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笑了起来,她一边笑一边向后恐惧的后退着,她流着眼泪痛苦的摇着头,“不可能,根本不可能!你这是在骗我的对不对?他那样的人,强壮的像一头牛,怎么以会得什么肺病?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相信!”
“小鱼儿,你要接受这个事实。”赵绪无比心疼的说道。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赵绪的话宛如魔音一样提醒着丁小鱼某个事实的存在,丁小鱼突然如疯了一样,她痛苦的揪着头发痛哭流涕,“你在骗我,你们一定都在骗我!”
“小鱼儿,小鱼儿!”
丁小鱼正在痛哭流涕、肝肠寸断、不知所措。突然,随着大憨两声焦急的呼唤,他已经焦急的冲进了房间来到了丁小鱼的面前,“小鱼儿,王萧差信鸽送来的信。”
“信?!”
闻言,丁小鱼突然止住哭声,然后一把夺过了大憨手中的纸条。
可是在展开这张纸条的时候,由于心中的无比恐惧与不淡定,她的身体乱颤、双手也在抖个不停:她只希望,只希望王萧可以给她送了一个关于韩诺平安的消息。
可是,当她将手中的纸条好不容易展开的时候,纸条上的内容宛如一个晴天霹雳,瞬间将她的心乃至灵魂都给劈成了两半。
——主公,见信如见人。世子爷得了肺病,已经病入膏肓,请速归。
短短的几个字,却字字宛如重型炸弹。
“哇——”
突然,有一口鲜血从丁小鱼的嘴里喷出。那是丁小鱼的心头之血,那是一种痛极、绝望之极、悲伤之极的心头之血。
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嘴角缓缓流下,诡异的一滴滴滴在她的胸前,在她的胸前渲染成一片片暗紫色的妖娆血梅。
“小鱼儿!”
看到此刻的丁小鱼的模样,大憨以及赵绪同时向她奔去。
而一直站在门口听到了她与赵绪之间谈话内容的李婉莹,也是吓的迅速向她跑了过来,“好妹妹,你要节哀呀!”
“都别碰我!”
面对向她跑来的众人,丁小鱼突然声嘶力竭的咆哮道。
“哇——”
而随着丁小鱼心中那份痛苦的决裂颠覆,又有一口鲜血从她的嘴里喷涌而出。
她的心好痛、痛到仿佛被人拿着一把尖刀在一刀刀的生生切割成碎片。
吐在地上的鲜血很快凝滞、冷却,一如她绝望双眸前的无边黑暗、痛苦的深渊。
“小鱼儿!!!”
“求你们,别过来……”
丁小鱼痛哭着,她无力的靠着身后的墙壁,她顺着墙壁缓缓的滑落在地面上,她的脸色一片煞白,但却依旧倔强的挂着一抹悲怆无比的笑容,“你们都在骗我的,对不对?他怎么会病如膏肓?不可能的!”
说完这句话,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任凭眼泪无声的流淌着:若早知道如此,当初,她又何必这般倔强的选择离开。
有微风从窗台袭进,吹动丁小鱼黑密而灵动的长睫,她紧紧的闭着眼睛流着汹涌的眼泪,全然一幅石雕般蜷在地上,任凭碎碎的阳光将她投射成一片苍凉之色。
唇角的血渍,将她的唇映衬的一派凄然萧凉,她好想哭,好想哭……为她曾经的任性、倔强,她后悔了,真的好悔好恨。
此刻的她,只想哭到肝肠寸断、哭到昏天黑地,甚至是哭死过去。
哭,这是她唯一能做的,是她唯一能够做的最后一点事情。
除了眼泪,此刻的她,感觉她自己几乎一无所有。
“小鱼儿,小鱼儿!”远远的望着丁小鱼如此凄惨的模样,赵绪几近崩溃,“快来人,快叫御医来!”
“你们都出去,我想一个人……一个人静一静。”
丁小鱼却是倔强的蜷缩在角落里,无声的泣息道。
“小鱼儿……”
“哥,求您了,求您了……”丁小鱼无力的哭泣道。
此刻,她只想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不想要任何人的安慰。
“小鱼儿……”
“公子,让小鱼儿一个人静一静吧,不要逼她,这个时候,她最需要的是慢慢消化掉这个事情。”赵绪正欲再说些什么,李婉莹抢了赵绪的话规劝道。
“……好吧。”
看到身侧的大憨也是这个意思,赵绪最终只得作罢。
命令所有的侍从全部退下,赵绪、李婉莹、大憨也陆续退出了房间。
此刻,丁小鱼已是再也喊不出声来,她只是无助的、瑟缩的蜷缩在角落里,痛苦的流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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