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回东望村。
“反正那边也撑不了多久了,我看他们那样子也是想占便宜的,到时候我真怕撕破了脸面,他们硬来,我想过了,拖几日,你就先回去,反正你也是不能去那头的,就算是进宗祠你也不能去,他们倒是不知道,我到时候反正赖着,他们也不能拿我怎么办。”苏有才一副惫懒相。
周氏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摇摇头。
苏有才就有些急,“我就说你不能爽利点吗?非要什么都说破,你这跑也跑不快人又笨,在这拖我的后腿,到时候时机不对我就跑,还要顾着你!”
“好好的话你不会说吗?说担心我出事不就行了?真是!反正我不走!”周氏话虽然凶,眼神却是柔软。
见苏有才急得都说不出话来了,这才出声,“你担心什么,那**以为能够过来吃吃喝喝整人的出去了,没听半夏说我们拖着到时候让人过来吗?要有人来,简家的人敢动?把心放进肚子里!”
苏有才啪嗒一声又陷进竹椅里,“奶奶个熊,早说啊,害爷这么多日琢磨着到时候从哪里跑才是正经!”
周氏就叹一口气,这要苏有才改变是不太可能的了,以后如何也是能好好过的,单单从他刚才回护自己的举动来看,也没算嫁错人。
既有了定心丸,苏有才行事起来更加放得开了。
每每从三叔公那头出门之后,那头就一阵的鸡飞狗跳。
堂嫂在身后给自己的小子两巴掌,“吃吃吃,就知道吃,家里下蛋的母鸡都吃光了,有没有点眼力见,快去干活!”
苏有才这回听得这话,扭头站定。
堂嫂的手就拍不下去了,一旁那乐得看他反应的堂哥讪讪然解释,“你嫂子就是没个轻重,你在这也对孩子下手……”
试图要解释,旁敲侧击?含沙射影?这些对于苏有才来说根本就算不得啥,他心里明镜一般。
打断了堂哥的话,“二哥这话可是错了!不是都说一家人吗哪里分得这么清楚!要我说这打两下能有什么记性!该好好教的时候就好好教,这饭菜没上桌就拿走了鸡腿,谁家的孩子也没有这样干的!幸亏我不是外人,要外头有客人在岂不是闹了笑话!要我说就该好好饿两天,这才会改!”
堂哥跟堂嫂愕然地张大了嘴巴,这是什么人哪!听不出话好歹。
那孩子正委屈得紧呢,无缘无故地就被自家老娘打巴掌,而后又听得苏有才这般说,以为当真的要饿他两天,咧着嘴就哭,一边抽泣一边说,“才不是我偷的!明明就是娘自己说的,叔你过来就知道吃好的喝好的,要把鸡腿藏起来,免得被你祸害……”
堂嫂的脸色都变了,吞吞吐吐地说:“这孩子不懂事,娘哪里说过这些话,不过是想炖烂一些给你爷吃……”
苏有才脸色一板,很是严肃说道:“你这娃儿不懂事还撒谎,二哥你瞧?”
堂哥就过去给了一巴掌,那娃儿咧嘴大哭起来。
听得孙儿哭,三叔婆颤颤巍巍站出来,指着堂哥就骂。娃儿趁机夺路而逃,不当心撞上了自己堂妹,两个人跌在一处。
另外一个妇人出来扶,话里话外都是二堂嫂的不是,妯娌两个人又吵了起来。
断不完的是是非非。
三叔公虽然耳背,如今听得这般也出来了。
“这都是怎么了!好好的一家子哭闹什么!”
但妇人吵架向来不讲道理,这妯娌间算是记恨上了。
“你有本事怎么不自己出来招呼,那杀鸡的事情不也是那位要吃的吗?”
“要吃你就杀给他吃啊?要你去死你怎么不去,他一个人吃得了多少,剩下的去了哪里谁晓得,莫把人当成傻子!”
都不是省油的灯。
二堂嫂的确有那么一点私心,如今哪里肯承认。
这边孩子还在那哭着,大人吵着,一地鸡毛。
二堂哥太阳穴都痛了,怒吼一声,“都别说了!这让有才听见像是什么话,有才你别……”
这还没想好要如何说法,却哪里还有苏有才的影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他更是怒不可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只鸡值当多少?要是赵家的亲戚,你瞧那村口的黄地主,不就是有个县太爷的亲戚吗?人家如何?那县太爷,听说进了城里,连赵家的门都是进不去的,头发长见识短!如今得罪了有才,以后我看有得你们后悔的时候!”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