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队上看看乡亲,看看我们曾经留下的脚印吧。”素梅说完大家起身走出了沉闷的氛围,一起来到原来走过的田间小道。
他们像放飞的笼中小鸟,高兴地尽情说笑,哼着当年唱的歌曲,弯着腰用手触摸着沉甸甸的稻穗。行走在高低不平狭窄的田埂上,使年轻的心复活仿佛又回到当年。
他们几个在田埂上扯了几根狗尾巴草捏在手上摆动着,米娜把一根草放到嘴边用前面的几颗门牙慢慢地磕着。
周哲看见笑着说:“喂,属牛的,草甜不甜?我这里还有。”
米娜说:“甜,属兔的,你也来点?我们有好长时间没有碰上这么好的草了,我们一起吃好不?要不然到了城里你想吃还吃不着呢。”
周哲羞涩地捏着草说:“女士优先,我的这份还是给你吃吧,不然你回去肚子饿了还不骂我小气鬼连草都要跟你抢啊。”
大家看着他们两会心地笑了。
他们来到码头,眼前展现的是坚固河堤,原来砖木结构的红房子和麻石巷悄然无声地消失连一片瓦砾都不曾留下。码头的石阶梯已荡然无存,泊船的江面依稀看见几块石砖浸泡在水里,停泊的客船已不见踪影。几百年来码头的繁荣,客人的喧嚣,江水涨涨落落,铭刻的历史记忆都封存在堤岸那一小块的平地上,跟身后河堤一起镇守江堤,抗衡洪水泛滥。
周哲看着码头的旧址说:“以前的码头,泊船的阶梯是从河底一直铺到岸上与岸上的街头巷尾连成一个整体,它与码头上的古香古色的红木房屋建筑浑然一体,形成了别具一格的江南水乡风貌。”
王英接着说:“码头人声鼎沸,来往过客川流不息,真是好热闹。”
米娜说:“朱梅喜欢在长亭弹古筝,朱树喜欢吹笛子,向心喜欢拉二胡,他们三人有时候一起在长亭对着江面演奏,孩子们不是在旁随乐器唱就是跳。百灵鸟也不闲着,放开歌喉在树上上下飞舞,真是人和大自然共鸣啊。”
素梅笑着说:“有次大队搞文艺节目排练,大家说只有码头的长亭是最好的舞台,非要到这里来不可。我觉得也不错,如是都集中在这里排练。没想到,在我们排练的时候引起了不少乘客的围观,结果船鸣笛警示上船的人有个年轻人居然没听到,等他想起上船,船已经开走了,他气不过,跑回来找我们算账。”
张建新说:“你们真能害人!”
“我们只考虑排练,那还会注意其他?”素梅解释说。
“不过也是。我们那时喜欢到这里听春满讲故事,西游记,水浒,西厢记等等,听得真过瘾,等船的客人听得经常忘了上船。哈哈,有一次我要去长沙,要不是易强叫我,差点误了船。”
“后来,只要是船靠码头鸣笛,负责买票的人就大喊大叫喊上船。”素梅说。
米娜笑着对素梅王英说:“你们还记得不?那年搞双抢的时候天热得很。一天傍晚吃完晚饭,我和王英突发奇想说天气太热,张建新和周哲都到江里洗澡去了,我们也去玩玩凉快凉快。于是,不顾双抢一天出工的疲劳,三人兴致勃勃跑到这里来游泳。到了江里,清风拂面格外爽快,清澈透底的江水更加激发了我们游泳的兴致,立马把鞋脱了丢在岸边飞快地走进水里,两手从胸前向两边划水慢慢地往中间走,一天的疲劳仿佛在瞬间消失殆尽。越往中间走,越感水流力度大,慢慢地脚不听话被浮起,觉得随时都有被水冲走地危险。我们仨都是旱鸭子,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心里都很紧张害怕,我们手拉着手小心翼翼地走到泊船旁,水的流速推着人往下游走,我吓得尖叫起来,手紧抓船帮任流水冲不敢动。素梅和王英站稳脚把我扶下来,就在靠岸的水边用手撑着两脚在水里扑通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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