千金大小姐不会格斗不会武器吗?
苏子秋想到林伊莎不仅避开了他的出击,反而电光火石间摸出了他放在枕头下的枪,他就气得……反而笑起来……
“林小姐,身手不错!”苏子秋眸子迅速划过一道寒光,这样的林伊莎,让他又想到了八年前。
是巧合还是……
作者有话说:谢谢大家捧场,谢谢盖高楼的各位亲爱滴们,谢谢一直陪着我的妞们,你们都是我的小苹果,么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