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我心中一颤,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菊香夹着一股蒜味,心下暗喜,思绪平伏许多......
视线渐渐清晰,堂内主位地方摆着两把红木椅子,白色貂裘靠背,椅撑上雕刻青蟒纹路,左侧椅子正空着,右侧则坐着一位身穿绛色袍子的女人,我猜不好她的年纪,因为据自己前世的了解,多铎这个时候,年纪还不到25岁,而这女人......‘头发稀少,面色暗黄,额头宽厚,眼球凸出,鼻梁低矮,嘴唇涂着大红色口脂,脖子几条深深纹路,衣领正卡在肉沟里‘,显然是一个中老年妇女,或许,在现代,她去超市都会被儿童叫奶奶那种,心下有些疑问。
“跪下!”‘容嬷嬷’又没好气地喊了一声,“还不快给福晋请安!”
‘跪下?请安?’这如何忍得?......端起身旁丫鬟手中托盘上乘着的热茶,迈步递到福晋面前,“请福晋恕奴才无状,奴才打小有隐疾,腿不能全曲,腰不能尽躬。”说完,垂下头做无奈状。
“你!你简直是胡扯!”‘容嬷嬷’不甘地上前准备按我跪地,忙躲了一步,她仍然不甘地上前抓我,悄悄往左挪了一小步,再向前一个虚晃,‘容嬷嬷’险些跌在福晋身上,好容易刹住脚步,脸都已吓得刷白,我冷冷瞧着,福晋抬起枯瘦的手捂住鼻子,厉声吆喝一句,“没规矩的,还不快下去。”
‘容嬷嬷’连点头称是,眼睛斜斜瞥着我,那眸中尽是怨恨。
“为人妻妾,也改有个妻妾的样子。”
‘妾’,字咬的很重,‘她在提醒我注意身份吗?’
福晋轻挑凸起的眼皮,目光在我脸上、身上一圈圈游移,“既然王爷已经收了你,昨儿个为何没来请安?”
‘嗯?昨天‘容嬷嬷’不是说福晋斋戒吗?哼......’目光冷冷扫了眼身旁庆幸的‘容嬷嬷’,蹙眉凄婉地说道:“乌拉嬷嬷昨儿个跟奴才说:福晋卧**怕是......叫奴才不要去......”断断续续,模糊不清地说完,拉起袖子摸摸眼角,垂下头,余光瞟见‘容嬷嬷’瞪大眼睛愣在原地,好半晌才跪匍过去。
“奴才......老奴冤枉啊,全是子虚乌有的事,她血口喷人。”哀求着说完,扭过头,眼眶险些撑破地瞪起我。
福晋捂住鼻子,眼神在我和‘容嬷嬷’脸上扫视两圈,沉下脸,不耐地道:“好了,下次管好自己的嘴。”
‘容嬷嬷’忙垂头,做恭维状。
我淡淡瞅着,心下却不停琢磨:‘这个其貌不扬的福晋真是那**王爷的福晋?难道他也会审美疲劳,换换口味?’甚是不解,暗暗笑笑,这‘容嬷嬷’真要是把那大蒜的‘香囊’贴在肚脐眼一个月,怕是都不用我出手,福晋都会赶她走了。
“额娘......”门外传来一个清亮的童音,我饶有兴致地挑挑眉,盯着福晋,她脸上已褪去了刚才的严苛,换上一副慈母般神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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