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冰心想:张建新说背后另有其人,是谁呢?难道怀疑刘吉清是受某人指使故意诬陷他?在局里跟他关系密切的我算一个,跟刘吉清关系接触多的我不能被排除。他不会怀疑到我吧?我跟他情同手足,在某种情况时我们都心有灵犀,这么好的关系他没有理由怀疑到我啊。那他怀疑谁呢?局里的这些菩萨搬来搬去都跟他没有过节,不可能在后面害他呀。那我跟他没有过节,而且关系密切那更不会害他更不应该怀疑到我头上。嗯,不管他怀疑谁,反正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我也没必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周寒冰走了,张建新心里却莫名的高兴。高兴什么呢?是周寒冰来探视给他带来了换洗衣服高兴呢,还是自己的案子自己找到了疑点可以配合破案呢?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躺在床上冥想:人们都想日子过得有模有样,都在为赚钱打拼,我呢?只是一个消极的满足现状的人,只要保持黎民百姓的生活就心满意足,从不想索取分外的东西。这样安于现状的人居然成了贪污犯,我是不是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出手太阔气,让人怀疑到我的钱来得不正当呢?
人活一世草木一春,再多的钱又能怎么样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良田万倾日食一升,大厦千间夜眠八尺,有必要不择手段去捞钱吗?可话说回来,钱,的确是人们一生所求,因为没有它日子就会过得艰难窘迫,人就要挨饿,没好房子住,被人瞧不起还受欺负。君子爱财取之以道,不能因为钱就损公肥私,不能为了钱丢了做人的尊严。多行不义必自毙,垂涎三尺的贪婪人,走在金钱铺就的光芒四射地小路上洋洋得意时,殊不知,灾难在向他悄悄靠拢,危险正在降临。
张建新看着被关的囚室,叹口气,我不是一个贪婪之人,灾难怎么会降临在我头上呢?我和王素梅生活都很节俭,但当别人有难时宁愿自己不吃不喝也要接济他人,表现得非常慷慨大方,是不是这种慷慨大方引的祸呢?他突然想起周寒冰。
周寒冰家的茅草屋因周寒冰的侄子玩火把房子烧了。周寒冰接到家里的电话后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跑到张建新家跟他商量。张建新见周寒冰家遭难非常同情,一边安慰他不要着急,一边把家里的所有钱都拿给了他,并在局里开展了募捐,进行救济。耕中救主遭鞭打,碰妇击杯反受辱。没想到,猪八戒吃西瓜倒打一耙。
滑稽,一个对钱没有欲望的人竟成了贪污犯身陷囹圄!知我者说我冤,不知者说我咎由自取。我不知道被金钱着了魔的高人是不是魔鬼在身上作祟,要用如此卑鄙地手段攫取金钱还要嫁祸在我的头上,从中渔利填满自己的沟壑。要澄清事实真相除非能证实那些单据上的签名另有其人,身居囹圄,百口莫辩。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贼总是智过君子,仿我的签名,这位情同手足的高人今天来看我的真正目的是来安慰我还是看我的笑话?
有风方起浪,无潮水自平。几年前在检查北桥税务所刘吉清的税务账目时,周寒冰发现一笔大数目未上账。他私下跟刘吉清说:“刘所长:你们的任务完成得不错啊,是不是今年完成了还要打点埋伏为明年做准备啊?”
刘吉清诡秘地笑笑说:“老鼠还留隔夜粮呢,更何况人呢。”
周寒冰领悟到他的意思:“确实!你们这些老鼠偷吃可别被张建新知道了,他要是知道会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你负责查的账你不说谁会知晓?”刘吉清暗示说。
周寒冰会意地笑笑没吱声,临走时刘吉清塞给他一个红包。
检查完半个月后,检查组的人都回到了局里。这时,局党委收到了一封群众的检举揭发信。信上说:检查组有个别人在北桥税务所发现上缴税款有问题不是督促上缴,而是与某人一起欲盖弥彰,进行截留分赃。局长把检查北桥所里的人喊来开了一个会,对这种做法进行了严厉批评,并决定重新回炉。张建新带领检查组的人又重返北桥刘吉清的所里进行查账,查出后周寒冰把所领的钱进行了退还。
我明白了,周寒冰和刘吉清是对几年前的查账不满记恨在心,在背后下我的套对我报复!这段时间真是气晕了头,我怎么就没想到有人故意设陷阱报复呢?不能再麻木了,是要好好说清楚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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