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想找你替我办一件事。”李默说。
“请说吧,李默,对了,正想问你一句呢,是不是你提前就判断出来?”老邵问。
早在几个月前,李默让他将香江不相干的股票全抛掉,转向湾湾股市,而且说得极其慎重,当然老邵也没有多想。眼下,老邵渐渐省悟过来,恐怕当时李默劝他时,没有那么简单。
还有一个证据,去年李默说,这几个家伙将自己手砍了,这件事自此揭过。大家就当是一个笑话,相反的几个月后,一家宜丽直销店砸掉了。宜丽不仅有李默股份,还有美泰的股份。然而李默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接着将余下两家直销店关闭,什么动作也没有了。
这说明李默可能从去年时起,就对这次局势做出了预判。
别问神奇,这就是聪明的天才与平凡人之间的区别。
诸葛亮与张飞之间的区别。
不然怎么解释……
“应当判断出来一点吧,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两风交接时,再加上西方不停地送来水蒸汽,必然会有一些风风雨雨。当然,过去了,天也就晴了。但以香江的情况,是扛不着这波风雨的。”李默隐晦地说。
道理也简单,至少老邵一点也就会意了。
“难怪……”老邵惆怅许久,是简单的道理,不要说自己,差不多略有一些见识的人,一点也就明白了,可去年又有几个人能看得出来,并且提前做准备呢?
“刘向忠……”
“六叔,这不是明摆着吗?是做的一场戏,尽量地减少普通人卷入进去,但说实话,若是无张婷,或者事后有几个人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我不一定非得将资金带到香江来操作,日本股市,足够我吃香的喝辣的。张婷受了欺侮,不但没有人说公道话,反而许多人笑话我阿陆仔,于是我转移了风险投资的方向。实际上还是看在刘向忠再三恳求的面子,否则第二笔资金注入时,我的杠杆不是十倍,而是二十倍,最少也是十五倍。”
“李默,谢谢你啊。”老邵说。
当时的情况,李默肯定不能将真相告诉他了。
然而因为李默,老邵不但在香江股市上少了许多损失,又在湾湾哪边赚了很多,一进一出,又是天文数字般的差别。
“六叔,我注意到了,顺便帮一下忙,不过以后没有注意,我则不敢打保票了。”
“那是,那是。”
“六叔,能否替我的几个客人举办一场访谈节目?”
李默心中憋着一口气,不仅京都,看到事态扩大,华理大极少数的学生,也以为学生的春天又再次到来,俞通贵立马找到袁国斌,他最想找的人是李默与王小曼,可是李默来美国了,王小曼得到李默警告,看到事情不妙,与刘阳、张秉玉他们提前回京都了。于是俞通贵与几个学生,拿袁国斌撒气,将袁国斌打得七死八活,然后去京都支援那批人去了。
他们跑掉了,学校也管不了,李默怒不可遏,便将气撒在香江。
这么做,可能会得罪一些人,可老邵想也没有想,答应下来。
无线邀请了几个客人,那都是美国有名望的人,那怕是港督卫奕信前来,这几个人都不一定会理睬卫奕信。其中一个人便是微软名义上的第二大股东保罗,还有一名美国国会参议员菲舍尔,著名导演斯皮尔伯格,还有其他几个重量级人物。
保罗很着急……
菲舍尔也一样,由于他的名望,李默允许了他额外加了一百万美元,进入三家风投基金,加上原来的投资,经过操作后,带到香江来资金已经变成了两百七十多万。
这些资金是以十倍杠杆操作的,也就是恒生指数每下降三百三十点,他的投资便会翻上一番,若是下跌一千点,则能翻上三番,获利八百多万美元。同样,他也着急了。
其他几个人一样,都投入了不少资金。
访谈也没有别的,就是这几个客人揭露了这段时间香江股市各种的违规操作。
菲舍尔恼怒地问,香江不是法制社会吗,相关的法律呢,还有,刚刚成立的香江证券及期货事务监察委员会呢?本来人心就惶恐不安,这场访谈播放出去,结果第二天股指整跌了两百多点,迅速跌破到两千七百点,只有两千六百多点。
汇丰银行,以及其他一些人,整傻了眼。
这些人与这些公司的财富加在一起,数量是非常惊人的。但许多是固定财产,实际上的流动资金与周转资金也很有限,股指这样继续下跌下去,以李默这些空头的数量,都能逼得他们大半人会连带着破产,说不定连汇丰银行都能破产。
要么请求港府支援,去年香江GDP是五千多亿港币,七百多亿美元,对于88、89年一个城市的GDP,算得不少了,但这是GDP,不是现金。
整个港府储蓄资金不过一千亿港币,兑成美元只有一百来亿。港府敢不敢将这些储蓄一起拿出来帮助他们,市民也不会答应。甚至万一股指继续跌下去,跌到两千点以下,即便挪用了这个储蓄,也未必能赔偿得起!
港督卫奕信也知道了这次危机,于是呼吁百姓主动救市。
谁听他的?
有能力的眼巴巴地望着他的股票能成交,好立即移民逃跑,特别是89年,这一年有四万两千人移民外国或外地区,90年上升到了六万两千人。这些人,多是高学历或高收入的群体。
没有能力的,自保都来不及,那有能力来救市?
相反的,随着卫奕信的呼吁,更多的人意识到股市的灾难,结果整个大盘红得发紫,股指迅速跌到两千四百几十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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