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魄箭伤到的那四名白衣面具人,占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现在身负重伤,若要出手阻拦他和安锦阳,是不成了。
现在就只剩下了这白衣首领人,说起来卫双行和此人还是旧识。
卫双行虽不知这人的名字来历,但几番交手,卫双行心里对他实无恶感,卫双行伸手往怀里一摸,想把自己随身带着的疗伤圣药给他医治属下,可还未等他开口说话,那人却掌心翻转,内息鼓动黑气缭绕,直直朝背后那四人拍了出去。
那四人皆是脸色寡白目带恐惧,嘴张了张似乎是想求饶又不敢开口,身体瑟瑟发抖却连害怕的时间都没有,只听砰砰的两声,不过眨眼间,便全都断气了。
卫双行瞧这首领人没有丝毫犹豫地杀了自己的同伴,饶是他冷心冷肺,也心里发寒,不过那是人家的家事,他断没有多管闲事的道理。
卫双行收了魂弓魄箭,知道这人方才缠斗并未用上看家本领,现在被他挑破,想必不会客气了。
可若换安锦阳,倒是能和这人试一试,不过换成卫双行这个空有内功却招数薄弱的半吊子,是决计不是此人对手的。
“尔等试图闯入先皇陵寝,只一个死字。”
一道洪亮如钟的声音由远而近扑面而来,老者的声音里灌了内力,震得现下毫无内功的安锦阳耳鸣发晕,卫双行手掌覆上安锦阳的后背,内力源源不断地往里面注,好歹让安锦阳舒服了些。
安锦阳瞧着从内道飞掠而出精光烁烁的老者,勉力站直了身体,按住卫双行,朝那老者拱手行礼道,“晚辈来这皇陵,实属冒犯,只因晚辈身中剧毒,需得取一些万骨蛇的血做药引解毒,这才贸然闯入其间,晚辈并非一定要入内,若前辈肯赐药于晚辈,晚辈感激在心,立即离开这里,出去后也绝不泄露这里的一分一毫一石一木。”
安锦阳这话姿态放得极低,那老者却冷哼一声,袖袍间内力浮动,地上的四具尸体便直接从这过路桥上掉进万丈深渊了。
这地下城安静得很,卫双行耳力又非同寻常,那四具尸体落下去还没多久,他便听见了野兽撕咬咀嚼的声音,还有些带着回声的低吼声,卫双行瞧着那面貌俊秀波澜不惊的青年,脸色微微一变,心道今日恐怕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了。
那老者果然冷哼一声,“你们杀了我玄门四个门徒,现在却还痴心妄想要老夫送药,世上哪来这么容易的事!”
卫双行眼里寒光大盛,心里一动便要强行从六尘里抽出两箭,君西玄瞧着脸色阴沉发狠的卫双行,突地扭脸朝那老者道,“师傅,这人武功造诣极高,内力颇为古怪,身体构造也异于常人,杀了未免可惜,不如赐给徒儿做药人,徒儿好研究出更厉害的蛊毒。”
卫双行脑袋一懵,脑子里有什么飞快闪过,猛然回过味来!
玄门,药人,蛊虫,卫双行浑身一震,朝那面貌俊秀绝伦的青年暴喝一声,“你就是君西玄!”
卫双行这么问,心里却有了十分确定,原来这人便是最后取了安锦清命的君西玄,安锦清的大仇人!
君西玄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里带了些微讶异,不过仍是未置一词,倒是那老者,眼里精光暴涨,长啸一声怪笑道,“小儿,我徒儿说你内力颇为古怪,你杀了我四个门徒,你便接老夫两掌,我徒儿两掌,若你没死,老夫这守陵人,便让你入这皇陵,生死富贵,无论结果如何,老夫概不阻拦,怎么样?”
卫双行心下掂量,比起他贸贸然强行抽出意识里的两箭,变成没有意识的白痴,算下来还是这老头的提议划算些。
只要他撑住了别断气,以他的体质,就是再重的内伤,没几天也能不药而愈,卫双行心念飞转,开口应承道,“前辈开了金口,晚辈就献丑了!”
安锦阳混混沌沌的听得卫双行竟是要犯险,勉力拉住他急急摇头道,“四弟,来日方长,那老者内力浑厚,你不是对手,我们下次再来罢。”
安锦阳这般说,心里却是想着把卫双行骗回去,再也不来此地了,他方才看了卫双行手里的那张地图,知道这里不过只是皇陵的最外层,不说是守陵人,便是匍匐在黑暗里的野兽机关,也不知还有些什么危险。安锦阳发现他并没有那么坚强理智,他宁愿卫双行能陪着他好好渡过余下的几日,也不愿拿卫双行的安危来冒险,若能活,他当活,若不能活,他能这般呆在他的身边,柔情蜜意,直到闭眼的那一天,他也心满意足了。卫双行的安危,他赌不起。
卫双行握着安锦阳的手顺势抱了抱安锦阳,示意他安心,放开后便一言不发地朝那老者挥出了一掌,手上灌了八分内力,那老者有些不以为意,挥袖便和卫双行对了一掌,两人一同往后撤了两步,老者有些微微讶异,眼睛里精光大盛,“我徒儿看上的人,果然有些不同!”
他那边轻松自如,卫双行却被那老者的五分内力激得气血翻涌,喉间涌上腥甜,卫双行好歹忍住了,低喝一声道,“第二掌!再来。”
那老者冷笑一声,掌间莹光闪烁充盈,竟是灌了个十足十,卫双行硬生生接了这一掌,被震得虎口发麻,他不敌对方,被震伤了心脉,猩红的血丝顺着嘴角口鼻流出来,模样看起来甚是吓人。
卫双行一言不发,只朝那君西玄连番攻去,心道这君西玄是安锦清的仇人,过后他若是找个机会把君西玄欠安锦清的债找回来,系统会不会奖励重一些,他好拿到那本武林秘籍,他现在始终是太弱了。
卫双行拼着心脉不要,竟是要以一抵一接下这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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