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家欣干脆找来个绣墩放在家禾身边,虚心求教。
见家欣如此给面子,家禾倒反而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低声继续道:“这也不全是我说的,姚嬷嬷也同娘亲合计过此事,如今姐姐帮大伯娘料理些家务,没几个得力干将恐难行事。”
家欣听了不由得摇头苦笑:“这话说得容易,做起来可是太难了,谁家庙里的和尚肯念别人的经,这府里不是老太太就是大太太的人,若想找机会安插简直难于登天。”她正抱怨,却见家禾仍笑意吟吟的望着自己,露出两颗俏皮的虎牙。
“姐姐可别忘了,还有王婆子这样的人呢。”待家欣叹完,家禾连忙眨了眨眼睛,认真道:“老太太同大太太的心腹自然不会搁在那些苦差事儿上,至于剩下的脏活累活,自然都分派给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喽。”
“你说的不错!”经她这么一提点,家欣恍然大悟,赞赏的摸了摸她的额头。
家禾又补充道:“这些人同那些管事娘子与各房丫头相比反客气太多,姐姐只要稍稍放低些姿态,待她们友善些,日后也不愁她们不能为自己所用了。”
“这些话也是姚嬷嬷让你说的?”家欣见她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这些,便有些忍俊不禁,刚想起身再刮刮她的小鼻子,却听外面突然传来丫鬟的惊呼。
“使不得啊使不得!四姑娘快放下这个!”
闻声家欣立刻皱眉,抬起的手也不由得定格在半空中,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哼,不过是一盆花罢了,我便是砸了,你也只有喊砸的好的份儿,伺候人的狗奴才,也配干预主子们的事情?我呸!”言罢,碎裂声巨大的响动紧随其来。
好端端的跑到他们二房的地界来撒野,这还了得?!家欣原本喜悦的心情也被家欢这个冒失鬼破坏,于是不顾家禾抓着自己的衣袖,掀开帘子冲了出来。
家欢一见家欣出现,即刻讽刺道:“我还在寻思大姐姐这缩头乌龟要做到几时去呢,如今来得正好,我且问问你,这些花儿,是不是你从大表哥那里求来的?”
家欣见她这语气,便知来者不善,于是含糊道:“妹妹也知道表哥这几日在府上,常常送我们些花草玩物,何来我去求着他一说?”
谁知听了这话家欢更是急红了眼,向着地上天竺葵的残骸又狠狠踩了几脚道:“大姐姐好手段,家中众多姊妹他却独对你另眼相待,猜谜自你名中取意也就罢了,如今就连分派东西也独你是双份,如此心计,妹妹自愧不如!”
家欣听了气个倒仰,明明是她善妒刻薄,却倒打一耙说自己耍心机攀附表哥,如此蛮不讲理又恣意妄为者,实属罕见。
就在家欣气血上涌,正准备理论一番时,却突然见眼前飘过一个娇小的身影,定睛细看,挡在自己面前的原来正是方才在内间同自己说悄悄话的家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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