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刘荣看了看刘星点了点头,刘星给他折了个飞机出去玩去了。刘荣玩了一会觉得一个人玩没意思,又跑到刘星的房间来。他一只手伏在书桌上,另一只手摸着刘星的书,眼睛盯着他写作业。过了一会,刘荣悄悄地拿过刘星的一个本子,从文具盒里拿了一支笔在本子上学着刘星的样子写字。
当刘星无意识地抬头发现刘荣把作业本画得一塌糊涂,一下子火冒三丈推了他一把,然后从他手里夺过笔吓唬说:“你怎么不问我说一声就乱画?完了完了!明天老师要把我关在黑屋里我就说是你搞的,要老师找你算账!你先去客厅玩吧。”说完把刘荣往外推。
刘荣虽小知道做错事会被关在黑屋里不是好事,刘星又往外推他实在是太伤自尊。他恼羞成怒哭丧着脸回过头抢刘星文具盒里的笔来挽回自己面子。笔没抢着,就顺手抓了个作业本。刘星恐怕撕坏,于是用劲掰开抓得死死的手,本子虽抢出来了,但还是被撕坏了。
刘星十分恼火地说:“你看本子成什么样啦?给我赔!赔!赔!”说完把刘荣使劲推出门把门扣上。谁知刘荣不甘心撵出去,就像一头犟驴,一边哭一边拳打脚踢地狂喊:“开门!开门!”
哭喊声惊动了在厨房做饭的李醒。李醒听到儿子哭喊声心痛地跑了过来,盛气凌人地叫开门,瞪着眼骂道:“臭崽子,你看他小好欺负是不?欺负他算什么角色?有本事跟我来!”
刘星拿着刘荣画脏撕坏地作业本说:“你看本被他搞成啥样啦?我要他不捣乱到客厅玩我有错吗?”
李醒从刘星的手里捋过本子往地上一砸,“破本子值几个钱?撕烂了再买一个有多大的事,值得你凶啊?”
“本子不值钱,做的作业有钱还买不来呢。即使买了本从做,早自习交作业也做不赢啊。”刘星委屈地去捡起作业本说。
李醒黔驴技穷地说:“做不赢你不知道跟老师解释一下做好再交啊。我看你是皮发胀,竟敢跟老娘顶撞!”说完“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刘星的脸上。
刘星一只手捂着被打痛的脸委屈地说:“早自习就要交作业,即使我写字龙飞凤舞也来不及啊?请你替我想想,别不分青红皂白就乱打人!”
李醒凶神恶煞地瞪着眼说:“我知道你巧舌能辩,故意欺负他还有理啦?臭崽子,老娘碰你一下是打吗?叫你长长记性有错吗?委屈你了?老娘告诉你,只要你敢碰刘荣的一根毫毛,老娘就要你的命!”
刘星被李醒打得两眼直冒金星,气恼地骂道:“狐狸精,刘荣是人,我就不是人?凭什么打我?你没资格!”
李醒听到刘星没把她放在眼里,更加穷凶极恶地扑过来打刘星。嘴里骂道:“凭我是你的娘就有资格教训你!”
“你是谁的娘?呸!不要脸的狐狸精!不择手段的阴险小人!”刘星气得把肚子里地怨气撒了出来。
李醒脸气得煞白,伸出手狠狠地朝刘星的脸扇去,就在刹那刘星身子向后快速一闪,李醒没打着身子失去重心朝前趔趄几下栽倒在地。刘星赶紧把书和本子文具盒一把乱塞塞在了书包里提起就跑。李醒气得爬起来抓起桌上的台灯朝刘星砸去,台灯的灯线不长,插头稳稳地插在墙上。她的手重重地碰在桌子的边沿,只听见“哎呦”一声,然后是灯罩嗑击桌子的清脆地破裂声,灯悬在了桌子的下方。
李醒更加恼羞成怒在后面追赶骂道:“王八崽子!你回来!老子叫你死!”顺手拿起一个小板凳狠狠地朝刘星跑的方向砸去,板凳顿时四分五裂。
刘哲军骑着摩托车在离家不远的街上碰到狼狈不堪地刘星背着书包怒气冲冲地一路小跑,他停下车拦住刘星说:“要吃晚饭了你往哪跑?”
