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廷兴摆手道:“你要是出了事也轮不到我查嘛。”随即进入了正题接着道:“最近纪委监察局正在调查金鑫房地产的案子,你应该知道吧?”
梁红艳点头道:“嗯,知道一些,不过都是道听途说,据说是有人举报这个金鑫房地产公司勾结国土局和下面的乡村干部在征地上做文章,一是打压地价,二是瞒报征地数量,搞的民愤很大。”
张廷兴脸色沉沉地道:“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据我们初步调查,金鑫房地产的老板极有可能存在大额的行贿问题,国土部门的几个正副局长都有牵扯,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找不到有力证据,检察院那边的调查又进展缓慢,所以就一直悬而未决。”
梁红艳摊手一笑道:“张书记,这些事情好像跟我没什么关系吧,而且也不是我分管的工作嘛,为什么要给我说呢?”
张廷兴就做了个按压的动作道:“梁部长,你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完。”随即接着道:“据我们了解,金运昌的第二任妻子就在你们宣传部工作,叫余敏华,据说现在已经离婚了。我的意思是看能不能通过她,找到金运昌的突破口。”
梁红艳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半天才道:“张书记,你没有搞错吧。你是说余敏华是金运昌的前妻?我过去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
张廷兴道:“别说你不知道,整个恐怕汾城知道的人都很少。这个金运昌狡猾的很,他这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十多年前,金运昌因为涉嫌贩毒被第一个老婆举报后入狱三年。从监狱出来后,他又东山再起搞起了房地产,并且很快成为汾城第一大房地产公司。大概在五六年前,他又又迎来了自己的第二次婚姻,跟余敏华结婚。但是前车之鉴让他非常担心,他并没有将余敏华安排在自己的公司上班,而是通过自己的人脉关系将余敏华安排在你们宣传部工作,并对外界隐瞒自己跟余敏华的关系。”
梁红艳听完,唏嘘不已道:“想不到这个金运昌这么诡诈,竟然连自己老婆是谁都要隐瞒。余敏华在宣传部上了这么多年班,我们只知道他的老公是个小老板,想不到竟是金运昌。”
张廷兴接着道:“你想想,像这样一个人,他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梁红艳却笑而质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吧,有钱人有有钱人的苦衷嘛。或许他这么做只是为了防止有人绑架他老婆,以此向他勒索钱财呢。”
张廷兴嗤笑一声摆手道:“梁部长,你这话我不敢苟同。你想想金运昌是什么人,在汾城恐怕还没有人敢绑架他老婆吧。”
梁红艳反驳道:“话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对,金运昌虽然在汾城有些势力,但我想还不是最大吧。他难道比陶大杆子还大?这不可能嘛。”
张廷兴对陶大杆子也有所了解,思索着道:“我觉得他跟陶大杆子还不一样。据说陶大杆子当年在汾城也是强横霸道无人敢惹,可也仅限于欺行霸市,而且后来人家也走了正路。金运昌恐怕就不一样了。”
梁红艳便指点着张廷兴笑道:“张书记,你这可是用有色眼睛看人了。同样是汾城的企业家,你怎么好厚此薄彼呢?不会是因为陶大杆子是陶如轩的三叔吧。”
张廷兴用疑问的口气哦了一声道:“这个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又问梁红艳道:“此事顾书记知道吗?”
梁红艳笑而摇头不语。张廷兴便没有追问,接着道:“好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说正事吧。我找你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能先跟余敏华接触一下,看他愿不愿意跟纪委合作。当然,她已经跟金运昌离婚,从法理上来说没有这个义务。这也正是我们为难的地方。”
梁红艳道:“好吧,我抽时间跟她谈谈。不过我还是要事先提醒你,不要抱多大希望。余敏华这个人性格比较孤僻,平时跟部里的同事都很少来往。让他举报自己的前夫,恐怕是有些难度。”
张廷兴道:“那就只当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再说吧。”说完起身告辞。
梁红艳将张廷兴送出办公室,回来后就不由地哼了一声,心里却也是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实事已经证明,顾平对金鑫集团的问题咬的很紧,看来是非要一查到底了。
冬至那天,市纪委的人突然下来了,事先也没有给县纪委打招呼就住进了大酒店。顾平得知消息后,就打电话责备张廷兴,但也不好把说的太难听,不愠不火道:“张书记,你们纪委这个公关工作做的也有点太差劲了嘛。市纪委的同志已经住进汾城大酒店了,你们竟没一个人去接待一下。这让人家市委的领导怎么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