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顾槿,总觉得她与之前有些不太一样了。
“恩。”顾槿仰起脸轻轻一笑:“现在就想去。”
她要把想做的事立马就去做,想吃的东西立马就去吃,再也不要等。
因为你不知道,哪一天你就等不到了。
徐莫闲有些开心,她如此对他展露笑颜,是不是证明她还是原谅了他:“那……”
他正想问顾槿如何出去,就看见顾槿瞬间变小,缩进了他的衣袖里。
徐莫闲惊奇的张大了眼睛:“如堇?”
“无事。”顾槿的声音从衣袖下传来:“只是这毕竟是佛门之地,那佛光对我有些许影响,借你的气息遮掩,我才能安然无恙出去。”
徐莫闲听完将衣袖拽在手心,如来时一般下了山。
寂一一身袈裟,看着那人走远,才缓缓转身,入了佛堂。
忘语跟在寂一身后一步远的地方,只觉得从他接受住持那一刻,身影越孤寂了。
以前他也觉得寂一孤寂,他无数次问师傅,为什么他与师兄的法号不一样。
那个时候,圆真望着远方,告诉他。
你性子活波,我希你懂的祸从口出,希你三思而后行。
忘语忘语,切莫失语。
而寂一,他性子沉寂寡淡,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
寂一寂一,寂寞孤一,两者在一起,便不会那么孤单。
“忘语……”寂一跪在佛前,敲了敲木鱼。
“住持。”忘语收回思绪,应声道。
“过些日子我要出门一趟,寺里的事情你暂未代替管理。”寂一缓缓垂眸,如今三月已过,那豺狼妖必定是好的差不多了。
只怕是已经潜伏在了长安街某处,伺机而动。
“若我一月后未归来,你便是下一任住持。”寂一想着豺狼妖的战斗力,眸光微沉。
忘语大惊:“师兄……”
寂一勾了勾嘴角:“自我当上这住持,你一直不肯逾距,再也未曾唤我师兄。”
“我道你性子安静不少,原来是一直埋在心里。”
忘语抿了抿唇:“师兄打算去往何处。”
“妖祟作怪长安,上次让他逃了,只怕如今他功力见涨。”寂一又敲了一下木鱼,神情冷淡:“这一战结果未知。”
忘语失语,面上萦绕了难过:“……”
他不过十三,在经历师傅逝去,师兄生死未定。
他心中不由生起一股悲哀。
寂一闭上了双眼,不再言语,只是轻声呢喃梵文,配着有节奏的木鱼。
忘语侯在一旁,也安静了下来,整个大堂沉闷的木鱼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徐莫闲将冰糖葫芦递给顾槿,顾槿伸出接过,伸出舌头舔了一口,那种熟悉到灵魂的味道,让她如猫一般慵懒的闭上了双眼。
“你女儿叫什么?”顾槿睁开双眼,看着又恢复热闹的长安街,颇有兴致的逛了起来。
长安街素来繁荣热闹,若不是上次闹出几条人命,人心惶惶,也不会有那么一幅萧瑟的场景。
不过距离上一次,已经过了三个月了吧!
那豺狼妖约莫也好的差不多了……
顾槿想到这里,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