刘星含着泪委屈地瞥了父亲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往前跑,刘哲军心里猜了个八九是跟李醒扯皮了,刘哲军骑着摩托赶上去厉声说:“回家!有什么事回家说。”说完下车拖刘星。
刘星甩开父亲的手,哭泣着仍向前跑。刘哲军从后面追了上去一把拖住他,刘星伤心地抽泣挣脱父亲的手狂叫:“不要你管!松开手!松开手!!松开!!”
“你这是要去哪?有什么事回家跟我说!”刘哲军生气地说。
“不要你管!走开!”刘星着急地高声哭叫起来。
“你是我的崽我不管谁管?跟我回家!”刘哲军拖住刘星往回走。
刘星还是挣脱着要走,但他没有父亲那么大劲,没能挣脱他的手,伤心得大声哭喊:“走开!走开!走开!”
刘哲军厉声说道:“莫犟,听话,跟我回去!”然后用劲扭到摩托车旁。
刘星使劲挣脱叫喊:“那不是我的家,我不回去!不回去!你让我走!走!”
父子两在马路旁拖拖扯扯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有的劝道:“小孩子不要跟大人置气,有什么话回家说得清,回家算了。”
理解的人说:“孩子也是人,动不动拿孩子撒气也太过分了。”
“现在的孩子不好管,动不动就往外跑。”不理解的人说。
“大人不过分,孩子能往外跑?这个伢子肯定是受了委屈说不清楚,气得往外跑。哎,碰到不讲道理的大人真他妈倒霉。”
刘哲军听了旁人议论,觉得特难堪。他用强制地口气说:“回家!不回家小心我揍你!”然后使劲地拽上摩托。
瞬间,刘哲军发现刘星脸上的手指印,他一下子心软了下来,心痛地说:“脸上的手印是怎么回事?”
刘星听爸爸口气缓和了许多,眼泪夺眶而出地说:“你去问狐狸精!”
刘星被父亲强行拖上摩托车回到了家。
刘哲军把摩托开进院里,刘星下了车又要往外跑,刘哲军赶紧跑过去拖住了刘星。李醒瞪着眼睛对刘哲军骂骂咧咧地说:“臭崽子有本事快跑啊?回来窜死?”
刘哲军压抑心中怒火嬉皮笑脸对李醒说:“嗬,脾气不小啊!什么事惊动了太上皇要发这么大的火啊?”
李醒怒气冲冲地说:“他欺负刘荣说他两句不该就往外冲。”
刘哲军仍嬉皮笑脸地说:“刘星欺负刘荣借他十个胆都不敢啰。李醒:刘星他还是个孩子,做错了什么你好好说说,他会听的。你何必发这么大的火伤了自己,也伤了刘星啊。”
李醒瞋目怒斥:“兴师问罪?你问他是怎么欺负刘荣的?今天不打明天会骑到老娘的头上。别以为我们娘俩好欺负,打是要他长记性!”
说完恶狠狠地瞪着刘星说:“翅膀硬了,敢告老娘的恶状,我怕你是吃了豹子胆!有本事叫你爸收拾我啊,老娘等着!”
“他跟我说什么啦?怪不得我使劲拽都不肯回,搞了半天是你横蛮不讲理欺负他!你口口声声说他欺负刘荣,看你这德性,借刘星十个胆肯怕他都没那个胆量。人心都是肉长的,刘星还是孩子,他也需要大人呵护,需要大人给他温暖,即使他做错了什么好言说几句不就行啦,何必大打出手。李醒:你为人之母,说话做事把良心摆正,不要搞得一个家鸡飞狗跳地不得安宁。”刘哲军批评地说。
“刘荣把他的作业本画坏了,他气呼呼把他赶了出来,害得刘荣又哭又闹,这不明摆着是欺侮他呀?”
刘哲军说:“刘荣弄坏了刘星的作业本刘星本来就够生气的,你还去打骂他,这不是火上浇油?刘荣小哭也好闹也好他不懂事可以原谅,你把他哄开不就完啦?鸡毛蒜皮的小事到你这里变得不可收拾,你也太会做人了!刘荣是你生的你心痛不假,但你这样只会惯得刘荣刁蛮任性,滋生一种仗势欺人地恶习,以后谁还会管得了他?孩子闹是无知,大人跟着闹是无耻。我想你并不想做个无耻的人吧?你是为人之母,要用正确的方法教育引导不懂事的孩子明辨是非呀,你怎么也跟他们一起瞎胡闹?你不仅伤害了刘星,也伤害了自己,更重要地是惯坏了刘荣,你这是何苦呢?”
