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三节 夜半雷声

地照亮了别人可我没有那么好的火力即将被风吹灭，我累了，需要安静地休息，不愿有任何人打扰，你能理解你能懂我的心吗？’

    ‘懂！理解！刘星打扰了你的生活，要把他赶出家门。我儿刘星终于成了爱情的殉葬品，悲哉！悲哉！悲哉啊！’我爸感叹地说。

    ‘真正殉葬品不是爱情，而是为爱情忍辱负重的人！你说我嫁给你我付出的还少吗？上要孝敬公婆，下要照顾孩子，你每天还要折磨我，难道我不悲？你就高抬贵手，别再要刘星继续作践我好吗？拜托了！’

    ‘都折磨你，真可怜！孝敬公婆你泡了一杯茶？刘星伤到了你哪根筋？每天在家收拾收拾屋子做点饭就是折磨？你把刘星赶走，你就扬眉吐气？我上班回来给你做家务你就趾高气扬？李醒：你的确变错了人！’我爸讥讽地说。

    ‘别讽刺挖苦我了。我已经是精疲力竭，没有力气再去伺候刘星了。你明天找姜清华要她接刘星过去吧。’李醒下驱逐令了。

    ‘渗不进油盐！我不知道你是否在外面买了房子，或是在外租了房子，如果外面的房子都准备好了，那你明天就收拾好东西准备搬家。’我爸开始将军了。

    ‘什么意思？’李醒不知道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你是个聪明人难道不明白？我跟姜清华在离婚协议里有一条：谁照顾刘星的饮食起居谁就有资格住进刘星的别墅。既然你要刘星跟姜清华过，当然姜清华会过来收房子。你必须得走。’

    ‘你不知道找借口？你就说刘星是考高中的关键时刻，三天两头地跟我扯皮会导致他情绪波动影响学习。要她做做刘星的工作要他安心学习，等中考完后我们就接他回来。我相信她会为刘星的未来打算会接他过去的，并不会想到要房子的事。莱菜，这还不知道，要我来教。’李醒很得意地说。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姜清华是个很有头脑的人还会被你算计？免了吧！’

    ‘总不能让我天天看见刘星一副卖牛肉的像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吧？要不在学校的旁边租间屋把你娘接来给他做饭吃，说刘星成绩不好到学校补课方便，这总可以吧？’

    ‘你真聪明！儿媳妇在家闲着没事连孩子吃饭都不能管，要一个一身病的七八十岁老奶奶来伺候孙子，你也不怕别人笑话？亏你想得出！’我爸生气地说。

    李醒大发脾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就该伺候该受折磨。刘哲军：到时你不要怪老子心狠！’

    ‘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只是跟刘星有点过节过不去这个坎，肚子里怨气胀着难受。明天你到药店买点木香顺气丸吃吃顺顺气，要不搞点陈皮嚼嚼泄泄气。气消了，你就会觉得刘星是个好孩子没有撵走地必要。’

    ‘找了你这么个男人真倒霉！’李醒埋怨地说。

    ‘刘荣幼儿园的钱交了没有？他在幼儿园表现得怎么样？’我爸故意岔开话题说。

    ‘钱交了！我一到幼儿园老师就过来告状说他抢玩具打了幼儿园的小朋友，我骂了他一句他就哭起来跟我对着干，气死我了。’

    ‘李醒：孩子做错了事不是打骂，而是要心平气和地耐心跟他讲道理。要从小培养孩子好的道德品质，培养孩子的爱心和信心，要教会他怎样做人，怎样做一个高尚的人。不要随便出口骂人，动手打人；更要鼓励孩子知错改错，更不要仗势欺人。明天送刘荣到幼儿园要他向那孩子道歉，不许再欺负人家。’我爸循循善诱地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说我不会做人欺负了刘星呗。’

    ‘随你怎么理解，好好教孩子做人是做父母的重要职责。李醒：父母的一言一行都会对孩子产生潜移默化地作用。所以，父母要加强自身修养学会自律，对他人和睦相处，不占不贪自强不息地去奋斗，给孩子留下父母最佳形象。恕我直言，你对刘星的态度不仅伤害了刘星，而且对刘荣也是一种无形地伤害。因为你会让刘荣懂得不管闯下什么祸都有你挡着，而且要致他人于死地。孩子学会了你的残忍，他长大了能好吗？孩子既然生下来了，就要教好他，对他一生负责却没有丝毫推卸地理由。’

    ‘我就这样，别以刘荣为借口来改变我的态度！你既然本事好连一个孩子都没能力安置。算了吧，请你别来教训我。’

    ‘刘星还是个没有独立生活能力的孩子，很需要父母的爱心和照顾。如果刘星是你生的，你会赶他出门？人心都是肉长的，请你积点德不要给他制造痛苦。’

    ‘我给他制造痛苦？你怎么就不想想我的痛苦呢？他一天不走，我会叫你不得安宁！’李醒步步紧逼。

    ‘人活在世上只有那么几十年，何必绝情去虐待一个屋檐下不懂世事地懦弱孩子？星移斗转，人生如梦，瞬间消失殆尽。笑比哭好，别再故意找茬整他了，给他点阳光给他点温暖总比给他痛苦强。’我爸耐心地劝说道。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又给了我多少温暖？’

