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般情况,这样不用看都是假,端出来一排八个!但这人敢如此气定神闲端出去,一定没那么简单。
这事情太离谱了,难道还是——窖藏?
说窖藏,那显然是玩笑话。
翻译说给老先生,连他也笑了,说了一通,翻译说道:“这次不是,而是老先生觉得刚刚他打眼了,这位女士原来如此内行,这些瓶子里,只有一个真的。”
众人恍然大悟,那么这次,就不是送礼,而是考校了。
大家顿时开始同情君家的闺女,这很有难度,这东西显然都是高仿,原来这老外不是没脾气,而是脾气不小,大概觉得刚刚两位女士扫了人家面子。
是呀,给脸不要脸,不给面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不就是这意思吗?
原来老外也懂这些。
有人暗自摇头,刚刚被彩青惊艳到的人不少,此时都转成了同情。南音更是心急火燎,高古瓷,不是彩青的强项。
刚刚她先说东西不要,所以她不看。
彩青的手段显然比她强势,彩青是看完,才说不要,当准备说真假的时候,被打断了。
所以这次,彩青已经不能说自己不要,所以不看。如果再看不出真假,未免连前面的水平也会被人质疑成,因为刚刚的行为会被解读成——“看过之后心里没数,才先说不要。”
南音看向那老外,忽然发现——这老头不会这么坏吧?
这不是逼彩青必须看吗?
彩青不看,回头,还不一定被人怎么说,作为一个靠鉴赏眼力吃饭的人来说,被质疑专业能力,那是最严重的事情。
可她又极快地否定,不能把人想的那么黑暗。
但其他人都不这么想,都看出这老外是在给彩青下马威,丁占元当然知道彩青这个不行,给她显微照相仪都白搭,走上前说,“这东西做的可真不错,老先生这是准备考校女士还是考校我们在场的专家呀。”
得,一句话把大家都拉下水了。
彩青脸绷得紧紧的,明知道应该笑,可是脸笑容也挤不出。
南音看她好看的唇抿成一线,心疼地走上前一步,站在她身边。知道大师兄出面,是知道这种情况彩青无论如何应付不了。她心里升起一股怒气,觉得这些人真是欺负人。
不止外国人欺负人,连咱们自己人也在看笑话。
这时候不是应该团结吗,干嘛还窝里看热闹?
丁占元拿着一个看了好久,迟疑地,慢慢放下,不动声色地看了南音一眼,那一眼,南音看的明白,里面的意思很明白——他,没看出来!
南音的心一沉。
其实没看出来很正常,但不公平的是,连个仪器都不给。都已经说不要了,为什么要难为她们?
丁占元却没有南音想的那么简单,他看向谢阁老,说道:“谢老,不是我说,这东西做的真好,你来试试,现在科技日新月异,真是凡事都有可能。这东西我竟然看不出。”
南音心中一颤,顿时看向大师兄,姜果然是老的辣,完全没想到大师兄会这样说,这样做。她有些激动,拉住彩青的手,彩青也回握她的,俩人互相安慰着。
谢金铭心里骂死丁占元了,但被这样点了名,还怎么能不出来。
他走过来,就听丁占元又说,“这东西做的这么好,应该早点拿出来让咱们专家开开眼。”他这次是看着那翻译说的,很有些转移重点的意思。
翻译却是心急火燎,额头差点飙出汗来,这些专家也太不要脸了,有说请他们看吗?明明是想请女士看的,干什么男人上杆子往上冲。可是一看到彩青和南音,他又想,嗯……确实不应该为难女孩。
把丁占元的话翻译过去,却见主人家笑了笑,说着,“没关系,没关系。”
鉴赏瓷器,专家都是传统的手法,胎釉型工地。那丁占元看过的东西,在谢金铭手上过了一遍,谢金铭看完暗自叹了口气,没有仪器,吃大亏了!
“老庄,你也来看看。”他唤另一位,既然他已经下水,自然要多拉几位。
这水被丁占元搅浑了,反正主人不反对,干脆大家一起,谁也跑不了。老庄是国内学院派的专家,也写过几本杂项类的书籍,赶鸭子上架,看完他就说,“我上一本书……写的是红木家具,现在看来,要写高古瓷的专著,暂时时机还不成熟呀。”
陈琦隔着人群差点笑出来,这些人都半文人,说话文绉绉的,看不出还不直说,什么时机不成熟……君显看着那边南音和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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