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身体上下其手,最后竟然激动到微颤着身子,费尽气力地呢喃,“真好,真好……”
“嗯,y,很好,真的太好了。”他突然转过脸,眼廓睁得很大,黑瞳像是璞玉碰撞,温润如致又情感交织。
y死死地回抱住左舒,十指禁锢住又松开:“以前的温度,我忘了好久,这样抱着好暖。”
“y,你正在慢慢转变为人,既然你能重变为人,其他丧尸也可能变为人,不,一定可以。”左舒絮絮唠唠地念叨,心中总有种破土而出的强烈直觉。
左舒朝里屋叫唤:“x,x……”
“干什么,我正烦着呢,明天就是y的行刑日了,能别这样吵我吗?”
“x,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你是n+项目的卫衣见证人。现在,y正在慢慢转变为人,能说话,身体软化,而且现在还有了体温,其他丧尸是不是也可以?”左舒说得用力,眸子放得极亮。
x无法适从,扭捏着身子,声音细小:“我只模糊地听到爸爸说n+,什么血液,什么改变的,这我怎么会知道。”
“太棒了,x,还能和血液挂上钩。”左舒一拍大腿,吓得x一个哆嗦,更是云里雾里团团绕,“ok,我们来做个大胆的猜想,如果这病毒和我们常见到的病毒是一个性质的话,不甚感染上的人在病好后会产生抗体,在近期内也就不会再感染。”
“所以,y可能就是一个感染后的抗体载体,他的血液就有可能是抵抗丧尸病毒的血清。”
“但是,尤梵烟,这只是你的猜想。”
左舒幽幽地回眼过去,:“x,猜想也是种碰好运的方式,起码好过妄想,不是吗?”
“对了。”左舒突然咋呼起来,连忙跑到房里取了根细针,兴致满溢地说,“y,我们来试一下,手拿过来。”
y手掌朝上,五指摊平,莹润的指腹真有些不忍心扎下去。左舒愣愣,针轻扎下去,戳出一个小洞,殷红的血珠渗出来。
左舒睁大了眼,不是那种黑稠恶心的血液!就像是人类该有的鲜血。
果真啊,红色的血,是不是说明血液没有携带病毒了?是不是真的可以试一试?
他还是丧尸王,万一是这血有更大的效果,那些丧尸注射了以后不就会变得更加厉害……
左舒习惯性咬着下唇想事情,结局无非两种,大好和破灭,极端又狠绝。
这么想着,嘴上失了力道,牙齿应是磨破了嘴皮子。y伸过手来抚了抚,那只带着血的指腹,就这样轻轻地在左舒下唇摩挲着,隐隐有股铁锈的气味。
左舒拢回了心,目光从唇上细长的手指转到他脸上。瞳子转黑,底里藏着蛊惑的银色,这样看着,眉毛,鼻梁,嘴唇,清晰温润,带着潋潋的莲花色。
人的性子,人的气息,人的相貌,他再也不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丧尸王,不然也不会被困在这一方小天地里。
拿丧尸做实验,无异于险幸惨半;拿着人类做实验,那真的也可以说是丧心病狂了……
左舒只觉额角跳得厉害,想来想去,也只能是由她来做实验了。
她瞄了瞄y,安静地站在窗口,他是万万不能知道她的计划。
左舒捏着手上的手机,联系人稳稳地停在指挥官那个名字下。良久,才独自走到暗处拨通了电话。
“喂,指挥官,我还与你做一场交易,再放我和y几个时日。放心,我们不会逃。”
……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已经想得很通了。”
手机通讯一断,左舒耷在阳台吹夜风,不凉爽,可以说是带着瑟瑟的冷意。这样却更加清醒,她要等些天,也没有想到自己会主动提议去喂丧尸,她可是很怕痛的——
突然间想要烟,不会抽;想来瓶酒,却又不会喝,这难耐无法疏解的感觉——真操.蛋。
“站在这里做什么?多冷。”y在背后轻声问道,浮在冷风中,有些苍白无力。
左舒颇有一番感慨:“没什么,只是感觉最近好像是一场梦,自己身在其中,又是局外人。”说完后,摇摇头,这么多愁善感又矫情的话也从她嘴里说出来了。可是话到嘴边,肚子里还是一腔苦水。
y贴心地为左舒披上件外套,环上她的身子拢了拢:“烟,别想太多了,我也只是做场梦。梦醒了,我还会在的。所以,烟,先睡吧,睡一觉什么都过去了。”
左舒躺在他怀里,笑笑,那可只是骗骗人的话,有人爱听,她可不是很爱听。不过,确实有场梦,她为他造的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