    ‘我给你的还少吗？给了你爱，给了你一个温暖的家，无忧无虑做你的专职太太，料理点家务，做点饭菜还不舒服不满意，在家横吵直吵，我看你还是回纺织厂去倒班，免得你想入非非不知天高地厚。’

    ‘我能不想入非非吗？两个大人住着一个乳臭未干孩子的豪华别墅。’

    ‘你意思是我们也去买一栋别墅，那好啊！从明天起我们就缩衣节食，只要有了首付钱就可以动手买，剩下的就搞按揭。你看怎么样？’

    ‘现成的别墅不知道要回来你却要让我过苦日子挤出钱来买，真说得出口。’李醒终于道出了掠夺我房子要赶我走的真实企图。

    ‘李醒呀李醒：刘星的房子那可是我和他妈不分白天黑夜辛辛苦苦赚来钱特意为他买的呀，你不愿看到刘星，那好，我们搬出去租房住也不能像杜鹃滴血侵占他人利益独吞，更不能把他赶出家门啊。李醒：我们抓紧机会赚钱，等我们有钱了就可以买更好地房子。’

    ‘这么好的房子我们不住你怕是脑壳进了水。现在房价飞涨，要买房子谈何容易，等赚到首付钱了那要等多久啊？’

    ‘你终于说到点子上了，借各种理由赶走刘星不是因为他不听话而是你要抢占他的财产。何必掖着藏着嚼舌头，早说啊。’

    ‘房产证在不在你手里？如果在你拿到房产局直接把房子过户到刘荣的头上，也省了以后麻烦。’李醒轻松地说。

    ‘姜清华不放心刘星，所以房产证她一直攥着。’

    ‘那你明天找借口把房产证骗来，赶紧到房产局过户。房子是我们的，撵走刘星就不怕姜清华了。’

    ‘姜清华对我本来就不放心，她会相信我的话？算了吧，李醒。刘星比刘荣大那么多，他更需要房子，你就不要打歪主意了。’

    ‘那我们就不要房子住到马路上去？’

    ‘听不懂人话？没房子不知道自己赚钱买？你想住到马路上你去住，只要你不去偷不去抢，谁也不会拦你。’我爸生气地说。

    ‘谁会相信，跟你这么多年连属于自己的房子都没有，却住着一个乳臭未干崽子的豪华别墅！’李醒竟骂了起来。

    ‘当初你死活闹着要跟我结婚目的是想夺家产啊，真有心计！’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还是想办法到姜清华那里套取房产证，然后撵走刘星，你我不就过安稳日子？’

    ‘你是在割我和刘星的肉啊！你的安稳日子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你明不明白？李醒：我劝你存点人性不要全部泯灭好不好？为了你的利益我已经愧对姜清华，再不能继续做对不起儿子刘星的事。李醒：先住着，等我们有钱再买一栋比这还好的新别墅。请你不要为难我，不要为难刘星，好吗？’我爸乞求地说。

    ‘我连自己的房子都没有，你却要我租屋住，你就是这样对我公平？刘星不走一天我就闹一天。’

    ‘有能耐！你家盖的新房，买的新家具，哪样不是我的钱？你穿的品牌，吃的保健品，到美容院美容，哪样不要消耗我的钱？掰手指头算算，在你身上用的花的钱会比刘星的房子钱还少吗？别像个强盗贪婪无度！’

    ‘你能为一个寄生虫营造别墅，难道我要有自己的房子就是贪婪无度？你也太不把我当人了吧？’李醒刻薄地说。

    ‘你凭良心说说为了抢孩子的房子要把他驱逐出去这人还有没有人性？是不是贪婪？我劝你不要执迷不悟，醒醒吧，贪婪与自私是人类的大敌，不仅害了他人，同时也会毁了自己！别把手伸得太长，小心被砍！’

    ‘原想你会听我的，没想到你竟是这种态度，太让我失望，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如果我跟你为虎作伥你就长了八辈子势是吧？你贪婪和自私如同一个强盗杀死他人的全家，卷走家里的一切，最后连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你敢说你不是残忍，不是惨无人道？’

    ‘畜生！够狠的，把我比作无恶不作的强盗！’李醒不服地说。

    ‘不对吗？你现在占住了刘星的房子还要赶他出去这跟强盗有何区别？我真后悔遇到了贼婆上了贼船。贼婆，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会遭天谴的，好自为之！’

    ‘骂够了没？叫你做点拈来之事还这么难左推右推骂个不停，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还有没有刘荣？’

    ‘刘星刘荣都是我的儿子，我不能助纣为虐侵占刘星的财产转嫁到刘荣的头上，我想我的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明朗不过了。好了，睡觉，不要再继续纠缠了。’我爸厌烦地说。

    ‘刘哲军：你今天不答应我跟你没完！’

