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出了事,才知道,原来身边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对谁都不能说真心话。
华大夫与阿灵虽然瞧着可信,可一来这事说给了他们听,他们不但不能帮上什么,反而还有可能会害了他们。
二则谁知道他们与袁贺有没有什么关系。
可不会忘记,大傻就是华大夫带着来找舅父,三人也不知说了什么,舅父就将大傻给留了下来。
反正,华大夫瞧着也不像简单的大夫。
阮妍十分头疼的抓了抓头发,怎么身边净是这些人啊,一个个神秘兮兮的,还能不能让人开心的活了。
念到这,不禁想起本尊的亲生爹娘来,想着他们要是在身边的话,多好,有什么话都可以放心的对他们说。
不会担心做爹娘的会害自己的孩子。
袁贺那日的话也不知是真是假,若他说的全是真话,阮家极可能非普通百姓人家。
不然,身份尊贵如袁贺,又怎会去关注一个百姓呢?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本尊的娘亲与爹爹才会狠心的抛下年仅三岁的她。
以前以为父母亲都去世了,所以不做他想,现在听袁贺忽然说起父亲还在世,她不得不多想了一些。
没有人愿意寄人篱下,没有人愿意与父母骨肉分离。
舅父如今出门在外,有些话是无法当面问他的。
对,去问问舅母,看她可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阮妍是一刻也坐不住了,立马起身,直奔东院而去。
东院的堂屋内,何氏正与张媛在说着闲话,见阮妍进来,何氏就笑着招手,“阿妍,过来坐,等会儿就可吃饭了。”
“嗯,舅母你们在说什么呢,这样开心。”阮妍笑着走近。
“呵呵,下月是观音大士的生日,我想带着你和阿媛一起去观音庙烧香,祈求菩萨保佑你们二人一生平安健康。”何氏温柔的说道。
“好啊。”阮妍笑眯眯的应了。
在何氏身旁坐下,她看了张媛一眼,而后对何氏道,“舅母,我想问您一件事儿。”
“什么事,快说。”何氏温和的应道。
阮妍又看了眼张媛。
“嘁,有什么稀罕的。”张媛撇嘴,但还是识趣的起了身,“我去厨房看周妈妈可要帮忙。”
然后离开了堂屋。
“阿妍,你想问什么?”何氏面色郑重起来。
“舅母,您可知我的亲生爹娘是何人?”阮妍抿着唇,郑重的问。
何氏怔了下。
她记得,阮妍初来张家时,常常仰着糊满泪水的小脸问她‘舅母,我娘样在哪儿?我想她。’
当时,她忍着心疼和泪水,柔声哄着小小孩子,说她娘亲去很远的地方给她摘天上的星星了,等摘到星星后,就来接她回家。
后来等阮妍大了,大概到了十岁之后吧,就没再问过这句话了。
没料到,时隔五年,阮妍又再次问起这句话。
如今,她没办法再用当初的借口来骗阮妍。
何氏微微垂了眸子,道,“阿妍,怎么好好问起这事来。”
她永远不会忘,当年张和成告诉她阮妍的身世后,一再叮嘱,为了阮妍的安全,她的身世对任何人都不能说,包括阮妍她自己。
这些年,这个叮嘱,她一直没忘,也不敢忘。
因为张和成说过,阮妍的身世秘密一旦泄露出去,到时伤的可能不仅仅是阮妍,还有可能整个张家也会跟着受累。
听了这话,当时她吓得半死,忍不住怨张和成不该将阮妍带回家来。
张和成说道,他做不出忘恩负义的事,他的生命是婉夫人给的,多活了这些年已是赚的,就算为了阮妍付出生命,他也不后悔这样的选择。
对于丈夫的抉择,她除了支持,别无选择。
所以这些年,她一直死死的守着这个秘密,还会继续的守下去。
阮妍答道,“我就是想问问,舅母,您能告诉我吗?”
何氏敛了情绪,正色道,“阿妍,可是舅父舅母对你不好,想家了?
阮妍忙摆手,“不是不是,舅母您别误会,您和舅父视我若己出,怎会待我不好。这几日我只是总做梦,在梦里有位面善的妇人,她说是我的娘亲,说很想念我。
我就想着,是不是我娘亲真的想我了,我想去她的坟前祭拜下,以慰娘亲的思念之情。”
这只是个谎言,但何氏却信了,想着是婉夫人想女儿,托梦了。
但她却不能露出半句,只是淡淡道,“阿妍,你若认为舅母对你很好,这件事往后莫要再问了。不然,你就是认为舅母对你不好,好了,准备吃饭吧。”
说完话,何氏立马起身,掀了帘子进内室。
她不敢看阮妍乞求的眼神,担心会说出实话来。
阮妍长叹一口气,十分失望。
这一个个的嘴比什么都严实,半个字也抠不出来。
看来还是自己问话的方式不对,不行,下次换种问法。
阮妍摇头。
第二日清晨,阮妍是被院子里的动静给闹醒的,推开窗户,眯着朦胧的睡眼向院子里看去。
只瞧了一眼,她立马睡意全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