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的好意了,春桃,收下罢!”丁氏命道。慧灵立即欢喜的奉上锦盒,倒是那江氏不解的望着母亲丁氏。
这是宫女端了安胎药来,春桃禀报道:“娘娘,该是喝安胎药的时辰了。”
慧灵即刻行礼告退:“那妾身便不叨扰娘娘休息,现行告退了。”江氏自是不喜她在近旁,挥手便让她去,又向丁氏浅浅行一礼便扶了柳翠出去。
待孟氏离开,丁氏亲自端过安胎药予江氏,江氏接过药碗说道:“母亲,为何要这般给那贱婢脸面?不就是一点子血燕么?当宝似的到咱们面前显摆。”
丁氏肃然提醒道:“娘娘,哪个是贱婢?您可别犯了忌讳。侧妃是从三品朝臣太仆寺卿孟则伦的女儿,是太后赐婚于太子的侧妃。”
江氏仍是不屑道:“她也配。”
“她从前是不配,如今她已成封。地位虽在您之下,您你也不可一口一个贱婢的唤她,在自己宫里倒无妨,若被旁人听去,要说您这个太子妃无容人雅量,那便是失了大体了。”
“她先前受了娘娘那么多苦头,如今对您却可以做到如此恭顺,皇后险些将她杖毙,她也可不计前嫌的日日去请安,足以见得这个女子的城府颇深。而你却总是一副直来直去毫不掩藏的,该如何同她斗?”
江氏满脸鄙夷,只顾喝药,呲牙道:“这药真是好苦。”
“不过,”丁氏沉思片刻,说道:“以这孟氏的心计和现下的恩宠,来日若也怀上龙胎,恐怕这局面就难以控制了。”
江氏闻此便慌了,忙问:“母亲,那女儿该怎么办?总不能由着那孟氏骑到女儿头上来吧!”
“防范于未然。”丁氏缓缓吐出一句:“为娘自会周全,娘娘您便安心养胎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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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灵扶了柳翠从太子妃殿出来,回到自己住所,便吩咐到膳房去看看给太子炖的参汤。
柳翠不平道:“娘娘您太好性子了,太子妃那样不给您脸面,好歹您是去送礼请安的,站了那么久也不给您赐个坐。”
慧灵只道:“太子妃娘娘恐怕是一时忘记了,何况咱们在里面呆的时间也不长。”
“可是……..”
“原本便是送了礼,请了安便罢了,主要是看见太子妃娘娘她神色康健,胎相稳固,咱们便也可放心了。”慧灵不等柳翠说下去,便打断了她。
“一会儿回去要将太后要的香囊绣好,明日要送给太后的。”慧灵又吩咐道:“等太子从朝房回来,便把参汤送来。”
“是。”柳翠应到:“那奴婢先去膳房了。”说罢便告退了。
慧灵走到绣架前,摊开几卷锦缎,又取了几个绣样来参考,太后吩咐要两只香囊用来纳香,慧灵便主动把这件差事揽了下来。左右她素日里也是闲着,绣几个香囊即能打发辰光又能博太后一笑。何乐而不为?
捋好了丝线,便开始仔仔细细的绣起来。直到琅元进屋她也未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