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到底是个什么德性,在那日王詹与福儿互通心意之后,他便暗中派人打探过。
打探结果便是,福儿在林家生活得十分不易。她有一个堪比后娘的亲娘,亲生妹妹又跟冤家似的刁难于她,一个身份粗鄙的爹爹虽然稍微明白些事理,但常常架不住耳根子软,为人又庸俗不堪,在那个家里,只有那个平时跟霸王一样的弟弟稍微待她好些。
一想到林福儿在这样的家庭里过了十五年,王詹就觉得心疼。正因为如此,王詹对这位未来丈母娘可没什么好感。
虽然如此,但郑氏到底是福儿的娘,那张家五小姐如今都欺负到郑氏头上了,又多番出言侮辱,不为别的,就为了福儿,他也自然是要出头的。
“郑伯母,你这是在……”王詹使了个小计,假装自己刚到,不然以后郑氏到福儿那里说嘴就说不过去了,让福儿恼了他就不好了。
郑氏直把撒泼打滚的本事全部都使了出来,只见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向王詹,哭喊道:“哎哟,我的女婿哎!我的县太老爷女婿哎!你看看你丈母娘我,拿着鸡蛋好心好意想来给亲家太太问个安,结果被人骑在身上拉屎了都!女婿喂,快给丈母娘我做主啊!”
“你就是知县大人,王詹?”见王詹此等相貌人品,张含露脸颊微微一热,心里却多了几分气恼,这样神仙般的人物,怎么偏要跟这鬼哭狼嚎的泼妇扯在一起?!
王詹将郑氏扯到一边,嘴边噙着一丝淡笑,轻轻地向她做了个揖:“在下正是。”
这下街坊们哪里还坐得住——这可是传说中的县太爷啊喂!
张含露神色缓缓柔和下来,含笑回了一礼:“民女见过知县大人。这个妇人来我家胡言乱语,我们也并未为难与她,大人连这也要做主吗?”
一边是邋遢庸俗的市井泼妇,一边是如花似玉的张府小姐,这事儿谁来办都知道结果了吧?
可王詹却只瞟了张含露一眼,然后将郑氏从地上扶了起来,淡淡道:“你错了,她并没有胡言乱语。”
张含露见此心里顿时毛毛的,突然有种想揍人的冲动,她撇下丫鬟直接走上前凝视着王詹的眼睛:“大人可别告诉民女,大人的未婚妻真是这个妇人的女儿。”
“自然是的,”王詹轻轻一笑,继续给郑氏长脸,“还有,郑伯母说要来府上见亲家太太,也并非胡说,我家太太前些日子的确借住在贵府。今日看来,贵府如此行为,的确是无礼了。”
“大人只知道我们府上无礼,难道就没想过我三姐姐的感受吗?!”只要想到三姐姐如今缠绵病榻伤春悲秋的模样,张含露就不禁红了眼眶。
谁知王詹却是一副闲云野鹤悠闲自在的模样:“贵府三小姐与在下何干?”
他自认便是一个天性冷漠之人。
那么,旁人的感受又与他何干呢?
郑氏顿时趾高气扬起来,那小人得志的嚣张样儿,好像真恨不得拿着一个大喇叭大喊:大家快来看呀,县太爷是我女婿!
王詹其实也见不得她这副模样。他还就奇了怪了,这郑氏如此粗俗鄙陋,怎么能生出福儿这样与众不同的姑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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