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然居内种了一株火红的腊梅,正值寒冬,朵朵梅花娇艳盛开无端为韵然居添了几许生机。
“药来了!”捧着药,思烟急匆匆的进了房间。
“快,呈上来,姨娘你们快将陆大小姐扶起来,这药就是灌也得给大小姐喝下去!”冷风呼呼的窗边,阮大夫一边调配其他的药一边焦急说道。
“我来帮忙!”听阮大夫语气急切,陆珊心中着急于是主动上前帮忙。
片刻后,一碗漆黑的药汁见了底,陆韵的嘴角有洒下的药汁,陆珊正在用帕子帮陆韵擦拭。
将手中药碗交给一旁的丹儿,兰姨娘有些担忧的摸了摸陆韵的额头,这温度还是没退下去啊。
“阮大夫,大小姐这烧一直退不下去可怎么办啊?”兰姨娘焦虑,这么烧下去,人不得烧虚脱啊!
“姨娘莫急,大小姐发烧是由于中毒后内里燥热,郁不能发,喝过药后烧应该就会退了。”
“那就多谢阮大夫了。”得阮大夫解释后,兰姨娘终于放了些心。
“无妨。”
摆手一笑,阮大夫将配好的药交给思晴,接着便走回桌边收拾自己的药箱。
“阮大夫您要走?”
见阮大夫收拾药箱,陆莲一个激动便上前扯住了阮大夫的衣摆:“阮大夫您别走了,今天就住在将军府吧,我大姐这会儿还没脱离危险呢,求您了!”
“这……”
收拾药箱的手一顿, 阮大夫正想拒绝陆莲的提议,但是没料陆梓淳也过来劝说。诚挚认真,言辞恳切……最后再加上陆珊请求,陆莲撒娇,结果可想而知。阮大夫留宿将军府。
等待的日子总是难熬,夜半时分,高燃的烛灯‘啪’的爆开了一个火花霎时间惊醒了所有人。与此同时照看陆韵的兰姨娘和思晴惊呼道:“遭了!大小姐怎么没有气息了!”
“什么?快让开!”拖着受伤的腿,阮大夫从花厅几步行至陆韵床前,右手号脉,左手翻开陆韵的眼皮查看瞳孔。脉象似无,瞳孔涣散,大凶之兆啊!
救人如救火,片刻不得耽搁,遂阮大夫一边掐陆韵人中,一边大声说着:“快,拿我的银针来!”
夜风急袭,吹落一树红梅,纷扬的片片花瓣似血滴般掉落在碧色的海桐树叶上,将军府内一片浓重的压抑感。
于此同时,不同于韵然居的压抑低沉,南厢房丫鬟们住的下人房内,霖霜心情极好的哼起了小曲。房间内并没有点蜡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霖霜闲适的躺在床上,“咔哒——”突然有房门落锁的声音传来。
“谁!”
霖霜一惊,莫不是被发现了?
“谁在外面?把门给我打开!”从床上跳下,霖霜冲到门前不停的拍打门板。
“你是谁!别不说话,我看见你的影子了!”门外有月光,所以霖霜能很清晰的看到不远处的人影印在了门窗上。
“给我开门!再不开门我叫人了啊!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死丫头敢……”
“霖霜你这么大的声音,就不怕把二公子和三小姐他们招来吗?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让他们知道是你在大小姐的药里下了毒?”不理会霖霜的叫嚣,门外的女子声音尖利,暗含诡异。
“下毒?我没有,我没有给大小姐的药里下毒,你别胡说!”虽然霖霜强作镇定,但她声音里的微微颤抖还是出卖了她。
“我胡说吗?刚刚你在膳房里做的事情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靠在门板上,女子不屑言道。
“你,你是谁!你别信口雌黄,我,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你信口雌黄,胡说你!”被门外人一激,霖霜显然已经有些言辞混乱。
“真是死鸭子嘴硬,你看看这个!”说着门外那人便从门缝底下塞进来了一块玉佩。碧青色的玉佩,上面刻着三个字,刺史府。
“这是……”刺史府,曲氏的信物玉佩。
“这是你在膳房悄悄给大小姐的药里下毒时不小心落下的。”也正是因为这块玉佩,才让她相信里面的霖霜是‘自己人’。
“不,这不是我的。”惊慌的声音响起,房间内有玉佩落地的声音传来。
“还不承认?”
房内霖霜一惊一乍的声音让门外女子不满皱眉,“难道你还要我将你是怎么打昏思晴,怎么将自己撞伤,怎么给大小姐药里下毒的过程都一一说出来吗?”
“我,我没有!”
欲死挣扎,霖霜还欲再辩,但门外人明显已经失去了耐心,“都是一路人,你还装什么?”
“一路人,你,你也是?哦,不,我不是,你是将军府的内歼,你收了曲夫人的银两……”
霖霜本是惊讶,但在发觉自己说错话后,霖霜猛然换了话端。
“我真不明白,曲夫人怎么会找你这个笨蛋来做内歼!下个毒都差点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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