刘哲军的教训气得她火冒三丈:“你的崽是个好崽,老娘再也不管了,你尽管惯着他。好崽,总有一天会骑在你头上拉屎的!”
刘哲军冷笑道:“谢谢你的关心,我的崽以后怎样我心里有底,我相信他绝对不会成为一个横蛮不怕地畜生,更不会在我头上拉屎。我现在担心地倒是你,你这样桀骜不驯,无事生非,哪天不知会做出什么蠢事来,真叫人提心吊胆啊。”
“桀骜不驯,我就这样,你能把我怎么地?杀了我?你来呀,我等着!”李醒双手叉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架势。
刘哲军鄙视地说:“瞧你这个德行,真像个母夜叉。好自为之吧,做人做事不要太绝,为自己多留条后路吧。”
李醒毫不逊色地说:“母夜叉怎么啦?母夜叉叉死你!叉死你全家,叉死你祖宗十八代,省得你在老娘的面前人模狗样地逞威风!”
刘哲军见李醒越来越刁蛮气得他眼睛瞪得溜圆,紧握的拳头狠狠地砸在李醒的身上。
“刘哲军你这王八崽子,你敢打我?”李醒气急败坏地骂道。
刘星过去拖住刘哲军的手说:“爸:别打了,打脏了手等会洗不干净!”
李醒恶狠狠地骂道:“臭崽子,敢侮辱老娘脏!老娘打死你!”
刘哲军瞋目怒视:“你的本事不小,老子今天只是要你尝尝肆无忌惮地滋味。刘星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老子不会对你用拳头,老子会要了你的狗命!”
平日里刘哲军对我总是百依百顺连一句大话都不敢说,今天居然为了他儿子撕破脸皮不顾我的情面打我,骂我,真叫我无地自容,气死我了!李醒拿起门后的鞋往外一顿乱扔,扔完狠狠地瞪着刘哲军骂道:“王八崽子,你打啊!老娘跟你没完!”
刘哲军看着她说:“扔吧!扔啊!怎么不扔啦?扔完啦是吧?你可以滚了。”
李醒气急败坏地说:“老娘为你生了崽你还要赶老子走?没良心的东西!”
“我没良心,你有良心就行!这屋太小了,连双鞋都装不下,何况你是无价的太上皇,在我这屋里实在是太憋屈!你还是趁早回你的皇宫吧,免得受到不敬,赶紧走吧!走啊!”刘哲军鄙视地说。
刘星见他们吵架升级,悄悄地进了自己的房间。只听到李醒叫骂道:“刘哲军你这个王八崽子,想撵我走?老娘跟你没完!”
刘哲军说:“嗬,太上皇看中了我这寒舍是不是衣食不愁赖在这里不想走啊?不走也行,那就请你自重,放下臭架子,别无事找事一天瞎吵!”
刘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气不打一处来,真想要爸爸狠狠地揍她一顿,但话又不能这样说,气得他在自己的房里“嗷嗷”地使劲乱叫,抓起东西乱摔。当他看到食品袋里的蛋糕还在书桌的屉子里,顿时觉得肚子饿得慌,随即拿了一块放在嘴里,但怎么也咽不下去。他把蛋糕丢在了桌上,怒气未消躺在床上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眼泪唰唰地往下流。
刘荣轻轻地拧开门露出头,看见刘星躺着,轻轻地走到刘星的床边喊了一声“哥”,刘星没理他。刘荣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桌上的蛋糕,他走过去摸了一下食品袋,眼睛又看了下刘星,刘星还是眼睛直瞪瞪地看着天花板。刘荣见刘星没看他,便从食品袋里悄悄地取出一块蛋糕放在嘴里偷偷地吃着。刘星突然起身,把刘荣吓了一跳。刘星下床打开书包,看见被他们作践的作业本**得不像样子,窝在心里的火一下子又窜了上来,说:“就是你这个背时鬼,搞坏了我的本子,还害得我受气挨打,以后别再进我的屋!”
刘荣见哥哥说他,于是灰溜溜地走了出去。口里喊着“妈妈,哥哥骂我。”
刘星气得嘴里骂了一句“畜牲,谁骂你啦?”
李醒听到了在刘哲军的面前挑唆说:“听见了吧,有教养的崽骂你畜牲!”
刘哲军本来心情不好,听了李醒激怒一下子火冒三丈。对刘星吼道:“你这个畜牲敢在家乱骂,老子打死你!”
