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岚转过头用漂亮的水杏大眼一眨也不眨的望着碧云,好奇地问道:“哦?你知道缘故?那你说说为了什么,说得对我有赏,糊弄我可要挨罚的!”说到后面还不忘吓唬她一下。
碧云也不害怕,她知道自己主子是个宽和厚道人,只要干好本分不犯错不欺瞒不背主的,都能得些好,轻易也不会惩罚奴才。
“主子,你忘了乐安比您大两岁多了,如今快十五了,马上就要及笄了,到现在皇上还没有给她选驸马的消息呢!奴才私下里揣测着,是不是为这个事呢?要说小姑娘家的除了这个也没别的事了。再说她有事靠着皇后的,平日里也算谨慎,日子过得也算不错的。”
碧云想了想还是将自己心里的想法低声说了。
杨岚琢磨了一下,微微点头,也觉得差不多的意思,“可是她的事自有皇帝舅舅和皇后娘娘做主,哪有自己选人的道理啊?这也不是女孩家该有的规矩啊!再说这和她近段时间的做派也对不上号啊?”她暗指的是乐安这段日子拼命的想摆个尊贵荣华的谱的样。
碧云常跟着杨岚,自然也见到了这幅做派,忍不住笑着提醒,“主子不知道也是有的,前二年主子和明玉县主几个玩的时候,有幸遇到六皇子和容家公子,奴才们是底下人,忍不住多看了些有意思的事,想来她是有了心思了吧!”
话中带了些调侃,却能听出不屑之意,连她这个奴才都知道婚事该有父母做主,就是个奴才还有主子做主配人呢!到什么时候也轮不到自己做主的道理啊!
杨岚歪着头回忆了一下,总算在脑子里想起了这号人物,“哦!你说的是那个长的很漂亮的公子哥吧!我记得她母亲安宁侯夫人是皇后的娘家嫡亲妹妹,容公子也是六皇子的表弟了,常在宫中行走的。”
“可不就是他么,主子怎么把他给忘了呢!那样如明月般生辉的人物,可不就是迷住了那位么?”碧云捂着嘴哧哧的笑着。
杨岚压低声音。几乎近耳语的声音道:“要是他的话她这可是做白日梦了,安宁侯的嫡子,那么优秀,听说拜的是致仕的秦阁老做师傅,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尚主呢?尚主的很少有拿实权,我爹那是独一份,合着当时的条件有很多因素在里面的,大楚也不太可能再出第二个了。再者说人家皇后娘那边的人,指不定有其他心思呢?轮着自己闺女,也轮不到她呀!”
碧云也点头附和。“可不是么?不过福安和容公子差着岁数。身体不太好。估摸着容家不会愿意儿子尚主的,我看这回她这心思要落空了。”
近些年来大楚的公主日子过的还是不错的,不用去和亲,只要找个驸马过安稳富贵日子就行了。当然再多也不可能了。
驸马多是从文官中选择,大多是清水衙门,武官一般比较少有,唯一的特例就是她母亲了,但要知道杨家也不落价,传承了进一百五十年的将门,有太祖亲自赐下的丹书铁劵,别看她外公女色上糊涂些,但在朝事和军务上是非常精明和忠心的。
而当年之所以拼命打压儿子。就因为父子二人选择的主子不同,这一点犯了祖父的忌讳,祖父也是为了保全儿子,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能退步保全性命。
祖父是先帝的左膀右臂。绝对的忠心耿耿,杨家从没有出现过叛臣,更没有过功高盖主不知所谓的人,都是忠心耿直之辈,历经百年的荣辱兴衰,在教育子孙上有自己独特的一套,也因此得到皇家的重视,皆因子孙出息有能为。
很多人都不知道,当年不仅仅是父亲选择明主,也是皇帝舅舅选择父亲,更直白的说是选择杨家,故而将妹妹下嫁,多年来父亲执掌南方水军兵权,而父亲也没有让皇帝舅舅失望,一不拉帮结派,二不做皇帝不喜之事,三不贪慕权势,二十多年如一日,深受皇帝舅舅信赖。
因此父亲是独一份的驸马,在母亲面前也不存在吃软饭骨头不硬气的现象,反倒是母亲很崇拜父亲,夫妻二人患难与共,感情极好。
若是乐安因为母亲这份荣宠想学,那可就学错了路数了,就连皇帝舅舅的第一个女儿,雅安公主也没有这份殊荣,嫁了个清流的状元而已,不过人家两口子恩爱的很,日子过得可好了。
杨岚也只是想了想而已,很快就抛之脑后了,乐安的事也不归她管,不过是说个闲话听听而已,很快穿过御花园没走多久就到了皇帝御书房了。
杨岚在东暖阁门口遇到了伺候皇帝的李公公,她巧笑着行了个福礼,李公公赶紧向旁边移了两步,只受了半礼,嘴里笑着抢先打趣道:“今儿郡主怎么有空过来啊!得前皇上还赞了郡主呢!说郡主慈悲为怀,是个好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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