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显发动了汽车,南音感觉到松软的披肩挨在脸上,手被人握住,她扯下披肩枕着椅背看向君显。
君显紧了紧握她的手,看着前面说,“刚刚你在楼上,都有谁在?”
南音看着他不说话。
君显抬手捏向她的下巴,晃了晃,“你害怕了,所以缠着我要结婚?”
南音转开脸,鼻子有些发酸,当然会害怕,君显是师父唯一的儿子,自己的身世被爆,以后的事情根本无法控制。她就怕自己不能和君显在一起,别的她都不怕。
“说话。”君显动了动她的脸,试图把她拧过去看他。
“今天那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君显又问,“按他的说法,今天这宴会,是他一早准备的?”
南音这才连忙收了伤感,看向他,“嗯。他是这么说的。”
君显看她脸上没有泪,放下心来,说道:“等会儿回家,刚刚在楼上你能想起来的人,一个一个名字给我记下来,今天这事一定得查清楚,什么牛鬼蛇神,不能白吃亏。”
南音说,“就算让我想,我也不知道该找谁。那个后来被打晕的人,是突然来的,我以前也没见过他。”
她又看向君显,“你别想这个事情了,这个事情,其实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他们说我,诋毁我其实说到底还是怕我。”
君显笑,“脸皮这么厚,人家怕你什么?”
“那还用说,”南音摊出一双手,芊芊手指动了动,“不过是怕我哪天失心疯了,做出一堆惊世难辨的高古瓷。害他们认不出打眼儿。”
君显抬手搭上她,“听着!明天就给你办申根签证,办完你就走。我们也是以防万一,万一今天是有人有意安排,你人一走,他们就再没借口诋毁你,或者是诋毁咱们家。”
南音看着他,车窗外的灯,不断轮换打在他的脸上,他是那么好看,心又怦怦怦地跳起来……她期期艾艾地说,“咱们俩都没有时间好好相处,上次明明让我留在英国,后来又临时把我叫了回来,现在你回来,每天在家里咱们两个可以说话的时间也特别少。”
君显在红灯前停了车,凑过来吻了下她的额头,平时家里人多口杂,他也不能成天待在南音的房间,顺着她低垂的眼,他又勾头啄了下她的唇,“你先去等我,我很快就来。”他的声音忽然有些沙哑,是男人特有的性感语调。
南音轻咬他的唇。
君显一闪,她没有咬到。君显略得意,发动了车,不知怎么的,那忽然孩子气的样子,就令南音想到了陶保,她的心思一下暗淡起来,明明之前还想着,陶保一天没找到,她一天都没有结婚的心思。但现在,只是看到了自己有可能不能嫁给君显,她就恨不能立刻嫁给他,人真的很奇怪。
“这次我帮你收拾行李,不对,其实什么都不带最好,去了那边都可以买。”君显自顾自的说着。
南音转头望去窗外,其实她都知道,为什么君显急着让她走,——家里没有什么钱了!早前去英国拍瓷母的时候,家里经济就已经有些紧张,因为要留一笔钱应付博物馆拆迁。这拆迁的事情势在必行。后来师傅又买了这一堆青铜器,不会立时捉襟见肘。但花钱的事情在后头,君显怎么能不留下想办法。
只是这件事情不能明白说出来,说出口,就不免有一些怨怪师父的嫌疑,君显虽然是师父的儿子,可他也没有权利管老子怎么花钱。所以他也不能说。
俩人心知肚明,第二天南音就去办了申根签证,这个可以委托中介,非常快,自己甚至不用出面。她只在家安心休息收拾行李,按照君显说的也不上网,关了电话。
再次从希思罗机场出来的时候,伦敦的天,已经是深秋。
陈琦在机场外接她,和他一起来的,还有olivia,南音看她和男朋友已经和好,就也没有提姜暖她已经见过,在国内还祸害了自己一把的事情。
“君显搬到这新家之后一直也忙,那时候正好你们家人都来了,收拾了一半,你自己没事正好在家继续收拾收拾。”陈琦看房子只有客厅,卧室整齐,另一间卧室堆满了东西。
南音想到上次君显精心准备的房子,看着这间两室一厅,不免觉得有些凄凉。
陈琦和女朋友带她吃了晚饭,俩人就告辞了。南音一个人留在家里,开始干劲十足的收拾房子,君显有空就打电话过来,她说,“上次是你收拾房子等我,这次是我收拾房子等你。”
君显问:“有没有人打扰你?”
南音盯着屏幕上的数字好一会,才意识到他什么意思,她笑起来,“没有,完全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又突然说搞什么宴会之类的。”
君显见霍许,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可是这种不舒服又说不清,觉得很奇怪,也不好问南音。那人做出的样子,好像他对南音很有兴趣,可是……他为什么会对南音感兴趣。还从英国追到国内,这就太荒谬了。
他自己虽然爱南音爱的痴心不改,觉得他家南音什么都好,可理智尚在,知道南音毕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何况以那男人的排场,身边的女人,倾国倾城的应该不会少。
他说,“也别每天呆在家里,出去逛逛,楼下公园,超市。”
南音坐在床上叠衣服,“我知道,我每天都有出去。你机票定了吗?”
“还没。”
“怎么还没定?”南音扔下衣服,拿起手机关了免提,“你别忘了咱们意大利的行程都订好了。”
“我知道,我知道。”君显看了看时间,这会刚早晨,他说,“要不这样,你先早点睡,等睡醒我就打电话告诉你具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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