李醒阴阳怪气地扇阴风:“你的心肝宝贝舍得打吗?打得心疼!”
当刘哲军走进刘星的房门口,李醒幸灾乐祸地在一旁:“哈哈,哈哈,搞了半天你们都是畜牲,畜牲打畜牲真是一台好戏。哈哈,哈哈!打呀,快打呀!好戏开始啰,快来看啊,畜生大战!”
刘哲军听到李醒阴阳怪气地乱喊,心里一怔,马上镇静下来。想借我的手来实施对刘星的报复,我不正好中了她的下怀吗?哎呀,我怎么这么不理智,差点又上了当!
刘哲军走过来压住怒火说:“没良心的东西,白天只愿牛斗架,晚上只愿火烧天,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你就高兴,亏得你还是做娘的人,连这最起码地做人道理都不清白,真是枉变了一世人!”
李醒反唇相讥:“你在说谁呢?要刘星就不要刘荣是吧?你懂道理你清白!”
刘哲军瞪着眼睛说:“他们俩都是我的崽,手心手背都是肉,伤了哪个我都心疼。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能不能有点良心,别扶一个踩一个好不好?”
李醒假惺惺地说:“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的宝贝崽是天王老子生的谁敢说一个不字?我是恨铁不成钢才教育教育他,没想到你不感激我反而怪罪得没完没了,难怪人家说后娘难做,确实如此啊!有了这一次,以后你的崽就是杀人放火我绝不会说半个不字。”说完屁股一扭一扭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瞋目怒视刘哲军。
刘哲军婉转地说:“既然你有心教好他,也要有一个做大人地德行克制自己的火爆脾气循循诱导讲道理啊。”说完他进厨房做饭去了。
吃完晚饭,刘星照例地收拾饭桌和厨房,在洗碗的时候,刘星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越想越生气,一不小心,一只碗从手里滑了下去,掉到地上打坏了。刘星赶紧捡起碎片放到垃圾桶里,然后拿起扫帚清扫干净。
李醒走过去阴沉着脸说:“长本事哪,学会摔东西啦?好啊,摔吧!摔就摔过痛快,一只不过瘾,碗柜里还有,反正你爸有的是钱!”
“我又不是故意的,请你不要在这里搬弄是非!”刘星厌恶地瞪了他一眼。
刘哲军见两人又开始戗起来了,恼怒地说:“李醒,你到底有完没完?一只碗用得你小题大做?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连一个孩子都不肯放过?”
李醒不服气地说:“你叫他滚,别再在我面前像个幽灵似地晃来晃去!”
刘哲军见李醒简直是目中无人,他压抑心中怒火说:“你要他滚,可以啊,你要他滚到哪去?”
“随他滚到哪,滚得越远越好!”
“你怎么不照照镜子看看是不是有这张脸说这个话啊!你知不知道这屋是谁的?我郑重其事地再告诉你一遍,请你记住了:这房子是刘星的!房产证也是刘星的!你已经侵犯了他的权益,要说滚那只能是你了。”
“不要胡说八道!这房子是老子的,老子想要他住就住,想要他走就得走。你无权干涉!”李醒专横跋扈地说。
“我问你这房子你那年买的?花了多少钱?你说呀!请你拿出你的房产证。”刘哲军逼视着说。
李醒瞠目结舌地看着刘哲军胡乱说:“我花了五十万,房产证在你的手里你自己拿出来看就知道了。”
“五十万?一个没有经济来源靠别人养活的人到哪弄这么多的钱?你就不要胡诌了。我告诉你吧:这房子是我跟姜清华做生意赚的钱特意为他买下的。你今天知道我为什么要和刘星住在一起了吧,因为我没有房子!请你不要大言不惭口口声声喊人家滚。你如果后悔地话,现在就可以搬出去。”
李醒怀疑地说:“这是不可能的,刘哲军你不要要挟我。”
“有必要吗?请你尊重这房子的主人刘星!别在这屋里骄横跋扈,不可一世。夹紧尾巴做人,对自己的言行举止还是多收敛收敛吧!”
敏轩听了刘星的叙说皱起了眉头,然后叹口气说:“你的这个后娘真是一个不好对付地角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同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你是个孩子处在劣势,要处处小心,尽量避免跟她正面发生冲突免得对你不利。对昨天发生的事找个合适时机向她道个歉,认个错,求他对你原谅,使她慢慢转变对你的敌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