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康出入不是步行,就是骑马,顶上天乘马车一下,人力轿舆之类是几乎不见。
如此两人同行,总不能魏康下面走着,她却高坐肩舆之上,无法只能跟着一起走路。而这样一走,放纵后的后果就显了出来。
孔颜以为新婚第二天请安那次,已经够难受了,毕竟书上就有记载女子之痛,最不过破|瓜、生育之痛,可现在这样又是哪般?
几乎每走一步,腿间就要磨蹭一下,然后便是火辣辣的一片疼。
偏生孔颜又是个娇养惯了的,还前世今生整整娇养了两辈子,稍微不适就觉难受得没法,何况当下这样?简直就觉得每一步都好似在尖刀上起舞。
再一看那罪魁祸首,却是好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登时气得没法,可这又是哑巴吃黄连的事,哪又能说嚷了出来?
如是,一路上就这样忍着痛和怒气疾行,等好不容易终于赶到了正院,到底是迟了。
正堂上面的位子,自魏光雄、陈氏夫妻走了一直就空着,自是不会有人坐着,但左右两侧一溜椅子上却已依着长幼坐满了。
陈继祖及妻辛氏坐在左上首,十一岁大的儿子陈讯和八岁大的女儿陈萦都来了,正立在两口子身后。在他们下首则坐了小陈氏、张光夫妻,其膝下十二岁的长子张子勋,十岁的次子张子尧,九岁大的幼子张子乐,以及年纪最小、只有七岁大的幼女张惠都极为难得的全来了。一齐规矩地立在父母身后。
而厅堂右首一边自然坐了魏家一大家子。
魏成一贯地坐在轮椅上,付氏自是跟在一侧照顾着,已有十一岁的大姐儿则带着六岁的二姐儿站在一边。至于辉哥儿大约是因着才将将三岁,付氏估摸着家宴上照应不着,便给留在了大房没来。
再往下的两位子上,就是魏湛和李燕飞了。
这样一眼望过去,大人小孩一起也十多个人了,虽说魏家人口简单,但聚起来。却也济济满座,看着好不热闹。
孔颜往厅堂看了一眼,见所有人都来了。这样子也不知等了多久。
她却是从来没有让人等的先列,这会不但让所有人等了,还是因了那样的事儿,一时也不知心虚还是怎的。脸颊忽然有些发烫。不觉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脚下好似丈量了一般端步而行,一脸正色。
僵行了一路,让他不得不几番缓行配合,这会儿却突然精神一振,步量跟上,魏康不由脚步一顿,余光不着痕迹向孔颜看了一眼。就见孔颜的面上已是一派端方自持,带着合仪的笑容。让人挑不出一丝一毫的理儿来。不过许是两人正离得近,又恰走到廊芜上,让柱上的挂灯一照,依然能看见那神情无懈可击的面上有几许不适显露,额间也有一层细密的薄汗渗出。
凉州昼夜温差较大,日间即便艳阳高照,到了夜里也会透着凉意。
这样的天气,又怎会因着走上一小段路就额头冒汗?
魏康一眼了然,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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