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惧怕老五的拳头。
老五一向温吞,因伤复员,一直低调做人,从没有亮出过军队里磨练出来的真本事。
这时候,眼见苏怀琥有软禁他的意思,怒火中烧的他,当即一拳砸向楼梯口的木扶手。
“吱嘎”一声,扶手应声碎裂,歪歪扭扭的倒向地面。
再看苏怀瑜,一张脸沉得像灌了铅似的,一点妥协退让的意思都没有。
苏怀琥倒是愣了,他还是第一次见老五发威呢,看样子那一拳可不是吃素的,要是落到人身上,不死也得残了。
不过他不怕,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此时这位高个子正优哉游哉的摩挲着手里的玉璧呢。
在屋中惊起突变的时候,他还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成竹在胸姿态,看的苏怀琥愈发的胆大心肥起来:“混账东西!再乱来你就别想要可可的户口了!”
可可的户口!那可是关系到一个女孩子升学以及嫁人的重要文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叫人拿捏住的,但是这由不得老五,因为他一家三口的户籍都落在苏怀琥这个户主的后面。
农村怎么了?没有自己的宅基地,没有自己的房子,依然做不了户主,依然要受制于人。
可是苏怀瑜似乎不怕这个,他一手拽紧老婆,一手搂紧幼女,目光灼灼的看向苏怀琥:“大哥,孽不是那么好作的,你要对得起黄泉下的二叔和二婶!也别忘了当年怀璟哥和嫂子是怎么帮衬你家的!”
哼,讲这些老黄历就有用了?苏怀琥眉头一挑:“帮衬?谁帮衬谁?没有我的首肯,他苏怀璟能通过成分审查?能顺当的做老师?你开什么玩笑?”
“大哥,那是怀璟哥的本事,既然你那么有权柄,怎么自己不去做老师?这时候说风凉话,也不怕砸了舌头!”苏怀瑜力争到底,倔脾气的人一旦跟人较劲起来,还真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
苏怀琥觉得说了半天的话口干舌燥得慌,他拿起八仙桌上的茶杯斯文的小啜几口,这才接着说道:“你说什么都晚了!”
这时候,神秘男人派出去的杀手狼狈不堪的滚回来了,一开口就带着哭腔:“大哥,不行了,果然如你所料,我们被耍了。”
“那人身手怎样?”神秘男人扫了来人一眼,明知故问,不过是想听听实况罢了。
为首的杀手伤得最重,但也最咬牙切齿,他一拳砸在地上,骂道:“他奶奶的!听昨晚埋伏在小贱人家院子外的弟兄说,来了个会飞檐走壁的,我还以为是诓我的呢,谁知道不到三招就被那人打得还不了手了,要不是弟兄们不肯独逃,非要留下来与我一起迎敌,我今天怕是见不到大哥的面了,呜呜……”
太师椅上的人什么也没说,眼风一扫,另外两人立马唯唯诺诺的附和着。
“行了,弟兄们辛苦了,去叫那个丁家小子把他爷爷老子都叫来给弟兄治治伤。”神秘人不惊不慌,收起玉璧,拿出小锉子开始锉指甲,不时吹一下,全神贯注,再也不闻不问。
杀手得了令,三人起身,几个咕噜一滚,不见了踪影。
这时,楼梯上的苏怀瑜忽然痛苦的尖叫一声,捂着小腹从楼梯上跌落下来。
神秘人阴阴一笑:哼,毒发了!
什么毒?其实也算不上是毒,他只是命人在苏怀瑜的饮食里加入了大剂量的捣碎的酚酞片罢了。
这玩意儿专治顽固型便秘,一粒见效,两粒以上便会腹泻上一整天,再多一些嘛,怕是等他们折腾完了苏君逸,苏怀瑜还没拉完呢。
如此简单的收拾了一个心思单纯的老兵,虽然胜之不武,但是对只要结果不在乎过程的他而言,这不是最好的方式了吗?
酚酞片说白了只是一种非处方药,不是毒/药,警察就是查,到时候估计也查不出什么大名堂的。
这可是比巴豆还管用的强效药,神秘男人招一招手,隐匿在楼梯下的蒙面大汉当即挺身而出,奉命将苏怀瑜一家押到楼上锁住。
苏可可在蒙面人手中挣扎哭闹不已,但这已经是徒劳。
只有苏怀瑜的老婆姚仪芳自始至终都不声不响的,似乎只是一个旁观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