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很多麻烦,大人都没问题,关键就是这几个孩子,特别是苏云。
李默连卡了好几次,将苏云叫到他面前说:“你学过表演吧?”
“没有,我妈妈是话剧演员,我时常跟爸爸看她的演出。”小女孩说。
难怪……
“话剧是在舞台上表现的艺术,可以用夸张的语气读台词,也可以用夸张的肢体动作展示角色的内心世界,但电影与话剧不同,它也是在讲故事,可反映的是真实的生活,你平时在家里,对你父亲怎么交流,现在就怎么交流。你先站在边上看,我让李叔叔与潘阿姨表演给你看。”
小姑娘懂事地点了点头。
听话就好办,李默转拍男女主角的一幕戏。
两个老戏骨,几乎没有卡地,这幕戏就拍完了。
“李叔,潘姨,你们真厉害。”李默夸奖道,这才扭过头看着苏云:“看到了吗?”
一天拍下来,一行人去小镇上休息。小镇就在这个火车站边上,不算太小,边上也确实有一座小煤矿,另外还有一家招待所。李默将这家招待所包场了,他们就在这家招待所休息。
张婷说:“李默,原来你也不是无所不能啊。”
这一天拍下来,即便有谢进在边上帮助,李默也是手忙脚乱的,所以张婷抓住了机会,嘲笑李默。
“以前我虽接触过电影,但从台后转到台前,会有多大的差距?不论再聪明的人,若是不学习,都不可能做到先知先觉。你看到没,我不懂的就立即问,有没有自大?”
张婷无言,确实在肯学习上,自己远不及李默,当然,在勤奋上,自己同样不及李默。
但谢进与李雪建等人对视了一眼,眼中忧色更浓厚,因为他们都听到了一个名词,无所不能。李默没有说他自己无所不能,虽然说我不懂就问,但也等于默认了他确实很聪明。
聪明吗?可能是很聪明吧,不然在他这个年龄不可能写出好几本英语小说,还参与了多家公司的经营。
主要是谢进对李默了解得还是不清楚,甚至都不知道这些家业是李默自己创办出来的。
但就是知道了,疑虑肯定是有的,写小说,办企业,与拍电影终是不同的行业,是人,那可能无所不能。
疑虑归疑虑,这一行不算太吃苦,甚至李默提前让人安排了最好的饭菜,并且买来了好几箱茅台酒。吃得好喝得好睡得好,钱拿得多,还能说什么呢?
不过几天下来,先是谢进开始释然。
李默依然还是磕磕碰碰的,不过谢进发现了一个秘密,仿佛这部电影所有镜头都刻在李默脑海里……那可不是。
虽然李默不停地喊卡,并且多管闲事地还参与了道具、场景布置和化妆,但只要通过,都仿佛是有效镜头。因此看上去磕磕碰碰的,可实际的拍摄进展确实很快。
到了中午,小镇上的饭店送来几大盆热气腾腾的大盆菜,包括东北有名的菜肴小鸡炖蘑菇。
总之,这个小镇的人对他们很客气,甚至镇上几个领导也过来好几回,对他们问寒问暖,以至李雪建说了一句,这是东北民风最好的集镇。
在这几年内,东北是有点乱,特别有许多地方,还有大量黑涩会存在着,让外地人对东北望而生畏。
谢进喝了一小杯酒,作为南方人,此时在吉省,是很冷啊,喝点酒多少能起到御寒作用。
他放下酒杯问道:“小李,为什么想起来拍电影?”
李默也在喝酒,他将酒杯拿在手中答道:“谢导,一确实是玩票性质,开始时就对你说了,我的事情太多了,于其说是拍电影,不如说自己给自己找一个理由逃避一下。此外,看到从我手中策划的几部大片票房不错,我也产生了好奇心思。还有就是因为文化与种族的隔阂,中国电影在欧美哪边没有太多的市场。但我恰好在哪边还有点影响,若是将这两部电影拍好了,看看哪边的观众能不能接受。”
“你是说小说?”
“小说是一个方面吧。”
张婷低下头窍笑。
潘红问:“张婷,你笑什么?”
“谢导,马上黄日化来了,你就知道了。”张婷说。
黄日化就是李默下一部电影的男主角。
不过他与香江现在的关系比较恶劣,也只从香江请了黄日化一个演员。
张婷还想说下去,李默狠狠朝她瞪了一眼,她不敢说了。
吃过中饭,下午继续开拍,她开始吃苦头了。
下午开拍这部电影最煽情的地方,也是最关键的一幕大戏,主角认出自己的女儿,父女相拥哭泣的镜头。
张婷使劲挤眼睛,也挤不出半滴眼泪,办法是有的,辣椒水……没辣椒水,但有辣椒油大法。泪水终于流出来了,然而在这个镜头里要求她不仅要流泪,泪中还要有笑,这样才能使整个故事情节升华。张婷眼睛都辣得不行,哪里还能笑得出。
只好再上辣椒油……
几次辣椒油上后,张婷痛得哇哇直叫。
李默也不是有意整她,眼睛都辣红了,李默只好让她下去休息,换成下一个剧情。
谢进让工作人员端来温开水,张婷用温水洗着眼睛,谢进又好奇地问了一句:“小李在美国哪边很有名气吗?”
实际他内心关心的不是李默有没有名气,而是美国这时候几乎在所有中国人眼里,都是一个超级先进超级发达的国度,若是李默有名气,这两部电影就能在美国上映。至于票房能有多少,谢进想都不敢想,认为只要能在美国上映,那就是一个里程碑。
“谢导,你是魔都人,应当知道他哪几家公司吧。”
“你是指他有股份的那几家合资公司?”
“什么有股份,是控股,全部是他一手创办的,这几家公司只是他财产的冰山一角。若不是因此,他怎么可能一天到晚臭屁屁的样子。”
“哪几家公司全是他的?”
“不能说全是他的,但他是控股的,只有他一个人说的算,其他人都不能做主。”张婷说道,都学了一年多的商业管理,这一点区别她还是能知道的。
“怎么可能?”
“可不可能,过几天你问黄日化,就知道了。我不能往下说了,不然他又要骂我了。”但她眼睛又痛了起来,于是恨恨地说:“谢导,以后他要用钱,不要劝他,还有吃的喝的,你们也不要心痛,吃死他,喝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