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周寒明都在和周若水闲聊,周寒明在国子监上学趣事,边关风土人情等等。
这边兄妹两聊的欢乐,另一边,不按常理出牌的宇文潇无视了周寒明的警告,飞身来到了周若水的院子。
宇文潇想和周若水二人单独相处,可周寒明硬拉着周若水聊至深夜。直到周若水打了个哈欠,周寒明这才让周若水去歇息。
然,周寒明却没有离开院子,直到半个时辰后,周若水沐浴完上了床,屋内的灯熄灭,这才弯了弯嘴角,眼角往院子外的树上一瞥,转身离去。
周寒明倒是甩甩手走了,宇文潇却在周若水院子外的树上怒火中烧。方才周寒明那一瞥宇文潇看得清清楚楚,他是故意的!
对,一定是故意的!
宇文潇气的想杀人,周寒明走了,他带来的侍卫却开始轮流在院子外守候。
自从西楚战事结束,大军班师回朝,其中有不少的将士受过周寒明恩惠的,成为周寒明的亲兵,进了尚书府做了侍卫,只听周寒明的吩咐。
这些侍卫虽然武功并不是多高,却也不是随便打发的。流风自侍卫到来,怕自己暗中隐藏的气息暴露,已从院子里来到院外。
而这时,流风识趣的离宇文潇三丈之远,开玩笑!宇文潇那阴沉的能滴下墨的脸色,让流风退避三舍,王爷发怒很可怕!
“周寒明,你很好!”宇文潇咬牙切齿的说道。心中不断咒骂周寒明坏他好事,等周寒明去兵营任职,一定要好好折腾他,绝不留情!
“王爷,您还进去么?”好一会,流风见宇文潇没有动静,忍不住心中好奇,问道。
“进什么进,人都睡了!”宇文潇凉凉的瞥了一眼流风,流风顿时觉得空气都冷了不少,连忙闭嘴不在说话。
宇文潇郁闷不已的在树上望着周若水的屋子,半晌后还是离去了。流风这才松了口气,叼了一根草叶坐在树枝上,暗道,王妃真是厉害,让王爷变成这样!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讨好王妃!
自从宇文潇发现自己喜欢周若水后,暗卫们基本上也都知道了。于是,暗卫把周若水头上打了一个定王妃的标签。
第二天,三人用过早膳,丫鬟们也收拾好了行装,坐上了回京的马车。
一路相安无事,进了京城,周寒明问宇文潇讨要李如风来一趟尚书府,宇文潇虽然对周寒明频频阻拦自己与周若水说话十分不满,可这件事并没有拒绝。
为此,当马车行驶到尚书府时,李如风还未到。周若水命墨兰先回去收拾东西,带着墨竹与周寒明一起,去了余氏的院子。
周若水与周寒明回来的时辰不算早,这会余氏已经准备用午膳,见到周寒明和周若水,余氏很高兴的吩咐许嬷嬷多准备两道菜,便拉着二人坐到一旁问起了庄子上的事。
周若水与周寒明很有默契的没有告诉余氏遭遇黑衣人一事,自然也隐瞒下了周寒明的中毒。
余氏只当二人在庄子上玩的高兴,再加上刻意隐瞒,余氏也没发现丝毫不妥。
用过午膳,周寒明与周若水便离开了朝霞苑,而李如风也到了尚书府。
二人眸光一闪,对视一眼后,一道去迎接李如风,将他带到了周寒明住的外院。
李如风进了屋子,打量了一会后,问道:“这几个月,有什么东西是你一个人常吃的吗?”
周寒明白天基本不在府里,除去早晚去余氏处请安,早膳与晚膳基本都在朝霞苑用。而每月两次尚书府一家子的晚膳,也是众人同吃一桌。
若在朝霞苑中了毒,周若水平常都在场,这就证明被下毒的东西,定然与平日里众人所吃的东西是分开来的。
“我平常都不独自用膳,连点心也极少……”周寒明想了想,突然想到自己平常喝的酒。
“不过每天晚上我都会喝一壶酒……”
李如风眼前一亮,急忙说道:“把你喝的酒,酒杯都拿过来。”
“酒就在院子的树下,至于酒杯,沐扬,把我的酒壶拿过来……”
周寒明一边吩咐沐扬,一边亲自去树下,将那坛竹叶青搬了出来。片刻后,沐扬从隔壁房间的柜子里拿出了酒壶与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李如风舀出来一杯竹叶青,闻了闻,再尝了尝,皱眉不语。接着,又仔细检查起了这套酒壶,酒壶乃青玉所制,周身通透,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李如风仔细检查了酒壶与酒杯的内胎,好一会后才沉声说道:
“这酒壶在下了药的水里面浸泡煮过,只要你将酒倒进去,毒便混进了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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