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严有效,吊着脸也不说话。
周氏又在煽风点火,“哟,瞧瞧这要打要杀的性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还有半夏,你们怎么知道人家骗眼,怕不是二房那边抢了这门亲也给了你们好处?这明摆着的事情嘛!”
“哦,四婶,明摆着什么事情?”
“有好亲事谁不想要,可怜……”周氏撇嘴说道。
半夏明白,周氏这人,除了她自己家之外,别人谁过得好就是有罪,是个最自私不过的,而且水萍那长相,被乌梅甩了几条街,二房现在看着没什么大指望,乌梅这长相,嫁个好人家,以后自己就比不过,她怎么可能让她骑在自己头上?
但显然,她打错了主意。
半夏见那边又有闹腾的架势,只看着周氏,一脸的似笑非笑,“四婶,水萍姐是你亲生的?”
“说的什么话!”
“那你为何这样害她,她要是有一个抢人亲事的姐姐,这以后,你让她怎么说亲?”
家丑不能外扬,有一个苏钱氏这样厉害的奶奶也就算了,要是乌梅的名声坏了,对水萍对玉竹,都不会有什么好处。
不管家里怎么闹腾,有的时候,就是需要一致对外的。何况还是这样大的一盆脏水。
这话与其是说给周氏听,倒是不如说给苏钱氏听。
乌梅显然不是她考虑的首要问题,但几个孙女乌梅长得最水灵,而且要这事情一旦传扬出去,几个孙女都嫁不好,她哪里来的好处?
苏钱氏略一琢磨,可不就是这个道理!这才叫真正的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她可不依,“闹什么闹!给我说清楚!你们韦家倒是有本事了,随便一个人就敢上门来闹,还有春儿,你把这里当成你母亲家吗,被人灌了迷魂汤还是如何?”
苏钱氏出马了,态度明确的站在这一边。
说到底,只有眼前的利益才是最关键的,苏钱氏是什么人?能屈能伸得很,要没有什么事情她看着苏春儿闹二房可以不管,但这么多个孙女,以后那都是有彩礼的,要都受影响,她面子过不去,苏老爷子自然也会说她,到手的钱还要扑扑往外跳。
她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有苏钱氏的站位,形势十足的就是一边倒。
苏春儿讷讷说不出话来。
黄氏则打定主意的倒在地上不说话,哭喊瞎闹腾。反正现在是在苏家的院子,她那头又的确吃了亏,她就是要闹得天翻地覆,这事究竟如何谁也不晓得,总不能那亏就白吃了!
苏钱氏恨得咬牙切齿,直勾勾望着地上的黄氏道,“你还敢闹腾?”
黄氏呜呜咽咽悲悲戚戚,越发显得苏钱氏恶人一般。
反正这事情,不能就这样蛮缠着结束,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
莫说黄氏此时不想走,就算是要走,半夏也要拦着,正巧有苏钱氏跟她在这对嘴。
半夏拉着薄荷,这才有工夫走过去,见乌梅脖子上有挠痕,整个人都木着一张脸,有愕然有委屈,身边却只有拉着她的李氏,还有一直手足无措在啼哭的娘。
走过去,扶着乌梅,半夏觉得自己都没有多少气力,“大姐,这不关你的事,你先进去好好休息,身正不怕影子斜,等会总会给你一个交代。”
乌梅还是有些愣愣的,半夏便朝薄荷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硬是把她搀了进去,“大姐,上回咱就说咱不做恶人,但也要有防人之心,什么亲戚情分,到头来还不是这样?这一次的事情就当一个教训。”
一旁的薄荷早就摩拳擦掌,“姐,下次怎么都不能进那屋了。但这一次怎么办?”
半夏点点头,让薄荷在这劝乌梅,又对他们说道,“不怕,我哥出去叫二伯他们了,刚才我让我爹过去找三爷爷,等他们一起去韦家,再怎样也不能胡搅蛮缠就过去,到时候吃亏的是我们,两家怎么的都要把事情弄清楚。”
几个妇人一直在这骂来骂去,到头来怕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样一含糊,吃亏的可就是乌梅了,反正那个被烫伤的大妮,还不知道如何破罐子破摔呢。
正说着,外头果真的就听见男声。
是远光把苏老爷子跟苏有义几个叫了回来。
另一头,三爷爷却是跟里正一起过来,身边跟着不情不愿的正是黄氏当家的,叫韦壮。
走到这里还嘟嘟囔囔,“这娘们几个瞎闹腾,哪里要叫这么多人,大惊小怪。”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