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族长之子,除了他爹,没有人能拿他有办法。
杜泽看着杨显无所谓的表情,脸上也是一脸无奈之色。他又看向郑岳,眼中露出复杂的目光。
“郑卿身体最近如何呢?”杜泽问道。
郑岳惶恐的禀道:“回主公,近来一向安好。”
杜泽道:“那就好,自郑卿三年前大病一场失忆之后,孤就一直记挂着郑卿的身体。不知郑卿记忆恢复的如何了?”
郑岳道:“还是没有。”
“哦。”杜泽的眼神收了回来,说道,“那就祝郑卿身体早日恢复了。”
这时,殿中太监赶过来,对杜泽说道:“禀洛公,颍川使者到了。”
杜泽点点头道:“孤知道了,你退下吧。对了,你别忘了要看好阿潜,别让他又去闹事。”
“奴婢明白。”殿中太监说道,“中更大人正在太后那里,应该不会有事。”
“那就好,城楼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呢?”
“护卫已经全部具备了。”
“把那个叫做徐凯的调到城楼上,在我的身边,做贴身侍卫。”
杜潜说着站起来,戴上通天冠,殿中太监帮他系上帽带。
“两位爱卿也和孤一并去吧。”杜泽说道,冕帘模糊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楚杜泽此时的表情。
“微臣不敢。”二人说道。
“无妨的,一起走吧。”杜泽说道。
“谢主公。”郑岳与杨显一起说道,他们连忙跟在杜泽身后。
郑岳看着杜泽的背影,脸上惶恐的神色在一瞬间变成了讥讽与狠厉。又在一瞬间,恢复成原来的惶恐。
他的拳头悄悄攥紧了,咬着下唇,跟在杜泽身后忍耐着。
不多时,他们就走到了太极殿下的高台上。郑岳和杨显提着冕服后摆,跟着杜泽走到了太极殿内。他们两人一进太极殿中,就赶紧走到了两班官员的最后,在哪里立住。
庾柳七人早就站在殿中等候了,见杜泽出来,所有人都是一鞠躬,口尊“洛公千岁”。
杜泽道:“免礼平身。”
众人这才直起身子。
庾柳悄回头,看向了郑岳。
郑岳也抬起眼睛,看着庾柳。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已经是心照不宣。
今天其实就只是走一个过场而已,一个月前颍川的使节就已经到了洛城,大事小情全都已经商量清楚。所以杜泽就只是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就宣布了用午膳。众人一起下殿,走到了止车门城楼之上。那里早就摆好长案垫子,兼看菜果盘。分尊卑落了座,杜泽坐在城楼正中,左边是颍川使者,右边是洛城官员。徐凯站在杜泽身后,穿金甲护卫着。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了。”郑岳在心中想到,“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了。”
这时杜泽站起,宣布了庾柳在一个月前所提议的事情,然后举杯说道:“颍川与我洛城相交已有百年,互相通好。庾使君所提议之事甚佳,饮酒必将有物作兴,那就开始吧。”
“现在,好了。”郑岳在心中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