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下垂,突然发现顾槿那小巧精致的耳垂没有一点装饰。
“怎么不佩戴耳环?”夜澜沧看了一眼顾槿,他觉得在那耳垂上带上一对暖玉耳饰,一定非常漂亮。
顾槿有些错愕的抬起了头,摸了摸耳朵:“不曾打耳洞,所以……”
夜澜沧眼里滑过一丝可惜,又看了看那白皙柔软的耳垂,受了蛊惑一样开口:“今日回府后,让府上的嬷嬷帮你穿个耳洞,以后方便。”
顾槿呆愣愣看着夜澜沧,面无表情的脸看着就有些疑惑。
方便?方便啥?
夜澜沧也恍然回神,这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掩饰一般的咳了咳:“你不愿意就罢了。”
“不会的。”顾槿有些失措一般的抓住夜澜沧的手:“王爷……浣姬……我……我会回去穿的。”
好似怕他误解一般,一时竟不顾了身份,抓着他的手,还带着颤抖,可又好似不善言辞一般,想了好久都不曾有个满意的答复。
只得重复自己一定回去会穿耳洞的,说完还自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夜澜沧看着这样的浣姬,心有些软了:“知道了。”
顾槿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抓着夜澜沧的手,猛地缩回来,瞬间跪在夜澜沧脚边:“浣姬失态,请王爷惩罚。”
脸都瞬间白了一白,好似自己犯了无比大的错误一样。
夜澜沧看着这样顾槿,思绪有些飘远。
不知为何,他有些不喜顾槿这么惧怕自己,应该像刚刚那样,信任的呆在他身旁,这才是对的。
可是他想到自己一贯的手段,看着这样的顾槿,似乎又觉得她没有做错。
只是,他的心变了而已。
“浣姬,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夜澜沧缓缓开口,他竟然不想让顾槿这么惧怕自己,那么就改变一下吧!
这一辈子,除了沈朝慕,大概就是眼前这个女子陪在他身边的日子最长久了。
以前看不到她的努力,不知她付了多大的代价呆在他身边,可如今,他不那么累了,是不是也该让她不那么累了。
顾槿没有起来,只是抬起头缓缓回道:“七年了。”
“七年了呀……”夜澜沧惆怅般的呢喃出:“原来离我救你那一年已经七年了。”
也离母后离我而去的那一年已经十年了。
“你呆在我身边这么久,事事上心,日后便莫要如此怕我了。”夜澜沧微微低了头,看着顾槿还跪着,便道:“起来说话吧!以后也无需动不动就下跪了。”
“浣姬的命是王爷救回来的,浣姬能为王爷分忧是浣姬天大的福分。”顾槿认真无比。
“你也不小了,很多事情也快结束了,等结束那一天到来,你想离开便离开,本王不会拘着你。”就当是他最后的仁慈,让这个和十年前的自己有些相似的人离开。
“浣姬不会离开王爷的。”顾槿语气有些加重,表情都带了倔强。
夜澜沧挑了挑眉:“你就不怕本王杀了你?”
照他的性格,无论最后成功不成功,他若想要与以前道别,最可能做的便是杀了身边参与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