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来这里的身份就是顶替自由联邦共和军校的一个长期病假学员名额,继续他的大学生活。
通过亚太联邦和其它各联邦的协作配合,这样的学员名额顶替已经驾熟就轻了。
毕竟,长达几十年的谍报工作,虽然其它几座海洋城几乎无人能够潜潜伏其中,但是这个自由城的谍报工作已经有了很多突破。
一些联邦的谍报人员甚至已经几代人生活在这座城市,甚至一些人员在自由城已经是城市管理人员之一。
只要不是联邦里安装过“辅脑设备”的人,想要变成一个自由城的学生或者公民还是勉强可行的。
因为要安装辅脑设备的话就需要在中耳内安装一个连接大脑的半生物装置,而这个装置的安装——会让大脑皮层出现几处不可修复的印记,这个印记对于自由共和国来说太容易辨识到了,所以但凡能潜伏过来的人,都只可能是没有安装过辅脑装置的人。
所谓质子,之所以不叫间谍,是因为他们还太稚嫩、渺小了。
渺小得就像质子一样。
他们需要经过多年的积累、变化才可能完成间谍任务。
他们只是被联邦安插过来的长线谍报人员,可以轻松的胜任一些年轻岗位,比如学生!
但也正因为他们的年龄过于年轻,接受谍报训练的时间太短,所以也是最容易被察觉和暴露甚至策反的。
因此联邦虽然对于“质子计划”也倾注了很多资源,但联邦其实并不看重。毕竟,这种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事情,对于联邦只有五年任期的总统先生而言,并不那么重要。
而且因为之前的质子大多在学校就暴露了身份,历届总统甚至一度希望投票通过最高军事决议来终止“质子计划”,亏得每次都有一些有远见的军方大佬出面斡旋,才让这个计划断断续续实施了下来。
即便如此,该项计划的经费也是捉襟见肘。所以同候斐一起潜伏过来的这批质子也就仅仅八个人,候斐也只知道他们根据自己的年龄和特长分别分配的职业有三个和他一样的学生;两个司机;一个家庭医生;两个流动餐饮车的小贩而已。
具体谁是谁,长啥样什么名字他并不知道,他们只能在最危机和需要的时候,通过一些暗号来接头愿意帮助的人。
那三个和他一样身份的人都是同样的被安排进入了共和军事学院,但是大家必须要努力隐蔽自己的身份,因为经验告诉他们,之前就是因为质子间频繁的来往,才导致每次都是只要有一个暴露了,总会出现被一锅端的惨况。
在之前的培训中候飞知道,他每个月所收集的资料都要通过一枚特殊的钱币交到一个联邦所控制的超市里用来购买所需要的生活品,以此来传递日常收集的情报信息。
这样的间谍活动一旦被自由共和国的国家安保部门盯上,就只能是死路一条。可谓风险巨大。
不知道军部出于什么样的想法,候斐的相貌几乎没有做任何改动,名字居然也巧合的安排成了他的本名“候飞”,只不过是换了个自由共和国的身份而已,候斐虽然有些不满,但军令如山,作为一个渺小的质子,也只有硬着头皮接受了安排。
候斐所不知道的是这样的身份安排其实是他爷爷胡童和邵邦国中将那一顿晚饭商量的结果,至于原因么,也只有那个有些猥琐的山羊胡子老头才清楚了。
胡童,也就是化名古月、抚养候飞成长的爷爷,本以为会有一番腥风血雨等着他,所以与候飞不辞而别。
不想人世沧桑,恩怨情仇,早已成过往。
在胡童这个已经失去了家庭的老人看来,什么联邦啊,共和国啊,都没有“家”大,家里的亲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很早以前就怀疑过候飞是共和国那边的人了,所以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安排候飞到自由城做质子,万一他能找到自己父母呢?再不济,这样的安排,在和平年代,对于一个没有任何背景靠山的候飞,也是一种资历表的美化,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