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儿的军队还没有回京,北边儿却是不能再耽误了,君臣商定申屠炽率领三万铁骑先行一步,待南边儿的军队一回京,剩下的那五万人再由牛大山领军追赶。
出京前一晚,申屠炽勉强挤出一点时间,提早回了家,即便是如此,回到将军府时,已经快三更天了。
闻子君给他准备了许多行囊,却因为是急行军,全都不能带,最后只是简单的带了一个小包裹,里面只装了一件冬衣,剩下的就是些常备的药材。
申屠炽提了包裹放到桌上,将媳妇抱在了怀里,一只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她的长发,口中道:“在田远我有处宅子,一应物品,里面都有,你无需挂心。”
“嗯。”闻子君双手揽着他的腰身,原本一肚子的话,这会儿却是什么都不想说了。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相拥着,一室静好……就在闻子君心中期盼时间就这么静止下去的时候,忽然腰间一紧,脚下一空……她被申屠炽抱到了桌子上……
抬头望进他灼热似火却又深沉压抑的双眸,闻子君心口紧紧一缩,主动抬手抱住了申屠炽微微低垂的脖颈,向下拽了拽,男人的腰便弯的更低了一些,有一点粗糙的下巴低到了她的唇边……
心里痒痒的,牙根儿也痒痒的,闻子君一张嘴咬住了它……
申屠炽心口一窒,抱着她的手臂,收的更紧了……闻子君咬的越来越用力,但其实不疼,只觉得心里的仿似着了火一样的难熬……
总算理智没烧光,好歹记着明天要出征了,嘶哑的嗓音难耐的道:“别咬……”
闻子君不肯松口,申屠炽为难的道:“明天,被人看到……咬肩膀,好不好……”
他这一句话也不知触到了哪根神经,离别的酸苦和对战场的恐慌一下子涌到了心头,闻子君的眼泪“唰”的便涌了出来,松开申屠炽的下巴,紧紧的抱着她,自己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感觉到她哭了,申屠炽心里一慌,头一次见她哭,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身体僵硬了半天,想要退开一点帮她擦擦眼泪,可闻子君抱得很近,他僵着身子不能都,只得小心翼翼的道:“别哭,你咬吧,想咬哪儿都行。”
闻子君抱着他不说话,又哭了一会儿才忍下了眼泪,她带着浓浓的鼻音道:“你不怕被人笑了?”
申屠炽沉默半晌才低低的出声道:“你别哭,我怎样都行。”
心里酸酸涨涨的,闻子君抱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声,贴着他耳边闻子君说道:“八月二十九不能给你过生辰了,一会儿做一碗长寿面给你吃,你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我一定活着回来!”申屠炽十分郑重的说道。
此刻,只这一句话,胜过这世上最甜蜜的海誓山盟,战争面前,只有平安才最宝贵。
虽说心里清楚战场上的事是难以预料的,但听了申屠炽的保证,心里还是踏实了许多。
松开抱着申屠炽的胳膊,闻子君推了推他道:“你先放开我,我去给你做长寿面。”
申屠炽没有放开,他沉默了一会儿出声道:“我明天就走了。”
“嗯。”
“这一别,得有半年不能见面了。”
闻子君清浅的一声叹息,没有言语。
申屠炽又道:“今天晚了,早点睡吧。”
闻子君道:“那你先睡一会儿,我把面条做好了,叫你起来。”
申屠炽:……
申屠炽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大步到了床边,将人放下,随即就压了上去……
闻子君却执着了起来,抓着他的大手,十分严肃的道:“不行,长寿面必须得吃。”
申屠炽:……
因为心中存了亏欠,特别又是临别之际,在任何一件小事上违背她的意愿,申屠炽都觉得不忍心,所以只好委屈了自己,放媳妇下地,跟在媳妇身后一道去了厨房。
闻子君不擅长做面食,特别是面条,一次也没有做过,但她知道怎么做,往年,他们家里人过生日时,她娘总会亲自下厨,做一锅长寿面,她年年看着,年年吃着,心里便也觉得,生日是必须要吃上一碗长寿面才行的。
她很认真的在做,申屠炽的目光便粘在她身上,始终没有离开片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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