    ‘看来我们是风马牛不相及，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现在就从这屋滚出去，你滚，你滚，滚！’我爸生气地说。

    ‘不知好歹的混蛋！老子鞍前马后地伺候你还要我滚？休想！’

    ‘错啦，是想休！一个男人让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卷走了一切，变成了一个没心没肺，没有温度的木乃伊，存在还有价值吗？天下何处无芳草？别作茧自缚了，有血性的刚毅男人是不会被他人束缚的。我已经休掉了一个姜清华，再休一个李醒也不奇怪。明智点吧，别作孽，别把自己当成不可一世的天皇老子。’我爸的话使李醒很震惊，咽得她半天没吱声。

    ‘想离婚？没那么容易。’李醒忽然咆哮地叫喊。

    ‘离婚就那么难？好合好散两全其美是件好事啊。那时你闹着要跟我结婚，当时我一再重申舍不得老婆孩子不能跟你结婚，你说老婆就像一件过时的破衣服丢了还给我腾空了放新衣的地方，你这件新衣服穿了几年已经过时了不时髦了，也该给我腾空位置吧？’

    ‘我给你生了个儿子你还要撵我走，没良心的东西！’

    ‘良心喂狗了哪还有？你有？姜清华为我生了个儿子，是你横刀夺爱砍断了我们夫妻情缘，现在你又逼我遗弃儿子刘星。老婆没有还可以另找，儿子没了是再也找不回的。只有你走才能保全孩子，你走吧。’我爸醒悟地说。

    ‘你能狠下心让刘荣小小年纪离开妈妈？刘荣也是我身上掉下的肉也是你的亲骨肉啊。’李醒怜惜地说。

    ‘狠心？赶走刘星是大势所趋，是必然；刘荣离开你则是狠心，定义下得真合乎逻辑，佩服！你难割舍刘荣，如果心疼带他走便是，如果狠心遗弃留下来没关系。总之，我不能为了要老婆就遗弃孩子。’

    ‘狠毒无情的家伙，你会遭报应的。’

    ‘我确实狠毒无情，而且变本加厉地扩张野心正在兴风作浪。当年你闹着要跟我结婚，不管我愿不愿意，固执得就像一块钢板没有一点商量地余地，并以我儿子刘星相要挟逼迫我说如果跟你结婚你会善待孩子，如果不跟你结婚你就要杀了他。我儿子真是你手里的筹码！可从你走进这屋就没对他有个好脸色，这也看不惯，那也不顺眼，处处找茬刁难他，还口口声声说伺候他祖宗一样，现在竟到了鱼死网破地境地！的确是有情有义！’

    李醒没想到我爸会揭她的短，顿时咽得半天没吱声。

    我爸继续说：‘如果你是个有良知的人你会不顾及我和孩子的感受剥夺孩子的财产？聪明的人想方设法维护好家庭团结，一切从孩子角度出发，替孩子解决疑难问题，取得孩子的信任；家里安排得井井有条，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贪婪的人却为了一己私欲连个孩子都不肯放过还要丧心病狂地把他赶出家门，闹得家不像家，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说我留你不是给自己制作麻烦添痛苦？’

    ‘刘哲军：你不必像个受害者，我只是不喜欢刘星，你把他送走，我仍对你如故。’

    ‘如故？好一个恩赐！刘星的别墅没到手需等待时机，刘哲军的财产底细不明待摸清后再作打算，好一个缓兵之计！’

    ‘你把我比作什么人？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狠毒。’

    ‘既然你不狠毒为什么要赶走刘星？为什么要刘星的房产证过户？李醒：我一忍再忍对你好言相劝，你居然得寸进尺步步紧逼还对我耍横，太令我失望，太令我伤心！明天走吧，请自重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我爸下驱逐令了。

    ‘畜生！老子给你生了个儿子，你不赶走瘟神却要赶走我，够狠的！’

    ‘人家砧板上的肉再狠又能怎么样？我已经玷污了刘家的名声，再不能毁了刘家未来的栋梁做被祖宗不能轻饶的事。你心疼刘荣你带着他走吧，请你别再来干扰我的正常生活。’

    只听那女人说：‘你行，老娘栽到你手里算老子倒霉！’”

    刘星全身颤抖地说完事情的经过已经是泪眼模糊。他伤心地对老师说：“张老师：他们会离婚吗？李醒会就此罢休吗？会不会对我更加变本加厉啊？我该怎么办呀？”

    老师抓住他冰冷地双手安慰说：“即使你父亲提出离婚，李醒在你们家尝到了甜头她会轻易放弃？不可能。这次扯皮倒是你爸处处护着你，她应该知道有人做后盾不能明来，暗的就很难说。你要处处小心，多长几个心眼，谨防暗算。”

    刘星趴在老师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我以后该怎么办呀？”

    老师抱着他眼睛湿润了，非常同情地说：“刘星：你的处境的确令人担忧，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你先住我这里吧，过段时间看情况再说。你现在就打个电话给你爸，就说要补课不想回去，叫他送几件换洗衣服零花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