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作为胜利者,说两句。”任迪扭头轻轻问道:“将军,该怎么说。”卡尼里将军说道:“这个场面应该说的话。”
从小当过班干的任迪。头皮上鸡皮疙瘩一阵发痒。这到底该怎么说呢?所谓人都是被逼出来的。看着底下一个个看着自己的目光。任迪说道:“战友们,我们,咳咳”顿了一下。“我们,……,”看着任迪发窘,卡尼里眉头一皱想救场,
这时候任迪一咬牙说道:“这场战争,我们已经打了近一年了。无数战友死在了这场战场中,但是我们要清楚的记得战争的起源,一年前维努奇总督在凡拉萨,卑鄙无耻的偷袭我们米亚那的王。十天后,意图封锁派拉塔,分裂派拉塔,鼓动派拉塔内战。两个月后,在维努奇的支持下,芙利格洛与荒原的独裁者,野心大涨,在梵西挑起战火,意图梵西各个不服从他们的城邦屈服于他们的统治。我们被迫拿起武器应战。战争由他们开始,但是战争的结束,他们说的不算。”
任迪的话语说的越来越顺,逐渐将自己一年来历经战火的情绪代入,一不小心走心了。任迪看着等待自己的士兵,缓缓的说道:“没人喜欢战争,没人喜欢死亡。我们早已厌倦了杀戮。但是有些对错需要向战争的发动者说清楚。前方就是维努奇。”
任迪挥舞拳头说道:“打下维努奇,审判亚里沙卓(注:维努奇总督的名字)”
“打下维努奇,审判亚里沙卓”士兵们排山倒海的吼声迎合着任迪的口号,在任迪的口号下,士兵们似乎将近一年战争痛苦经历的原因找到。顿时将所有的怨恨对准了维努奇总督。
士兵的狂热表现,让卡利尼错愕,卡利尼见过很多次米亚那王演讲,也见过很多次其他城邦王对军队的鼓舞。但是造成的效果很难和眼前的情况对比。
梵西的大贵族,战前演讲差不多都是自己代表的荣耀,自己的正确为开头,鼓舞士兵们必胜。这次席卷整个梵西大地的战斗,火力程度,以及时间跨度是前无古人的。上次梵西统一是康多提艾瑞骑士们的荣耀。这次统一之战中,纯火器发射,重炮犁地的战斗对士兵的心理的伤害是上层贵族难以想象的。
以地球上第一次世界大战为例,几年的战争,曾让士兵自发在圣诞节停火,没有双方将领的命令。这种现象在普通人眼中最多感慨一下人性的伟大,但是一战时期高位者眼中是令他们胆寒的情况,军队这种维护国家暴力统治保险失效了,就像两个剑客对打发现手里的长剑不听指挥了。加上几年后苏维埃成立,所有的资本主义国家发现自己随时可能被国民,军队抛弃,统治阶层发现自己拥有的钱已经不是万能的对人宝具了。才对苏维埃政权极度恐惧的绞杀。
如果不是从士兵中而来,任迪这个从和平年代而来的人怎么能够体会到到战争的残酷,任迪的说出了士兵的心声,战争是痛苦的。士兵是人,人遭遇痛苦是下意识的想反对的。任迪将反对的目标指向为维努奇总督。
以往的维努奇战争时贵族要处死另一个贵族,都是家族仇恨为理由复仇,也就是为了贵族而杀死贵族,为了死亡的平民来杀掉一位贵族,在贵族圈子中是一种无理取闹的说法。
任迪在高喊出要审判一位让自己痛苦大贵族大领主时。士兵们被死亡长时间压抑的暴虐,突破了以往贵族们灌输高贵统治卑贱的定义。喊了出来。
这个深层次的原因任迪并不知道,任迪也没想鼓动士兵在这个世界玩造反游戏,只想早点把这场战争结束掉。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是任迪出生在地球后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时代,那个社会虽然依然有不平等,但是比这个世界要平等多了。超级大国发动战争都要人权为幌子。
任迪从人群中走出来对卡利尼说道:“将军,我说的还好吧?”卡尼里看了看任迪点了点头说道:“说的不错。”随后对任迪问道:“任迪中尉,你说这场战争过后,梵西还会有战争,你愿意吗?”
任迪脸上一僵随后试探说道:“将军,如果是我们主动挑起战争,很难有士兵为我们而战了。大家都厌倦了。”卡尼里问道:“也包括你吗?”卡利尼的眼光如同锋芒刺入任迪的眼底。任迪觉得这种状态下,自己的任何谎言都瞒不住他。任迪马上心理就平复,因为自己用不着害怕,任迪对上了卡利尼的眼睛说道:“将军,一将成而万骨枯,如果纯粹以我的利益来看,现在这些士兵生命不过是我变成将领的营养。但是在维努奇被拿下后,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上战场了。钱不行,鞭子我不敢抽他们,用刺刀杀人来恐吓,我害怕夜里面会哗变。”
卡利尼冰冷的眼神下,任迪眼中紧张,游离,闪烁逐渐消失,留下的一口咬定的韧性。卡利尼最终将目光移开,说道:“士兵们的心态都是这样吗?”任迪说道:“我们将过去二十年没有打够的战争,以及未来二十年还没有打的战争,都在这一年打完了。这一年来为我们而战的傻————为我们而战的战士都死光了。”
听到任迪的改嘴,卡利尼笑了一下说道:“没错,傻子都死光了。你是个说实话的人,米亚那需要你这种能发现危机的人。”
任迪说道:“将军此战之后,我王占据大义,以盟主姿态领导梵西。梵西其他领主想要破坏这种平衡,主动以战争打破和平,他们的军队处于不义,我们的军队处于大义,纵使以不到二分之一的军队数量,都能击败挑战我们的人。只要我们不踩线。”
卡利尼感慨的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我只是怀念这场宏伟战争的结束,我这一生历经六次战役,丢失了腿。这也许就是我这个戎马一生的老军人最后一次战争了。”
看着这个萧索的光头,任迪双眼呆滞,感情这家伙就是为战争而生,这辈子除了战争什么都不会的那种人。这老头天生的战争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