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路马不停蹄,却偏偏在即将到达京城的时候停住了,薛弘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家小姐在这个小县城上呆了三天。
这个小县是离京城最近的县城,步行也不过只有一个半时辰的路程。明明目的地近在咫尺,容夏偏偏踌躇不前,还十分淡定的每日坐在茶楼里喝茶。
三楼最靠窗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面来往的人群,因为小镇太少,来往的人也不多,甚至有时候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容夏就静静的坐在那里,默默的看着。
刚开始,薛弘以为她在思考什么事情,后来在他仔细的观察下,发现他家小姐根本没在思考,就是认认真真的盯着下面的街道。
薛弘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素问也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唯一一个沉不住气的梨儿觉得这儿挺舒服,天天爬桌上睡觉。
一张方桌她睡觉占一半,另一半摆了茶水和点心,茶算不上好茶,点心也没多精致,偏容夏就是一呆三天。
到了第三日晚上的时候,薛弘再能沉得住气也不得不问了,他毕竟负责着容夏的安全,这么不明不白一头雾水的可不行。
可没等他开口的时候,容夏突然动了,“走。”
舌头一翘,一个单音,拍醒睡的正熟的梨儿就下楼了。
薛弘只好把到嘴边的问话先咽下去,紧跟着。
现在西边有难民潮,不少涌入到这边的,离京城越近,人就越多,他可是一刻都离不开,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十条命都不够交代的。
“这位婶子,你还好吧。”容夏扶起跌在路上的一位妇人,妇人推着最简单的木轮车,车上摆着些零了八碎的小物件,小镜子,梳妆盒,木梳,香包等等,还有个四岁左右的孩子。
小孩窝在木车的一角,面色潮红。
那妇人一边对着容夏说谢谢,一边去抱她摔了的孩子。孩子从车上摔了下来,却一声不吭,妇人摸了摸小孩的额头,眼里涌了泪。
“这位婶子,你的孩子烧的太厉害,如果再不看大夫,恐怕……”这话一出,那妇人的眼泪就忍不住了,喷涌而出,在静谧无人的街道上嚎啕大哭。
梨儿向来感情丰富,已经跟着抹泪了,素问也是一脸不忍,薛弘侧头看了看自家小姐,搞不清楚她这是何意。
容夏就那么站在那里,眼泪一丝一毫的波动都没有,只等着,等她哭完。待到妇人的眼泪渐歇。
“这位婶子,你孩子的病我能治。但我也需要你帮我一个小忙。”容夏开了口,抛出了她无法拒绝的理由。
……
县城外的小村庄,那位妇人只是个农妇,丈夫前年去了,只留他们孤儿寡母守着个勉强能遮风挡雨的茅屋。
容夏让素问去买了足量的药,并且施针让小孩子尽快退烧。等到半夜的时候,小孩的烧已经退了。
那妇人一脸感激,对着容夏使劲的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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