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苏君逸跺了跺脚,戴上手套,只身上了门口的主村道,一路西去。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戴着墨镜和口罩的粗壮身影,亦步亦趋,不时利用农家门口的大树或者草堆藏身。
这一路人来人往,但苏君逸刚出了村口就发现了后面的跟踪者,她不声不响的走着,到了镇上,她镇定的搭上去往市里的公交车。
那跟踪者在车门即将合上的瞬间低着头跨进了车内,苏君逸坐在最后面,但她只是闭目养神,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公交车很快开启,摇摇晃晃的向市区跑去。
约莫一个小时后,苏君逸在城南客运站下车,她又搭上一辆人力三轮,赶往向市中心的某咖啡厅。
下车后不经意的扫了眼街道两边,作出一番确认目的地的样子来,苏君逸冷冷一笑:那神秘的灰衣人果然跟来了。
深吸一口气,她推开咖啡厅的门走了进去。侍应生热情的招待,她只说要找一位男性律师。
没等侍应生带路,临窗的座位上忽然站起来一个顶着黑眼圈的男人,他朝苏君逸招招手:“是苏小姐吗?”
苏君逸巡着声音看去,在见到这个看上去已三十左右的男人时,不由得眼神一暗:怎么是个没睡够的瞌睡虫啊?
她努力平复了失望的心情,将帽子、护耳摘下,微笑着朝那人走去。
这位律师等苏君逸坐下,自顾自的点了一杯奶茶给苏君逸,他自己则要了一杯黑咖啡。
抿一口浓黑的苦咖啡,周亦铭揉了揉酸痛的眼眶,打开厚厚的文件,清了清嗓子,说道:“苏小姐,想必你应该明白,航空公司之所以会委派我只为你的个案而来,是出于对你的保护。”
周亦铭将文件调转方向,推到苏君逸面前:“公司那边已经查明你失去了所有的至亲,而负责中国乘客善后处理的那个人也是农村出生,所以他了解,这笔财产若是让你周围的其他人知道的话,会给你带来怎样的危险。”
看着瞪大了双眼的苏君逸,周亦铭放下咖啡杯,接着说道:“所以,那位先生才特地找我这个大学校友来处理你的案子。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我是站在你的立场,为你的利益考虑的。”
见苏君逸一动不动的,周亦铭笑道:“当然了,你不用觉得我是个多么大公无私的人,我只是履行我的工作职责而已。而且,如果你能够委托我帮你打理这份财产的话,对我而言,也是有很大的利益的。”
“因此,聪明的你一定会明白,我是不会害你的,害你就等于害我自己的银行户头,不是吗?所以,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跟我说吧。”周亦铭什么时候需要这样费尽心思去哄一个小丫头?
如此详细的阐明“你好我也好”的利害关系,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如果苏君逸还是不能明白,那他也只好对那位老校友说对不起了,同时还要加倍索要差旅费呢!
谁让他是一个律师呢,作为律师,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啊!
如果他硬着头皮连夜赶来赴这个由别人定下的约,到头来却发现这小丫头是坨扶不上墙的烂泥,他的损失会有多大啊!
虽然这个小丫头长得很不错,颇有清水芙蓉之姿,但是刚刚被女友甩了的他,无心欣赏这原生态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