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才恍然大悟,其实他一直在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她的爱,理直气壮的做着伤害她的事,而她却还是多年如一日的爱着他。
甚至连两个人的第一次,他都没有给她留下什么美好的记忆。
说完那番话之后,颜歆月的情绪就一直不怎么好,大约是提起过去总会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他当时对她多么的无情,特别是现在他的好每一次都会和过去形成鲜明的对比,她总觉得心头有些发堵。
吃完饭之后,她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孟靖谦也知道一定是过去又刺痛了她,虽然心里着急,可是却又想不出任何办法来。
洗了锅碗之后,他便去浴室里洗了一澡,出来之后发现她正坐在床边打电话,看他来了,和那边的人应了两声便先挂断了。
“在跟谁打电话?”他随口问了一句。
“方圆的电话。”她语气平淡的回答,顿了顿又说:“蒋祺把关默昕接回去了。”
“这下可以放心卓方圆了?”
“还是没有。”她怅然的叹了口气,“关默昕走了之后,关默存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而且蒋祺在关家说了一些挑逗方圆的话,关默存好像情绪很不好,又跟方圆发火了。”
她原本就情绪不高,经过卓方圆这一个电话,她的脸色就更差了,孟靖谦心疼不已,走上去紧紧地将她拥在了怀里。
“别担心,有空我和老四好好聊聊,嗯?”
“嗯。”她点头,声音还是闷闷的。
两个人就这样拥抱了良久,他忽然低低地叫了她一声,“月儿。”
“嗯?”
“过去,是我对不起你。”孟靖谦只觉得心头又痛又悔,抱住她在她耳边痛惜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算了,都过去了。”她叹息一声,安慰般的拍了拍他的背。
他抿了抿唇,良久才扯出一个笑容,脸上泛着微红,扭捏地说道:“但是……看在我也把第一次给了你的份上,你就不要再想这件事了吧?”
颜歆月一愣,好半天才瞪大眼睛说道:“你……是第一次?”
她一脸的不可置信,孟靖谦顿时觉得自己就像是受了侮辱一样,恶声恶气的说道:“怎么,许你第一次就不许我也是第一次?你以为那天晚上只有你一个人是初.夜?”
她怔怔的望着他,讷讷的说:“我确实……没想到。”
他那时跟魏伊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再加上他又是正当年,她一直觉得他们之间该发生的怎么都应该发生了,却没想到他居然……
孟靖谦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一样,主动解释道:“那时我确实跟魏伊在一起很久了,之所以没碰过她,是因为她一直都表现出自己很想出国的想法,我怕我们最后会没有未来,更怕自己要了她却不能为她负责,所以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没发生不代表他不想要,他毕竟是个有血有肉有需求的普通男人,再加上那时候对魏伊也算喜欢,情到浓时的时候他当然也想享受正常的云雨之欢,但自小接受的家庭教育始终束缚着他,在他看来,男人的责任永远大于欲.望,如果连最低等的欲.望都克制不了,那人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当然,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魏伊也不止一次的表达过想要给他的意思,不管是明着暗着,她都透出过这样的想法,但最后都被他拒绝了。
或许是那时候太过年轻,他还有些假仁假义和道貌岸然,如果换成现在,他恐怕就不会那么虚伪了。
颜歆月看了他几秒,忽然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落寞的说道:“你对她永远都那么又耐心,那么有责任心,但对我从来都没有过。”
她失落悲凉的脸色顿时让孟靖谦惶恐不已,连忙解释道:“你别瞎想,那时候我年轻不知天高地厚,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爱上你,心里对你的偏见太大,总是想惩罚你,好让自己好过一点,怪我那时不懂爱情,所以才总是做伤害你的事,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了。”
他一脸诚挚的看着她,颜歆月和他对视了须臾,想着他的话确实也有道理,便也不再自寻烦恼。
他说的没错,那时候他不懂爱,而她又太急切的想要他爱她,再加上两人之间又有那么多问题没解决,归根结底,两人都有错,不能全都怪罪到他的身上。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改变了,对她有耐心,有责任心,更有保护欲,她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没必要再用过去作对比。
这么一想,她顿时明朗了许多,也不再乱想,微笑着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孟靖谦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又道:“那你怀疑我不是第一次,不会只是因为魏伊吧?”
颜歆月顿了顿,垂下眼小声说道:“还因为,你当时那么熟练……我想你肯定是有很多经验了,所以……”
“所以你就以为我身经百战?”孟靖谦有些憋闷的看着她,低头惩罚般的咬了咬她的唇,“你这个死女人,你当时没发现我紧张的冷汗都流出来了吗?”
