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托之词,所以继续顺着问,“那陆三小姐,你觉得怎样才是不草率,不无聊呢?”
“我一个才双十年华的少女,若是把您这花甲之人赢了去,好像有些胜之不武!”
“你……”陆幽漓就是有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才能!
她这话隐藏的含义是,陆笃跟她比,就是一个老人家仗着自己年纪大,倚老卖老的欺负人。
趁着陆笃还没说话,陆幽漓继续慢条斯理道,“毕竟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赛,所以呢,我想要陆老先生拿赌注出来,若是我赢了,有奖励,若是我输了,我愿意出十两银子。”
此话一出,陆笃直接将自己家里最贵重的东西,他手上的那个玉扳指放在了桌子上,“我赌这个!”
十两银子啊,可不是小数目,立刻有打着精细小算盘的人站出来,“陆三小姐,不知我能不能赌一把?”
陆幽漓一盖接纳,很快桌上就堆出了一大堆宝物山。
大家都喜气洋洋,以为自己发财的机会到了,殊不知是一步一步掉入了陆幽漓挖的陷阱。
陆倾城赌得最大,一个黄金手镯,一个黄金头钗,一个金戒指,全都是由城中最有名的工匠打造的,价值连城,她从来就没听见陆幽漓背过什么诗,她还就不信了,一个博闻多智的陆笃居然比不过书没看几本的陆幽漓!
陆笃对于眼下的这情形非常满意,他已经看到了陆幽漓最后被输的痛哭流涕的场景,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谁叫她这么大言不惭,不知死活呢!
陆幽漓静静的看着陆笃,“陆老先生先出一题,然后我再出一题,规则是当对方答不出来了,就算对方输!”
陆笃点点头,他决定了一定要让陆幽漓输在在第一回合。
他仔细想了一想,声音落定,“调琴调新调,调调调来调调妙。请陆三小姐对下联。”
陆笃老先生这题一出,陆家中那些文人骚客全都开始细细的想起来,但是大家一个抓耳猴腮的就是想不出来!
有的人甚至恨不得把自己那猪脑子砍掉,跟人家陆笃的脑袋换一下,看一下陆笃的脑袋里究竟想的什么。
陆笃抚摸着胡须,徐徐的笑了,说实话,他出这题的时候,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答案。
所以这无解的谜题,就留给这位逞能的后生小辈来解了!
陆幽漓款款一笑,笑得如同一朵正徐徐吐露芬芳的白莲,那般自信,但看在陆笃的眼里,都只以为是装的。
他一派不屑一顾的迂腐之姿。
“陆三小姐要是有答案了,就赶紧说吧,老夫正候着呢。”陆笃这般阴阳怪气道,心中满打满算,陆幽漓一定说不出来!
岂料到……
陆幽漓清了清嗓子,微笑道,“画图画古画,画画画去画画真。”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一时之间把陆笃给愣住了。
他天生便有着文人墨客的爱才如命,竟情不自禁的赞叹起来,“妙啊……”
那些方才抓耳猴腮都猜不出来的,这会儿也全都禁不住竖起了大拇指,一个两个望向陆幽漓的眼神由鄙夷变成了满满的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