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高的辈分。”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秦显哭笑不得,修长的手指伸出去随便点了几盆便道:“偏偏就只有你这小东西最难伺候,我送你东西,你却反倒奚落于我。”
家禾不以为然,皱着眉毛道:“谁知道大表哥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些罕物,想必是从谁家偷的也未可知,若真是如此,便不是送,而是‘销赃’了!”
秦显听了无可奈何,只好将这其中为何牵扯上卫国公府,又如何得了这些洋绣球的缘故娓娓道来。
原来是他来前便同卫国公世子打了一个赌,如今赌输了,卫国公世子便送了这些东西过来,至于是何赌约,竟是闭口不提。
家禾诧异,疑惑道:“缘何这赢了的人还反而要送输的人东西?这卫国公世子,倒也是个妙人儿。”言罢,不由得想起初见家晴时,她同家欢争辩卫国公世子同秦显二人谁更胜一筹,殊不知,这二人竟是好友。
“他哪里配得上‘妙人’这词,倒不如说是‘异类’来的贴切。”秦显撇了撇嘴,脑中几乎可以浮现出那人妖冶邪气的笑容,又想到他拍着自己肩膀说自己七日内绝回不了侯府的笃定语气,不由得心烦意乱,只随便叮嘱了家禾几句养花之道,便匆匆离去。
云雀见秦显要走,也准备跟上,却不想竟被家禾出声叫住。
“七姑娘还有什么话要说?”望着秦显离去的背影,云雀隐隐着急,额角都冒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家禾却权当没有看见,只自顾问道:“这花是五婶婶让送的?表哥可知道此事?”
云雀听了气结,却碍着家禾是主子不好发作,故而恹恹回道:“虽未禀明表少爷,但方才他过来也应看到,姑娘也在应知他并无二话。”
家禾斜睨了她一眼,眸光转冷:“云雀姐姐是个聪明人,却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方才我在场,表哥怕伤了我的面子自然不会提,即便是五婶婶好意,我们分摊了这些对别房也实属不公,无人知道还好,但凡是有心的记住了告到老太太那儿去,都会责备你这个分派东西的办事不利。”
闻言,云雀顿时唬了一跳,同家禾说话的语气也顿时由爱搭不惜理变成了恳求。
“依姑娘之见,我该当如何?”
见鱼儿已经上钩,家禾巧笑嫣然,只带着云雀二人到僻静之所,然后从袖中掏出方才被蒙住眼睛时,偷偷从秦显身上顺来的玉佩放入她手中。
“这是我新近得的东西,谁也不曾见过,你只管将这个交给六姐姐,就说是表哥补送她来玩的,如此既谢了五婶婶的好意,也以免表哥好心送花却落人诟病。”
云雀感激不尽的收了,一面夸赞七姑娘想得周到,一面欢天喜地的去了。
留下家禾望着一束束争奇斗艳的花朵,渐渐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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