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方才打人的时候哪去了,倒是在这里卖乖起来。
李氏一直抓紧的拳头,突然就抬头起来问苏钱氏,“娘,要……真的救不回来,是不是就真的要把我们的那份给赔给别人?”
苏钱氏今日也是心绪难平,特别是被攥着去石拱桥之后,整个人都呆了,没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虚惊一场,但她也觉得自己丢了脸面。
回头来自个儿媳妇不说安抚什么的,反而还这样急赤白脸的来问自己,眼睛一瞪就道,“这家都还没有分呢,什么你的我的!难不成的几天分家日子过舒坦了?我就知道必定是不安好心,不然也不会撺掇你那家人来这样闹腾……”
危机一旦解除,苏钱氏是看不到三房人的好的,只觉得这是应当的,反正也是苏家人,但要有些什么,必定是他们的错。
拿捏太习惯了,多少年也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没想到李氏似乎认了死理,还是梗着脖子在那不动,“那要是真的要赔呢,就按水萍她娘说的那样,是我们这一房的错?”
李氏此时心里冰凉一片,在那样关键的时刻,她自是做不到不管苏钱氏,但那些戳心窝的话,她却是记得,凭什么自己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到头来还是半夏救的人,却要把污水泼到自个儿头上。
苏钱氏又要骂,见苏老爷子咳咳两声。
这才住了嘴。
苏老爷子却开腔道,“这没事就好,自家人哪里说这些话。”
现在不说,但当时那情景下,苏老爷子可是也没有说周氏说得不对,难不成的真的只要三房的东西?
苏钱氏明白过来,脸色也缓和不少,“老三媳妇,莫不是你以为你还有功了?这事情过去就算了,我也不想跟你们计较。”
回头又骂了周氏一句,“你也少说两句,还不快扶我进去!整天唧唧歪歪个什么劲!”
事情似乎就这般结束了。
显然不是李氏想要的结果,她是那种有事情就要问个明白的性子,苏钱氏这样的回答,明显是偏向了四房。
一想到今日的凶险,要真的是那人死了,要赔钱,三房又陷入这样的境地吗?
她简直不敢想下去。
就是苏有礼,似乎也木了,他想劝说李氏几句,不过怎么也开不了口,他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然而不管如何,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半夏只静观其变罢了。
远光送去李家的豆腐乳,卖得很好。
李老爷子也是一个妙人,既跟半夏说好了要那样,隔几天出门的时候顺带的带着坛子回来说又回来一批,倒是让周围的能够买到的人更是兴奋,那买不到的也翘首以盼。
如此,腊月来临。
有些事情慢慢过去了,有些是过不去的,比如留在李氏心底下的刺。
这一日,照旧又是苏有礼出门卖豆腐,等到很晚才回来。
放下担子去了堂屋,也不知道他跟苏钱氏说了什么话,只听得一个粗碗啪的一声,扔在地上碎裂开来。
“老三啊,你心大了!”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