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纵然心头火起,赵弘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赞同的表情,点头道:“就依皇叔所言,此事交给你去查朕也放心。”忽然想到那几个死士生死未知,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于是话锋一转,说:“只是皇叔,此事还是得尽快了解才是,对苏副尉和夏国也算是个交待,三天之内,不知皇叔能否办到?”
“臣遵旨,定然不让皇上失望。”赵期行礼退到一边,两人都清楚,这件事最后的结果会是不了了之,赵期就算真的从那几个死士的嘴里掏出些什么来还能状告皇帝不成?
当李付知把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告诉苏佑玥的时候,苏佑玥笑了,赵期也太大胆了,当着赵弘的面骂他奸人,而倒霉的赵弘却只能忍气吞声,这种场面想想就觉得好笑。
“你倒好,躺着修养不用大清早起来上朝,可苦了我了,明明只是个小主簿,却还要起早贪黑地为国事操劳,按我说谈完了就让那些夏国人滚蛋就是了,一拖再拖还得好酒好菜地供着他们,想想我都觉得浪费。”李付知抱怨道,自从夏国使团来了之后他就没睡过一次囫囵觉,每天大清早就要起床更衣去上朝,愁死他了。
“起早是有,贪黑么就算了,我还不知道你么。”苏佑玥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恐怕这早期还得是三催四请的吧。”
李付知佯怒地瞪了她一眼:“真是狼心狗肺,你怎么没被刺客砍死?”
“你不知道么?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老天舍不得把我这祸害收回去。”苏佑玥耸了耸肩,正说话间,梁暮歌来了。
看见床边没个坐相的李付知,梁暮歌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而李付知也很识相,起身把位置让给梁暮歌,自己则去外面溜达了,梁暮歌在床边坐下,先是替苏佑玥把了脉才道:“我要走了。”
苏佑玥闻言一愣,问道:“走?去哪?”
“回家。”梁暮歌看着她仍显苍白的面容,心中不是滋味,“我原觉得我的医术就算不是天下无双但也是能够独当一面了,可是直到你受伤我才发现并不是这样,不管是医术还是心性我都不够。
当时就算我医术不足,但只要心不乱,那我就会立刻给你做我能做的,也不至于拖到我爹到来差点误了救治的时辰。”
“不是的,阿暮,若是换一个人,受伤的不是我你还是能做的很好的,你只是关心则乱。”苏佑玥不知该如何安慰他,看他脸上的落寞有些不忍,安抚性地拍拍他的手背,却被他顺势将她的手抓在了手里。
苏佑玥其实有一双很好看的手,十指纤长,只是因为练武掌心起了一层薄薄的茧,不似那些养在闺中的小姐那般柔软,梁暮歌细细地看着她的掌纹,从不曾感受到离愁别绪的他第一次尝到这种蚀骨的失落,他不想离开,却不得不离开。
犹豫只是一瞬间,他把目光从她的手心移到了她的脸上,目光直直地看进她的眼中:“苏佑玥,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