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实际李默未当众表演钢琴之前,她就知道李默就是李木了。
李默给的那本侏罗纪公园上是李默小时候的照片,但各个报纸上的照片则是李默的近照。
没有岁月的洗涤,一个眼镜能让人认不出来吗?
而且李默自己虽然用钱不厉害,可他的用度也有太多让人怀疑的地方,比如那么多书,钢琴,电脑,平常对同学的帮助,即便郝立克是李默亲戚,美国亲有这么大方吗?
她这时候人就在美国,岂能不知道?
郝立克对李默的态度也不对头。
只是她以前不问,李默也未说。
而且李默时常地开玩笑,我替我们孩子挣了许多奶粉钱。
其实这是真的,只是没有我们了。
至于她寝友对李默的爱恋,郭紫蓉到没有太惊讶。美国女孩子与中国女孩子相比,更加独立,但更爱钱。
最少在八十年代,远比中国女孩子更爱钱。况且李默不是有钱的老头子,另外还多才多艺,长相也不差。
李默更知道了,所以他对哪些如同雪花片飞来的,美国各地女孩子自作多情写来的情书看都不一眼。
甚至他知道得更早,前世时有一个网友翻墙问,我在中国,如何让外国女孩子喜欢我?
一个女孩子回答道:
“如果你是个中国男人,一个悲伤的事实是中国男人对于外国女人来说并没有特殊的吸引力。你可以不同意,但是我13个国家的生活经验告诉我这条经验是对的。如果你接受了这个事实,那至少你可以做点切合实际的事儿来增加你的吸引力。
穿的整洁一些,并且符合场合。这条适用于全世界任何一个人,但是可能对中国男人来说更重要(由于上一条的原因)。尽量避免保守的着装风格但也要防止过于夸张的穿衣习惯。中国人,尤其是中国男人,不太适合这类风格。试着在这两种风格之间找个恰当的中间点。
众所周知的,你得有很多的钱。”
好了,最后一句露出了狐狸的尾巴。
只要你有足够多的钱,管你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都有姑娘喜欢你。
李默以前一直说,等到我们上大学时,我会告诉你所有真相。
现在终于知道了,可让她说什么?
做空了整个香江,让她听不懂。
不过知道李默有了这么大的家产,肯定有许多手下,也有搜罗信息的强大团队。
那么派几个人简单地查一查,肯定多少能打听出她或她一家的消息。
“我爸以前他很好的……”
“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最费脑子的地方,就是官场,你父亲变了……”李默说。
小胖子他们一起古怪地看着煌县几个领导。
几个领导很是尴尬,不过在心里面想,难怪李默对官员如此排斥。
“但你是没有权利怪他的,我也派人的打听过,未出事之前,那个男孩子家庭背景不用说了,他本人学习成绩好,长相也不赖,在你父亲不知我底细的情况下,各方面看起来似乎都比我强。所以这次的联亲,也不仅是为了他的仕途,同时也兼顾着你未来的幸福。好了,不多说了,大约就是这样吧。你去哈佛,算是我求你的。”
郝立克说的也没错,不管郭紫蓉抱着什么心态呆在巢市的,不是恶心了李默,而是这根线似断不断的,让李默难受了。实际上这次若不是郭紫蓉回到巢市,李默连面都不想见。
郭紫蓉低着头不说话。
“走吧,李叔,陪着她回去。”
李叔站了起来,李默说:“随李叔一道去你宿舍吧,拿着留学签证,行李,飞机我也安排好了。权当我难得地强行替你做了一回主。”
话说到这份上,郭紫蓉面色惨然地站了起来,木然地随李叔下楼。
“董书记,我们谈正事。”
董书记拿出计划书,李默仔细翻看着,应当来说,这份计划书做得很详细。
李默看完,很满意地放下计划书,让郝立克与董书记谈合同。
李默也没有太小气,董书记也没有太心黑,所以谈判进行得很顺利。李默一直靠在他家那张老式太师椅上,作闭目养神状。
不过中途他插了一句话,便是在合同后面加上两条,第一条,若是他与煌县之间的分岐没有解决好,无疑,什么公益与投资,都不能进行下去了,这个合同也就作废了。
第二条,若是各个工程进行到中途,煌县没有履行合同,出现一些刁难,或者其他状况,李默不可能花钱找罪受,还会立即中止工程,那么工程进行到哪里,就得按哪里的来结账。
不过亲兄弟,明算账,虽然双方不是太计较,该说的还得要说清楚。
双方继续一个条款一个条款的协商,李默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两棵白玉兰树。
梁顺华小声说:“李默,看来中间有了一些误会。”
“应当是的,”李默点了一下头,可他以为,这都不是重点,不管是什么误会,重点是郭紫蓉自始至终没有给自己一个解释。
“梁顺华,当时大多数晚上,就我一个人住在这屋子里,每天晚上都要码很久的字,也抽空学音乐,这个你们都知道的。不过这栋屋子带给了我很多温暖。故事应当在最美好的部分结束,所以我将她送到了哈佛,而不是送到斯坦福。”
“86年的冬天,她父亲刻意找到我谈心,说了许多市侩的话,这我不计较的,关键他以轻蔑的语气说农民,我就知道这个官员,未来可能会出事。当时我心中还在想,郭紫蓉有这样的父母,我以后可能会头痛了。真不行,以后给他们许多钱花吧。”
“当着郭紫蓉的面,我没有说,实际上,这场所谓的联亲,大部分是为了他仕途着想的,可能她父母使用了一些小手段。但郭紫蓉态度也不坚决,或者如我所说的,在她父母与我之间,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她父母。其实某种意义,这次情殇,对我还是一件好事。”
“故事就到此结束吧,虽不是在最美好的时候,但也不算是最糟糕的时候,何必非要弄得大家一起不开心结束呢。”
“梁顺华,我读一首小词给你听。”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