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秦子骞,这个名字好熟,这样吧,我给你50分钟,在女厕等你。来不来你随便。”她站起,朝着女厕走去。
“李倩!”程江涛哗地站起,他虽然坑蒙拐骗,但是还有良知。李倩的做法,是让他有多远跑多远。
这种逃,他不能承担。
“没事,哥,就算我还你的几顿饭钱。”李倩回头说了一句。
“你在这里等我,别想着逃,实际你也逃不掉。”秦子骞呼了口气,一路马不停蹄的追赶,已经让他身体到了极限,却不想遇到李倩,看到了程江涛的另一面。
他想利用这个机会,看看程江涛究竟能义气到什么地步。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个人渣,也就没有必要活着了,丢进虚村,就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李倩走进了卫生间,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孩正在卫生间的洗手池前画自己的唇线,也就叹了口气去小解。
锦都是个繁华的城市,为了生计,不知道多少女孩都为了攀上金龟婿,天天应付各种奢侈品和没完没了的聚会,只想博取一个更好的生存环境。
像程江涛这种有人情味、时常照顾自己的“大叔”,已经绝种了。
她嘴角发出一声嗤笑,原来还曾经想过,干脆不争了,就嫁给他好了,人虽然不好看,但是心肠对自己是真的好。而不是像某些花花公子,只是看中自己年轻美貌的身体。
一闪神,面前的女孩已经离开,那面镜子直直照着没有关上隔断门的她。
她去洗手,看着光亮镜面上的口红痕迹,扁了扁嘴巴。锦都人不禁冷漠,还没有公德。她掏出一张纸巾,去擦拭那洗手池光洁的镜面。
“啪!”卫生间的灯光突然熄灭,眼前一片黑暗,吓得她惊叫一声,吱呀又是一声,卫生间的门被人推开。
“秦子骞,是你么?”她问了一句,没见回答。月光照射在面前的镜面里,是自己紧张有些苍白的脸。
她掏出了包里的打火机,啪嗒点燃,有了一道光亮,看清了脚下的瓷砖,正要出去,却觉得眼角的余光有了异样。
手里打火机的晃动光芒,让她的脸照在镜子上,看去有些阴森和冰冷,几乎快要认不出镜子里的模样。
这是我吗?为什么看起来有些陌生?
她控制脸上的肌肉,试图挤出一个笑容,却发现自己在镜子上笑容不停的扩张,完全不受她的大脑支配。
她仿佛感到镜面上有着无穷的吸引,忍不住伸手触摸,在接触镜面的一瞬,能感受到镜面跟指尖的融合。
里面......似乎空间更大......
她惊呼着缩回手去,镜子中的自己,在黑暗中已经笑得扭曲。长长的下巴不断的拉伸,微笑的嘴巴,已经变成了一个无比深邃的黑洞,把脸上的五官,挤成了几条粗线的黄。
突然“啪”地脆响,镜面裂了。
“啊——!”惊呼一声的李倩,手里的打火机登时掉落,她蹲在地上慌忙去捡,连着打了好几下,却只见火花,再也没有打着。
她紧握着打火机,僵硬地站黑暗里,呼吸急促冷汗直流,听见自己的喘息声,感觉黑暗中似乎有着地鸣般的风声。
隆隆的......
轻微的、萦绕不停的地鸣声。
扭曲的镜面,此时已经一片漆黑,没了裂痕像是一大块正在融化的巧克力糖,正在不断滴落不明的黑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