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老人家确实也没想多瞒着你的,想着等了解好情况之后,就跟你通气,谁知道那边的事情有些棘手,师父被缠住了好一阵子,没能及时脱身,等到后来腾出收来了,才知道徐三小姐你就离开淮州了……”
说到这个,阿铭也觉得有些委屈,不过委屈的同时,也确实有些心虚。
不但他心虚,他师父也一样心虚,颇有些不敢面对徐明菲的意思,不然当初就不是差人去淮州接徐明菲,而是让他亲自去了。
毕竟当时确实是他们考虑不周,没有先跟徐明菲留个口信就走了。
后来药铺那边也给他们传了信,说是他们离开淮州没多久,徐明菲那边就好像出了什么事儿,一直差人来寻人,看上去还挺着急的。
这联系时间算一下,徐明菲着急来找他们的时候,不就是淮州传出徐大老爷和徐二老爷出事的那段时间嘛!
虽说那个时候徐明菲定然想不到他师父就是庆王这件事,但人家那么着急的找人,他们这边却迟迟没有消息,换了谁都肯定会心焦。
徐明菲本身心中有气,可听着阿铭的解释,得知白老先生答应主理盐政一案,竟然还有徐家的因素掺杂其中,纵然知道阿铭定然耍了滑头夸大了事实,可想到庆王自打来了信阳府主理盐政之后,对徐家上下的几番维护,心口憋着的那口气不禁渐渐消退了。
要说白老先生一开始不愿意接手盐政之事,徐明菲是相信的。
就白老先生平日那种不可以常理判断的性子,以及往日对于达官贵人之类的人没什么好脸色的脾气,盐政这种牵扯甚广的麻烦事儿,他肯定是不喜欢的。
至于为什么最后答应接手……
徐明菲瞥了阿铭一眼,也聪明地没有过多深究,就干脆按照对方的说法,当做白老先生是因为担心徐家才会出手了。
“白爷爷如今在哪里,我想见见他。”徐明菲从魏玄的怀中起来,坐直了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阿铭,大有一番阿铭不老实交代,就不会放过对方的姿态。
阿铭被徐明菲盯得头皮发麻,颇有几分沉受不住的意味儿,也不顾上自个儿的师父了,只得老实道:“师父现在就在城中的一处别院中,徐三小姐你若是方便,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
说罢,阿铭还扯着嘴角,带着几分讨好地再一次道:“其实师父他老人家也一直都惦记着徐三小姐你,若是知道你来了信阳府,一定会很高兴地!”
“我也一直都惦记着白爷爷,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现在就去找白爷爷好了。”徐明菲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心中一松,当即见好就收,不再多言,只简单地送了阿铭一颗软钉子。
阿铭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计较,张罗着准备回别院。
他本来想偷偷地差一个护卫提前回去给庆王通风报信一番的,只是在徐明菲那好似看透了一切的目光之下,硬是没找到机会,只得一边老实坐在马车中往别院而去,一边暗暗地祈祷庆王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