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奴婢……”,杨二娘还是不甘心,她从辰夫人手里避出来十几年,一方面是为了他,另一面,辰夫人只要还记得庄家有姑娘在,自己就一日不能冒头,“奴婢怕辰夫人饶不了,暂且避一避比较好。”
乔思不由有些不耐烦,“你以为你躲在县君府里,辰夫人就无从得知了?”
冷哼一声,“你可太高看那位臧三爷了,莫非你还指望他八抬大轿的抬你回去做臧三夫人?”
杨二娘之所以一路赶来常州亦不敢离开乔思,就是因为不知乔思从哪里知道自己的底细,当然,那只是臧家那一部分,旁的她还无法确定,所以,她还想搏一回,“小姐无法感知亦知为奴为婢的苦处,望小姐饶过一回。”
“你在试探我的耐性,还是想看看我有多少底牌?”及此,乔思倒品出些味道来,轻声开口,“蓝姬高看蓝山月,湖底现出姚妍来,不知东XC宝物……”
杨二娘脸色大变,不顾一切扑到乔思跟前,不住点头应下乔思,阻止道,“小姐,二小姐,奴婢明日定与您一道见辰夫人!”
乔思拂开她手,站起身来,“乏了,闲话少说。”
杨二娘忙站起来急忙退了出去,她还是太小看庄乔思了。
不多会儿南白端了热水进来,身后跟着南青手里捧着洗浴的东西,两人服侍乔思换洗之后,南云提了碳烧得通红的热炉子进来烘头发。
梅上枝头的软塌上铺了银朱色的薄毯子,乔思斜靠在上面借矮几上的灯光翻看她从奉姑带来的书,本来还有满箱子的东西,都是她自小用惯的,可惜那回给弄丢了。
南白正拖着她的长发细丝满捋的用干棉布擦干,再用桃木的梳子梳开托举手里在离热炉子一臂之长的地方烘烤,满屋子的花露味道散开了来。
四人都未说话,只静静的忙着手里的事,半个时辰之后青白用丝带把乔思的头发在尾端扎了一个结,看乔思正看书得入迷,也就未打扰,起身来把炉子提出屋里递给候在门外的婆子。
又过了半个时辰,乔思轻轻呼了一口哈欠,换了姿势继续翻手里的书,南云帮她搭了一条被子,守在一旁剪篮子里的花样子。
近亥时末,门外候着的小丫头往屋里探了头,小声唤了青云,“云姐姐。”
南云看了乔思一眼,乔思点头,这才起身走到门外,几句话之后回到乔思身边,“小姐,杨娘子从后门出府了。”
乔思接过南白递给她的竹签夹在书页里面,坐起身来接了茶盅漱口,“找个人跟着她。”
南云应是下去吩咐叫人来,不多会儿,院门吱呀一声打开,进来一位四十年纪的妇人,普通打扮,兰花布裹着头,身上素净,挎了一提篮子,乔思往她周身打了一个转,点头,南云把人请出去,看她出了院门,这才回屋,乔思已经在静卧睡下了,屋里只留了一盏夜灯,南白在脚踏上铺了被子,今夜她值夜,其他人也各自回了厢房歇息。
夜猫子立站树杈,不时咕咕的叫唤,杨二娘缩了身上的帷帽,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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