她偷笑,“这还真没看出来。”
孟靖谦又气又无奈,轻轻地咬了咬她的鼻尖,感慨般的说道:“你啊……亏我从头到尾都只有过你一个女人,结果在你眼里我竟然是这么一个放荡不羁的形象。”
颜歆月震惊的看着他,“你说……说什么”
孟靖谦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说:“从始至终,我只有过你一个女人。”
这句话说出去,别说别人不会相信了,就算是相信了,估计都会把他笑死。
不可一世的孟家二少,声震榕城的孟大律师,这么多年居然只和一个女人发生过关系,说出去估计鬼都不相信。
可这偏偏就是事实。
果然,颜歆月一脸质疑的看着他,“别瞎说了,我才不相信。”
他们没有离婚的时候,他夜夜笙歌,整晚整晚的不回家,就算回家,身上也带有不同的香水味,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没有过其他女人?更何况以他的条件,他们离婚三年间,一定有不少女人对他投怀送抱,说他没有过其他女人,打死她都不信。
见她满脸的不相信,孟靖谦顿时觉得自己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折辱,黑着脸道:“算了,你爱信不信。”
他们还没离婚的时候,他虽然在外面玩的很凶,可是对夜场那些浓妆艳抹搔首弄姿的女人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趣。说白了他终归是有些过于自负,对那种女人始终是瞧不上眼,跟他们打情骂俏,弄得浑身香水味也不过是为了回家给她难堪罢了。
离婚后他也有过几段露水情缘,骄傲冷淡的女白领,离婚的豪门弃妇,关默存手下的小明星,各式各样的女人他接触了不少,可是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他知道那些女人都是对他有利所图的,或者是图他的家世背景,或者是图他的英俊外表,当然也有图他的钱的。律师这个职业最大的毛病就是戒备心太强,大约正是因为一开始就对她们有所防备,所以到后来也就都不了了之了。
跟那些女人在一起,谈感情,他觉得太可笑,谈性,他又觉得太恶俗。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道貌岸然的不像个正常男人。
曾经有一段时间,他甚至一度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心理有问题,或者是性.冷淡之类的,直到和她重遇之后,他几次三番的对她用强,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既不是心理有问题,也不是性.冷淡,只是没有遇到和他身体契合的女人。
而和她在一起,他总是容易化身衣冠禽兽,时常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
见他隐约有些怒气,颜歆月这才怀疑起他话里的真实性,试探着问:“你真的,没有过别的女人?”
他一脸愠怒,“你很希望我有?”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有些意外罢了。”毕竟以他天之骄子的条件,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
孟靖谦无奈的叹了口气,状似惋惜的说道:“是啊,当初没能好好挥霍,现在再想挥霍,已经没机会了。”
颜歆月挑眉,“怎么,看你的样子好像很失望?”
他轻笑,故意逗她,“是有那么一点,毕竟只跟一个人睡过,而且一睡就是一辈子。”
颜歆月心里顿时有些不爽,哼了一声转过头,闷闷的说道:“反正我们现在也没什么关系,你要是想出去拈花惹草,我绝对不拦着你。”
空气中仿佛都弥漫了一股酸酸的醋味,孟靖谦看着她噘着嘴一脸的不开心,心情顿时大好,从身后拥着她,吻着她的耳后,沉声道:“吃醋了?”
颜歆月傲娇的转过头,“没有,你想太多了。”
“我都闻到酸味了,还说没吃醋。”
“哼,那是你鼻子有问题!”
孟靖谦看她娇嗔的模样就觉得心里越发喜欢得紧,扭过她的脸,直接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吻越吻越深,直到颜歆月觉得自己舌根都有些发麻,他才恋恋不舍得放开了她。
“别吃醋,嗯?”他一下一下的吻着她的脸,哑着嗓子道:“这辈子我都是你一个人的,从心到身,完全属于你一个人,好不好?”
这样腻人的情话,听得颜歆月耳根都在发烫,脸上绯红一片,低着头偷笑,嘴上却在嘴硬,“我才不要你呢。”
他凑近她,“真不要?”
她故作高傲的转过头,“就是不要。”
“你不要我,但我就要定你了!”他朗声笑起来,忽然一把将她横抱起来丢到床上,接着便倾身压了上去。
他撑着手臂悬在她的上方,两个人四目相对,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小小的,却是唯一的,颜歆月的心砰砰直跳,明明已经看了他近十年,可是每一次和他对视却都会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月儿。”他沙哑的唤了她一声,声音性感而又魅惑,“我想要你了。”
“孟靖谦,你讨厌!”
颜歆月脸上一红,刚抬起拳头想要锤他,他却已经直接握住她的拳头吻上了她的唇。
“靖谦,你别……”
“叫我什么?”
“哥哥……哥哥,轻一点!”
他笑,在她耳边低声道:“哥哥轻不了。”
看着他神清气爽的模样,虚软无力地颜歆月不禁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怒骂,这个臭混蛋!
毫无疑问,这一晚颜歆月又是在他的压榨之下度过的,从他出院回家之后,这几乎就已经成了例行公事,完全不可能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