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问问你们韦家,这是要把我们置于何地!或者去衙门说说!”
明显站住了理,苏有德咬定不放。
而他,却偏偏没有提那些什么所谓的条件,这一点,可比黄氏精明。
一提,就是自己家落了下乘,那些本来是同情的人,倒是也会有所看法。
不得不说,在处事方法上,比起游离的苏有义,比起实诚到有些木讷的苏有礼,还有那只会胡闹的苏有才,苏有德还是比较厉害的,不然村子里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对他服气。
韦壮两口子,有些哑然。
苏有德哼了一声,手一挥,“请大夫去给她大妮瞧瞧,看到底是谁的错,我们家不能背这样的黑锅!”
韦壮赶紧摆手,这事情要是再不收场,对于自己家,只能算是一个笑话了。
但现在能收场吗?
他打定主意的时候,怎么也不想想苏家。
这一回,怕是真的成了仇。
黄氏依旧还没有从那些事情中回过神来。
苏有德的声音很是响亮,人站在这院子里,手上依旧拿着竹篮子,“我们家不管做了什么事情,至少也没有这样占别人家的便宜,村子里的什么事情,我们家没有少出过力,到头来反而要遭你们这样的算计,韦大,你摸摸你的良心!这一回要当真的不给一个说法,难道我们苏家,就是好欺负的!”
韦壮不是会用韦家来要挟吗,他们也会!
要说之前,韦壮这样说的时候,里正是很为难的,因为当时他并不知道哪边占理,他自然也不好处理,一个不小心弄错了,自己的名声也就丢了,现在事情的真相呼之欲出,他处理起来自然容易。
于是他盯着韦壮问道,“你们自己惹出来的事情,倒是自己看看如何!”
这一关,怕是不好过了。
韦壮先是惊慌然后讶异,最后,干脆从凳子上跌落下来,那叫一个狼狈。
而这跌下之后,干脆跪在地上就给苏老爷子磕了一个头,一脸的苦相,“亲家公啊,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也是被蒙了心,我心里也不好过哇。大妮这孩子从小就心高气傲,好容易说了一门好亲事,哪知道却偏偏烫伤了。她又在家闹死闹活,都是做爹的人,我这心一软,也就陪着她胡闹起来。”
半夏瞧着他的眼神依旧发冷,韦壮,不诚。他还是豁得出去的人,这样的人,以后最好是有多远离多远,连亲戚都能算计在内,到这个时候还能知道怎么博同情,耍手段,真是一个难缠的角色。
要不然,怎么会把这事情,推到胡闹上,反正大妮已经毁了,再多背上一些罪过又有什么呢?谁忍心去责怪一个毁了容貌的姑娘?这样一来,别人就会想着他有多不容易,至少不会像刚才那样苛责。
还没完,他继续道,“哪知道人就是不能错,这一步走了,就身不由己,本来想着大妮嫁过去就没事了,哪知道林家也不是个东西,一看到乌梅之后,这头倒是顺利,后来不知道又怎么知道乌梅是苏家这边……问我们要人,大妮现在连话都不说了,她娘气得发狠了,就以为是乌梅的错,这才过来闹腾,我是没脸来的哇……”
说到这,更是抽了自己两巴掌,“我真混,太混了,亲家公!”
苏老爷子的脸,扭到一旁,到底还是有些个不忍。
半夏看着他这样,凑近薄荷说了几句话。
片刻之后,韦壮又是好一通说,而后道,“他娘,咱就回去好好想想,大妮还等着咱呢。”
将心比心,村子里的人到底还是心软。
毕竟大妮也是受了伤的,韦壮头也磕了也认错了,事情也就差不多了。
但这对于苏家特别是乌梅,未免显得不太公平。
于是薄荷拦在跟前,“真是好算计啊!我要是诬赖你们家,到时候被戳穿了,认个错就想这样走,以后谁不愿意干这样的事情!”
韦壮见薄荷拦着,“薄荷哇,你还想如何?”
薄荷冷哼一声,抱着手瞧着他,“我不想如何,我只知道我姐姐本来什么都没做,被你们那样诬陷,现在还伤着,还是这个人挠的!你家大妮是伤了,跟我们有关系吗?但却来我们这伤人,这还不止,要我们敲锣打鼓要赔十两银子,要我姐去磕头,要我们没有戳破,差一点就让你们得逞了,现在我们家是什么境地!”
至此,这些话,算是都还回去给韦壮,也给黄氏。
韦壮眼里的凶光一闪而过,但他也明白,刚才他想趁着别人心软那一瞬走人的想法,怕是不能了。
时机已经错过。
三爷爷开口,“既然是你们不拿这边当亲戚,也要按照规矩来,我好好的侄孙女,让你如此诬陷,你们要不敲锣打鼓的过来赔罪,到时候你让她如何见人,差一点一辈子都让你们毁了。”
一句话,这边,不可能让他那么轻易走人。
倒是一句要银子的话没说。
韦家想要了结此事,就必然要有个态度。
正当韦壮想走不能走的时候,有一个人直直冲进院子,大喊一声,“你们还在这闹,林家闹上门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