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凶手!”慕容溪低着头,就是不敢与他对视。
南宫月淡淡地追问:“老祖宗被害,这样大的事情,居然连个凶手都没查出来,难道慕容家没人了?你没查出凶手,却千里奔波来找我,你觉得你这话能说服我么?”
慕容溪蠕了蠕嘴唇,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是,她从小就不是南宫月的对手,更别说长大了之后。
“说吧,老祖宗玉碎之事,背后黑手是不是他?”整个宣冥敢对老祖宗出手的,除了皇宫里的
那一位,南宫月想不出还有第二人。
垂着头要将地面看出花来慕容溪,额头冷汗越流越多,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南宫月目光的阴寒。
刹那间,连空气都是凝滞着的,慕容溪虽是女流,却也是刀剑鲜血中洗涤出来,竟是感觉到呼吸困难,仿佛下一刻就要喘不过气来一般。
“是!”
半响之后,慕容溪低低的应道。
南宫月脸色越发的阴沉,片刻之后,缓缓道:“阿溪,你告诉我吧!老祖宗玉碎,阿溪又是出了何事?”
他的声音极低极低,隐隐的有着颤抖,若非慕容溪习武之人,耳聪目明的,怕也无法听清。
到底瞒不住他啊!
慕容溪的身体僵了一下,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南宫月这话,也不敢抬头看他。
她这个模样,越发让空气冷凝了起来,半响,南宫月颤声道:“阿溪,无双到底出了何事?”
声音中的惶恐一下子惊醒了慕容溪,她忙开口回答道:“表哥多心了,无双无事,真的无事。”
慕容溪的声音刚刚落下,南宫月就豁然睁大眼睛,凛冽的看着她,吼道:“阿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是极力的平静自己欲要迸发的情绪,死死的盯着她,徐徐地说道:“无双,她怎么了,别瞒我!”
慕容溪掀了掀唇,还想找借口狡辩,南宫月目光暗沉的说道:“阿溪,咱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了解颇深,你的性情脾气,我了然于心,所以你瞒不了我,告诉我吧,她到底怎么了?你该知道,就算是你不告诉我,只要我想知道,也一定会知道的,只是花费一番功夫,浪费几天时间罢了!”
慕容溪无话可说,南宫月的实力她最清楚不过,他想知道,也一定会知道的。
她闭上双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慕容溪颤声道:“表哥,我……我愧对你!”
南宫月忽然双腿一软,浑身无力,抬头看慕容溪:“无双,她……”
慕容溪咬了咬牙,她汗如雨下,低声:“老祖宗邀请无双游湖……”
南宫月倏然站了起来,失声:“老祖宗与无双游湖,老祖宗……老祖宗玉碎……无双她……”
他忽然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气,仿佛病重之人,随时都能喘不上气来的样子。
这样的南宫月吓得慕容溪变了脸色,上前扶住他,惊问:“表哥,你……怎么了?”
南宫月苦笑:“阿溪,我心惧!”
慕容溪一惊,只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落在她的耳里,眼眶却有些发红,想要落泪,因为她从这简单的一句话中,感觉到南宫月真的是在害怕。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表哥,生死之前,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宣王,此时他的害怕,竟然明显的让人一目了然。
南宫月低低地说道:“阿溪,无双不能有事,我……我受不住的!”
慕容溪听得这话,唇软软的动了一下,果断勇猛,直往向前,千斤压身都没有说受不住的鬼王。现在,却说他受不住、
怪不得他忠心耿耿的影二居然要瞒着他。
原来,宁无双对他真的已经如此重要了,老祖宗的玉碎令他悲痛,而宁无双却很有可能令她他痛不欲生。
他居然会害怕了啊,他居然生了惧意,世间竟然有了他不敢面对的事情。
每多想一分,她的心就下沉一份,宁无双的死讯,她就越不敢吐出来。
沉默,一片死寂的沉默。
半晌后,南宫月的声音再次低低响起,似是自言自语:“无双机警又聪慧,老祖宗又受我之托,难道是老祖宗舍身护了无双……”
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最信任尊敬的长辈要害了他的心上人。
南宫月极力的将事情合理化,但这番状似合理的话语,却没有得到慕容溪的回应。
刹那间,南宫月的心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