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没想到竟在此时被阿林等人撞了个正着!
阿林听张岱说了之后立时高兴起来,父亲这些日子过得奔忙,全因这劳什子的弹劾,此时正巧遇上严首辅三公子,若是他做了坏事,便狠狠反咬严首辅一口,就算没做什么坏事,抓了起来胖揍一顿解解气也是好的。
张岱也是立功心切,听阿林说要去探个究竟,便忙附议,郭熙不会武功,只好蹲在墙角给他们望风。家将们没有话语权,只能任由主子胡闹。好在这里只是小小民居,四周无人,主子不会有什么危险。
孔天成猛地一窜便上了墙头,四处看了看,这才挥手叫阿林跟上,周助断后。阿林身上还有淤青,不过些许小伤还不放在她眼里,手中长鞭一甩,便卷上了墙边的大树,借势三两下便也上去了。
这宅子不大,只前后两进,此时高踞墙头可看见全貌。后面的正房还有一盏灯亮着,余下便只剩一小间厨房有人活动的迹象。
要是郭熙此时看见,定会知晓正房里正在干着什么勾当,然后劝阿林回避,可惜张岱不懂,跟着的家将周助和孔天成也都是兵营里长大的纯爷们,不知这些弯弯绕绕,便大大咧咧的带着阿林一路从宅子右侧潜了过去。
到了正房屋后的窗下,已是能清晰听见屋里的调笑声,甚至两人唇齿交接的声音都一清二楚,张岱登时感觉浑身发热,本来紧挨着阿林的身子也忙朝后退了一退。
再听得一时,屋里的二人越发说起了荤话,阿林初时心中一喜,只是细细一想又觉不妥,便回头小声问张岱:“此人就是严首辅三公子?”
张岱点点头,因为见过数面,因此他的说话声音也是熟悉的,便压低声音兴奋道:“咱们去报官罢?都说捉贼拿赃,捉奸捉双,等他进了大牢,看看明日严首辅那老头子还敢道貌岸然的!”
阿林忙止住他,摇头道:“不可,我们与他们非亲非故,如何捉奸?况且我们又是偷偷潜入进来的,论起来不大不小也是个罪过,到时候岂不是给父母丢脸?再说了,京兆尹陶大人乃是严首辅的门生,这事到了他手里,又无人知情,定然高抬贵手就放了他,咱们辛苦一场却为谁来?”
要是沈夫人或双卿在场,听到阿林分析的这一番话定要喜极而泣。阿林向来是直来直去,要打便打,少说废话的典型,比之此时的张岱还有不如,没想到经过郑嬷嬷的一番调教,遇到事情竟然能够沉得下心分析前因后果,还说得八九不离十,行事风格简直脱胎换骨。郑嬷嬷平日说给她听的那些宫闱阴私果然有用,该记一大功才是。
张岱闻言直点头,道:“还是你说得对,我差点坏了大事。”说罢抬手抹了抹头上冒出的汗,一多半是被屋里的动静给激出来的,一小半则是因为阿林说话时离得太近……
几人照原路潜了回来,带上墙外众人便快马加鞭回了靖国公府。