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视着那两个侃侃而谈的属下,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千防万算,都没有想到这两人会背叛自己......
当日,冯英就被下狱。
关在刑部大牢,不得探试。
皇上着赵英浩主审,刑部辅助,通过一日一夜的苦审,终于在第三日一早,一份厚厚的卷宗呈于赵睿案前。
赵睿阅后,直接掷了手中笔:“冯英贪亏军饷百万两之巨其罪一;戕害忠良,灭人满门其罪二;勾结外虏,草营人命........罪大恶极,所犯罪行令人发指......”
那日根据几人指认,抽干了那口潭中的水,发现底下皆是累累白骨,望着那在谭底凶狠乱蹦的怪鱼,众军士后背一阵发毛,一声令下,手起矛落,登时血花飞溅,剁了个稀巴烂,但还是有兵士不小心被弹起来的东西咬住了小腿,登时就撕下一块肉来,瞬间就被吞了下去……
赵睿听得,望着被养在硕大缸里的一尾怪鱼,亲眼见得一只鸡扔了下去,瞬间就见血花翻滚,须臾,只剩一幅森森白骨......他胃内一阵翻腾!
冯英被判秋后处决。
......
连云望着大门上的牌匾,圣上亲书“连大将军府”四个烫金大字,默立半晌,虎目含泪......
良久,他转身,院子内,木瑾正在知琴的陪伴下沿着花木小径散步,另一边,杜鹃手拎一件披风,跟着。
忽然,木瑾身子一歪,知琴“唉哟”一声,忙去扶,却见眼前人影一闪,一只手已稳稳地托了木瑾的手“小心!”
连云一脸认真,小心翼翼地托着木瑾。
木瑾无奈地:“你能不能别那么紧张?只是脚歪了一下而已,哪就这么紧张?再说,这才三个月,什么都看不出来......”
自从怀孕后,连云简直把她当成了那易碎的瓷器般,小心翼翼,连出个院子都要派人跟着。
这还罢了,连云总要出去当差,白天他不在家,木瑾以为自己总算是吁了一口气,可以自由地在院子里舒展一下了。
有次,她刚走下回廊,准备绕到塘边,那丛新开的雏菊那里去剪两支来插瓶,就被正走过来的邱氏看见,急得拎了提篮就冲了过来:“别动!别动!慢点!”
木瑾愣愣地,由着邱氏如临大敌般地拿过她手上的剪子,大大吁了一口气:“你怎么跑出来了?听话,快回去歇着,慢点走,小心!”
又对低头的杜鹃两人说:“好生伺候着,别由着夫人的性子来。你们没有生过孩子,哪里知道,这三个月的胎儿最是金贵,可得小心着!”
知琴两人忙不迭地应了,一左一右上前搀扶了木瑾:“夫人回吧!”
“夫人慢点!”
两人护着木瑾回了亭子里坐下,时值秋日,风起,带了一片树叶,翻卷着,知琴忙跑了屋子里去取披风来......
木瑾双手抚肚,哀叹:这得要什么时候才能自由行事?
初始的怀孕喜悦,已转化为无聊,她现在衣食住行,一切都精细得不得了。
邱氏高兴得整天眉眼带笑,在院子里走过来转过去的,天天去寻了方子,吩咐厨房里给自己炖了补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